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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37章 岁岁年年,常安好「谢谢阅读」[1/3页]

  京都四面城门齐破。

  黑甲卫退出了战场。

  禁卫被包抄厮杀。

  各家紧闭着门,却从门缝窥危险的光火。

  这一夜,京都堪称是惊心动魄。

  厮杀声随处可听。

  鲜血弥漫不知是何人轰然倒地没了生机。

  隐约间,好似听到新三十九军。

  京都人恍惚又震撼。

  麒麟军总会创造奇迹。

  死而复生得涅槃并不是神话。

  是麒麟相传的意志和信仰。

  不灭。

  永不灭。

  杀不死,就灭不掉!

  ……

  沈府,门前对峙。

  府邸里虞欣还在生孩子。

  她满头大汗,死死地攥着沈钰的手腕,梗着脖子用力,红着眼睛问:“出什么事了?是不是沈家有难了?”

  沈钰哽咽,“没事,什么事都没,你安心些,不怕,没事的。”

  “出去,去阿爹那里。”

  虞欣喊到嗓子沙哑,嘶吼出声:“去啊——!!”

  “阿爹那里有大哥他们在,没事的,没事的,我陪你。”

  “沈家危难之际,你作为沈家的孩子,战神的次子,怎么能在这种时候不去共同面对?”虞欣低吼,用力到额头脖颈青筋暴起,“沈钰,快去,我不需要,我能面对。”

  “不去!”

  “他们非要挑你临盆之日动手。”

  “你这里,又何尝不是战场?”

  “我是你的丈夫,孩子的事不是你一个人的事。”

  “是,我是战神的儿子,但我也是虞欣的丈夫!”

  沈钰坚决不去。

  他握着妻子的手,为虞欣擦去了额角的汗渍。

  虞欣双目赤红,泪如雨下。

  “沈钰,我好怕,好怕啊。”

  “不怕,我在的,一切都会好的。”

  生和死,一道走。

  能看花开。

  也能共赴黄泉。

  这叫患难真情。

  夫妻本是同林鸟,更要携手去九霄。

  大难临头,散不了。

  沈钰俯身,在虞欣的眉间落下蜻蜓点水的一个吻。

  ……

  沈府门前。

  周老丞相、燕老太君、蓝连枝、京都府尹这些人,无不是与沈府共进退。

  哪怕皇权要他们死。

  哪怕一声杀无赦就人头落地血溅三尺。

  但身居高位,为大燕的父母官,王朝社稷江山的肱股之臣。

  他们的身后,是大燕的子民。

  “皇上,你看这——”

  方文宣问。

  楚皇后侧目看来。

  成败在此一举了。

  若元和皇帝在此退缩,那就真的前功尽弃了。

  她紧张到手心冒汗,眸光轻微地闪烁。

  “全杀了。”

  元和皇帝面无表情,半抬起眼帘,懒洋洋的。

  那漫不经心的语调,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。

  仿佛杀掉的不是人不是大燕的有功之臣,而是猪狗牛羊那样的简单。

  元和皇帝一抬手,血卫、皇卫直接动手。

  麒麟军拔出兵器。

  兵戎相见的这一刻,君臣缘分彻底到了尽头。

  皇权震动不安。

  陈琼抽出了背后的涅槃刀,冲了出去,和血卫、皇卫绞杀到了一起。

  沈国山接过了沈惊风递来的烈火刀,大笑出声,“皇上,你昏聩无能,做尽恶毒之事,你不配为大燕的九五之尊,这江山,哪还由得你来做?!你原就是不配!”

  厮杀,即刻开始。

  元和皇帝眼中杀气毕露。

  “沈兄,贤弟我又能陪你战一场了。”

  陈老将军大笑了一声,居然从轮椅之上硬朗地站了起来。

  这一幕,震惊了所有人。

  原来!他一直都是装的,那一双腿早就好了、

  “陈爱卿,藏得倒是深了。”

  元和皇帝冷嗤。

  “皇上喜欢玩,做臣子的,当然要陪皇上玩上一场。”

  陈老将军叹息,“可惜你身在局中不清楚,你即便昏庸碌碌无为,我们都愿忠于你,但你千不该千不该,最不该为了一己之私去害无辜之人。这明堂之上,不该有你这样的无能者,如你这般,自有天诛地灭。”

  一名血卫的剑即将贯穿陈老将军的太阳穴。

  陈老将军往后一靠。

  抓住血卫的胳膊,而后行云流水般的动作,双手劲道宛若钢铁,直接拗断了血卫的脖颈。

  “看来,皇上你精心培养的人,不太行啊。”

  陈老将军大笑,“若无百姓,若无这些有功之臣,你燕仲恒,又算个什么东西?”

  他一面笑,一面和沈国山在乱局之中汇合。

  彼此仿佛还很年轻。

  回到了那时年少。

  背对背,战群雄。

  过去杀尽仇人的头颅。

  今朝却被自家皇权围困。

  倒是可笑。

  “找死。”

  元和皇帝彻底被激怒。

  他手拍龙轿,急掠而出,爆发出大宗师的内力,一掌直接砸向了二老。

  就在此时,后侧掠出了一道雪白的身影,带来了森然的寒气。

  燕云澈一掌直接与元和皇帝碰上,发出了轰然之声。

  两人都是大宗师,内力之高超强烈,直接震碎了燕云澈的面具。

  元和皇帝感受到这不加掩饰且熟悉的寒气,便觉得有几分不对劲,心里陡然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。

  而当他抬头看去时,只见内力的劲道之下,那一张冰冷的面具出现了许多如蛛网般的裂痕且还在无规则地扩散。

  当面具崩碎散于长空,墨发之间寒霜涌动,一道道火把映衬交相的光之中,元和皇帝终于看清楚了那样的一张脸,是何等的熟悉,是被他逼得弑母,从皇室最高贵的天才逼成最游手好闲之废物的血亲弟弟啊!

  “是你?”元和皇帝的精神一下子遭受了晴天霹雳般般的刺激。

  “皇兄,好久不见,别来无恙。”

  这是时隔多年,燕云澈第一次以真正自我出现在元和皇帝的面前。

  元和皇帝的右手被狂涌的霜寒之气冷冻彻骨。

  他急忙抽回手,竟发现自己的袖袍之上都带着丝丝缕缕的冰霜。

  这——?

 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了燕云澈。

  燕云澈利用所中之霜毒,竟然创造出了冰霜掌!

  “云澈,你骗朕,骗得可真深啊。”

  元和皇帝赤红了双眼。

  “皇兄待我,又何尝不是如蛇蝎?”

  燕云澈叹了口气,“臣弟为求自保,为何不可?皇兄步步紧逼,害己害人,自该以死来谢罪。”

  “朕是天子,谁敢杀朕?!!朕是大燕的天子!”

  “本将敢!”

  一道声音响起。

  就见沈宁带着三十九军冲了过来。

  “沈宁?”

  元和皇帝难以置信地看了过去。

  “小宁!”

  郑蔷薇骑马从沈府的高墙之上掠出,一把刀,一并丢出。

  沈宁接过那朱雀刀,冷眼看向了元和皇帝,暴喝道:“我沈家刀法,诛的就是昏君,有何不敢?你若无能,德不匹位,就该滚下去,不过是仙药堆积食人鲜血强行提起的大宗师,真把自己当成个东西了?”

  “本将沈宁,顺应天命、祖训,执大燕朱雀刀,今斩昏君,平北幽之魂,东境之血,江山当易主,还我大燕之安定!!大燕勇士,应随本将,诛——昏——君!”

  沈宁骑马驰骋,刀光骇然。

  “麒麟军第三十九军听将军之令。”

  三十九军少女军之首的祝霄白竭尽全力地大喊。

  三十九军?!!!

  沈国山、麒麟军将士看了过去,无比地震撼、澎湃。

  血液沸腾,头皮灼热。

  有着抛头颅洒热血拿命一搏的冲动!!

  “麒麟军全体将士听令!”麒麟军校尉大喊。

  “沈府三千杀,愿陪将军,请新主!”

  三千杀的年迈府兵气势汹汹,磅礴万钧。

  虽已年迈,但那一身刀口饮血和阎王抢寿元的气势丝毫不减当年。

  “怎么会这样?”楚皇后慌了神。

  而这时,三面城门,军队蜂拥。

  踏地而动,京都震颤。

  火把蜿蜒汇聚的光照亮了夜。

  一阵阵的声音,如山那头的海浪迭起冲击!

  “护佑沈家!”

  “麒麟不死!”

  “护佑沈家!”

  “麒麟不死!”

  这一刻,乾坤扭转,局势变换。

  楚皇后依旧是雍容华贵。

  奢华的凤袍之上,却是一张惨白到毫无血色的脸庞。

  她慌了神。

  两眼失焦距。

  空洞现绝望。

  整个人都像是软弱无骨般瘫倒在了凤轿之上。

  皇权大势已去。

  今夜一局胜负当定。

  这帝后光鲜不复已是笼中鸟,残烛火!

  怎么会这样?

  这一场局,沈宁竟然早已看透。

  在东境隐忍多时,竟然只为了今日?!!

  元和皇帝深吸了口气,手脚冰冷。

  他竟穷途末路了。

  他服用了最后一枚丹药。

  今日出发前,仙药都已经分发下去了。

  最后一枚在他的手中。

  元和皇帝吃完仙药,实力暴涨。

  相当于两个大宗师的水品。

  “阿澈,你我手足,该有一战。”

  “沈宁,你还不配与我动手,你也不配拿起朱雀刀。”

  元和皇帝身穿龙袍,抽出腰封软剑,一身内力呼啸而过,对上了燕云澈。

  沈府门外,厮杀不休。

  血液飞溅,分不清敌我。

  沈宁冷笑了一声,勾起了唇角往前冲去。

  内力爆发。

  轰然作响。

  楚皇后瞳眸紧缩。

  春去秋来,东境多时,沈宁竟然已经到了宗师境?

  最可怕的是。

  沈宁、燕云澈围剿元和皇帝,缠斗之时,沈宁的实力、内力还会愈战愈勇,节节高升,而这就是沈宁的体质,尤其当初东境之乱她也吃了仙药,无限刺激着自己的肉体和脉络,遇强则强,狂风暴雨下,欲坠不坠摇摇晃晃将成废墟的沈家大厦前,她自执朱雀刀杀出了沈家战神之路。

  沈宁的成长速度和今日之强悍,在与沈宁过招之后,元和皇帝终于陷入了极度的恐慌。

  他后悔了。

  应该把沈宁也弄夭折的。

  如沈凤仪那样。

  “阿爹!”

  楚夜匆匆而至,找到了定北侯,把定北侯护到了边上。

  “你可还好?那皇上没把你怎么样吧?”楚夜泪眼通红。

  定北侯木然地看着楚夜,失了下神,而后摇摇头,微笑:“孩子,阿爹没事。”

  “杀!”

  火光再冲破,映照半壁多。

  云挽歌、沈凤仪、沈书白三支军队汇聚而来。

  血卫和皇卫落入下风,已成鱼肉,只剩下了元和皇帝还在负隅顽抗。

  “轰!”

  “咻!”

  沈宁双手握刀,面朝对方,一刀斩下元和皇帝的左臂。

  燕云澈执剑,在其背后,刺进了元和皇帝的肩胛骨,内力劲道封住了元和皇帝的穴位,堵住大宗师内力。

  “噗嗤——”

  元和皇帝浑身猛地震颤了下,一口血吐出。

  他瞪着眼,如死鱼,看向了沈宁。

  沈宁双手握刀,身上、脸上都是对战留下的血迹。

  还飞溅到了沈宁额角的麒麟绸布之上。

  像是在告慰英魂的在天之灵。

  沈宁缓缓地抬起了眼帘,幽幽沉沉地看向了元和皇帝。

  “你觉得,你还能逃掉吗?”

  “作恶多端,罪行罄竹难书,你真该死啊。”

  “身居高位,不谋其政,你有何颜面存活于世?”

  沈宁冷笑了声,给了个眼神,陈禄章、周永顺就带着人把元和皇帝给生擒了。

  “不——”

  楚皇后歇斯底里尖叫。

  “沈宁,你谋朝篡位,你沈家罪该万死!”

  楚皇后双手拿着一把匕首冲向沈宁。

  沈宁回身一脚,宛若钢铁劲道,直接踹到了楚皇后的腹部。⑦④尒説

  楚皇后宛若断线的风筝般跌倒在地。

  沈宁提着刀,刀尖在地上剧烈地摩擦,一步一步走到了楚皇后的面前。

  楚皇后瘫倒在地,凤冠掉了下来,不停地往后挪动,万分惊恐地看着沈宁和那一把朱雀刀,喉里发出了极致颤动的声线:

  “你,你要做什么,我可是大燕的皇后,王朝的国母,你怎么,你怎么敢!怎么敢!”

  楚皇后瞪大了爬满血丝的眼睛。

  端庄雍容,华贵稳重,俱已不在。

  沈宁双手握刀,直接朝她当头劈下。

  楚皇后吓得闭上眼睛,失声尖叫。

  然而,想象中的死亡和痛苦都没有到来。

  她惊愕看去。

  只见朱雀刀贴着她的脸停了下来。

  沈宁对力道的把握,堪称一绝。

  而后便见,沈宁收回朱雀刀,蹲下身子捡起了地上的凤冠。

  “这么好的凤冠,戴你头上,可惜了。”

  “皇后娘娘,臣知道,自宫武宴后,你对臣,对沈家,恨之入骨,做梦都想要沈家血流成河。只因去岁宫武宴,我斩了你那儿子。但——!!”

  沈宁的声音陡然拔高,手中朱雀刀再次斩下。

  这一刀,直接贴着楚皇后往地下插,整个刀尖都裂开了地,还割破了楚皇后贵气的凤袍,刀光闪过时,楚皇后吓得下意识地尖叫出声!

  “你楚皇后的儿子是儿子,他人的儿子就不是儿子吗?死在北幽的百姓哪个不是娘生爹养的?哪个英魂战士没有父母双亲?凭什么就你们生了个畜生东西出来还自诩高人一等?凭什么?就凭你是大燕的皇后,就凭他是大燕的皇帝,那你们的帝后之路便要到此为止了。因为,我大燕,没有你们这样的皇帝和皇后!”

  沈宁眼睛通红,声如闷雷直冲云霄。

  刻骨的恨,滔天的怒,在这一刻顿时就如火山喷发一样爆了出来。

  她瞪着眼睛怒视楚皇后。

  极端。

  偏执。

  北幽血腥似如昨夜。

  东境九死一生历历在目。

  “凭什么无辜之人无端被屠,你们这始作俑者的刽子手,还想高枕无忧享荣华富贵?你们配吗?!你们不配!”

  血色流动。

  门前阒然。

  唯有将军之声冲破云霄。

  黎明破晓,曙光照地。

  一夜战后满地狼藉,府邸内,响起了婴儿啼哭的声响。

  沈宁紧攥着朱雀刀,眸光闪动了一下。

  她回头看去,稳婆还没来得及洗干净双手的血腥,就匆匆前来报喜。

  “生了,生了,是龙凤胎!”

  沈宁红着眼睛,泪珠从眼梢流下,唇角却竭力地扬起。

  她看向了父亲。

  父亲看向了她。

  沈家,新生了。

  大燕,安定了。

  “沈将军说得好!”

  定北侯高声道。

  楚夜推着定北侯的轮椅走向了沈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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