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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0 章 第60章[3/3页]
随性自由。
随着时间的临近,那些紧张与期待,忐忑与憧憬,各种小情绪像海风一样关进嘉南的身体。
“嗯,对你好。”
陈纵已想不到再要如何对她好。
倾其所有,毫无保留,把他觉得好的一切都给她。
“我是不是欲壑难填?”嘉南问陈纵:“你会不会累?”
陈纵揽着她的腰,眼神赤/裸毫不避讳,沾染了酒意般勾着一丝浪荡轻佻::“你有什么欲?”
“物欲?”
“情/欲?”
“还是占有欲?”
窗外隐隐传来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,灯光在墙上晕开虚影,嘉南被拘在方寸之间,陈纵咬着她耳垂:“甭管什么欲,都冲我来。”
“我什么都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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婚礼当天。
嘉南睡醒后,手臂习惯性地往旁边探,没摸到人,陈纵不在。
手指摸到遥控器按钮,窗帘缓缓拉开,落地窗外丛丛树冠闪闪发亮。
嘉南直起身,腰泛酸,又揉着眼睛重新往后倒。
陈纵推门进来,见她横躺在床上,睡袍底下露出一截莹白小腿悬空,露在外面。
陈纵走过去捏了捏她,“睡饱没有?”
嘉南怕痒地往后躲,卷着薄被翻身,将自己裹成了蚕蛹。“干嘛去了?”
陈纵:“被陈熙然叫出去吃了个早餐。你没醒,就没叫你。”
嘉南后知后觉地想起:“咱们是不是今天办婚礼?”
陈纵拨开她拂面的头发,忍俊不禁:“不着急。”婚礼的时间定在傍晚六点。
“我睡得太久,人睡懵了。”
“那就起床。”
嘉南倦倦地又翻了个身,陈纵将她从被子里拔起,听见她问:“我今天气色怎么样?”
“很漂亮。”陈纵亲亲她的脸。
“最近都晒黑了。”嘉南挣扎着下床,“希望下午摄影师把我拍得好看点。”
衣橱中挂着婚纱,颜色有些别致,不是雪似的洁白无瑕,而是一片浓郁的墨绿。堆叠的薄纱像是幽静森林中刮起的风,又像洛陵梅雨季里疯长的青苔,带着潮湿的气息,总是让嘉南轻易回想起自己遇到陈纵的那个下雨天。
她站在阳台上隔着雨幕往下眺望,看见一个少年,一柄黑伞。
他从此出现在她的生活里,承载她的泥泞过往与病痛。
这件婚纱并非崭新,陈纵购于二〇一六年。那段时间嘉南病情反复,厌食与抑郁的治疗陷入瓶颈,陈纵买下了这件婚纱。
她那时候脑功能阻滞,思维迟缓,出现各种感知障碍,眼中万事万物如同蒙着一层黯淡的灰,看不见别的颜色。
某晚挣扎着醒来,睁开眼,混沌光线中,她看见了一件婚纱裙,绿意盎然,蕴藏生机。
次次到了黄泉渡口,是陈纵拉她回头。
后来他们在上京市定居,婚纱留在家中衣橱里。这次在小岛上办婚礼,陈纵又托人将婚纱空运过来。
傍晚太阳悬在海面,光膀子的少年们在桥上竞赛,争相跃入水中,扑通,扑通,一个接一个。
异域风情舞厅里响起富有节奏的鼓声,舞娘的面纱像杯中荡漾的红酒。
唯独教堂安静。
嘉南从小在电视剧里听过许多次的婚礼誓词,从华人牧师口中清晰念出:
不论富有或贫穷。
不论顺境或低谷。
不论健康或疾病。
你是否愿意始终爱护对方如初,不离不弃,直到死亡降临。
嘉南和陈纵对彼此说“我愿意”时,没有高鹏满座,场面也不盛大辉煌。爱对面这个人,如同呼吸,像如此过了很多年。
今天也是平凡的一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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婚礼仪式结束,摄影师还没拍过瘾,把镜头画面举到陈熙然面前:“老板,过来看看绝美婚礼照。”
“看完有没有想结婚的冲动?”
陈熙然笑笑:“没对象,谁跟我结?”
摄影师看他的眼神中不由流露出同情,不敢再踩雷打探老板私事,转而问:“要不我再给他们拍几组?”
“自己去跟他们商量。”
陈熙然出了教堂,海面被落日热烈燃烧。
摄影师团队把嘉南忽悠站在了礁石上。陈纵在一旁,寸步不离地护着。
陈熙然见他们那样儿,心里笑陈纵太过,迎风点了根烟,等回过神来发觉他孤家寡人一个,可怜得很。
陈熙然闲庭信步走过舞厅门口,接过舞娘热情递过来的酒,浅尝了一口。
第 60 章 第60章[3/3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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