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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5、徐州三杰[3/3页]
”
王政看了眼陈宫,沉声道:“今政既为徐州州牧,自是上求抚境,下愿安民。”
“此太平之志也。”陈宫大摇其头:“州牧身逢乱世,志略应不在此。”
“哦?”王政听到这话,侧目过去,眼中带着似笑非笑的意味:“那乱世之志,又当如何?”
迎着王政灼然明朗的目光,骤然间陈宫只觉一股股的酒劲儿往上翻腾,随之而来的更有猛烈的豪情奋勇。
他先不回答,先环顾席上众人,突的拍案而起,随后拱手道:“此次东来,先后见徐州诸公,无不一时之俊彦,公虽不才,亦是惺惺相惜。”
然后慷慨说道:“昔日,文帝见李广时曾有生不逢时之语,‘惜乎!子不遇时,如令子当高帝时,万户侯岂足道哉?’”
“以宫之间,逢此乱世,乃天下庸碌者之不幸,却是吾等之大幸也!”
又望向王政:“州牧以为然否?”
王政默然了会,打量了此时兴致勃发的陈宫好一会,才点了点头。
他此时想到了很多。
陈宫所言,若是落入那些自负才学,又有雄心壮志者的眼中,必是心有戚戚。
可他话中的“庸碌者”却又让王政感慨万千。
自家若无系统之助,先知之能,单凭本身的心智、能力,放在这样的大争之世,又哪里有他施展抱负的机会呢?
甚至恐怕不要说施展抱负了,每日里挣扎求存之下,又哪里有什么抱负可言?
对于陈宫这类有才、有家世的人物而言,自然是沧海横流,方显英雄本色。
可对于大部分天下的百姓而言...
却是一朝英雄拔剑起,又是苍生十年劫!
“现今天下的局势,比楚汉相争时还要混乱。”陈宫却没有注意到王政此时的心态复杂,依旧侃侃而谈道,“要逢上太平盛世,即便像州牧这样的英雄,怕也没有用武的地方。而今海内汹汹,却正是英雄奋起,豪杰分争的时候。”
说到这里,陈宫凝视着王政,一字一顿地问道:“请问州牧,是只图徐州一地,抑或是效仿高帝,光武,心存天下,志在八荒,欲建彪炳千秋之功乎?”
王政看了看陈宫,心中疑窦丛生,陈宫这是些交浅言深了,他不知对方此问居心何在,更不知到底是陈宫本人的意思,还是出于吕布的授意,一时间犹豫不决,不知该不该回答,又该如何回答。
徐方敏锐地看到这一点,在旁插口代替他问道:‘公台先生,若只图安居徐州,当如何,欲效仿高帝,光武,又当如何?”
“州牧麾下,文武济济,若只图安居徐州,无非待价而沽,无需费言。”陈宫道:“如果州牧有效仿高帝,光武的志向...“
“宫自当倾力助之,先促成州牧与温侯的联手!“
“方今天下诸侯,互相争雄;今州牧欲与温侯结亲,诸侯保无有嫉妒者乎?”陈宫笑道:“若复远择吉期,或竟乘我良辰,伏兵半路以夺之,如之奈何?”
“如今温侯令宫前来,便是告知州牧,已许下这门亲事。”陈宫道:“州牧自可尽快备下聘礼,宫回返梧县后,当立刻劝说温侯,趁次诸侯未知之时,即可送女到下邳,另居别馆,然后择吉成亲,万无一失也!”
王政和徐方对望了一眼,徐方又问:“然后呢?”
“州牧如今已得徐州,依宫之见,自当开江东之路也!”陈宫正色道:“温侯为州牧驻守北面,镇之以静,州牧自可由下邳而入江东,跃马渡江,长驱直入,袁公路者,冢中枯骨尔,以州牧英武,一战可定!”
“徐州、扬州两地连成一片,再拥长江天险,已是进退自如!”
“进可逐鹿中原,混一宇内,退亦可保半壁江山,封侯称王,敢问州牧,意下如何?”
陈宫深思熟虑后的长篇大论,有理有据,不乏鼓动的言辞,颇动人心。说完了,他也不回座,长揖到底,静待王政回答。
王政陈宫,凝视着对方的双眼好一会儿,那眸中的野心和壮志做不得伪,不过在自家面前这般表露心迹算什么?
而且这好像是有点“劝进”的意思啊?
什么情况,便是我和吕布结亲,你这表态也有点过了吧?
沉吟了好一会,王政突然笑了起来。
不管对方是何居心,姑且随机应变,先配合对方把这门亲事尽快定下来再说。
他拍案而起,纵声长吟:“男儿不展风云志,空负天生八尺躯!”
“先生之言,甚合我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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