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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4、淮阴步骘[3/3页]
闻先生来,自有不少人皆欲当面请教,先生见了便知。”一边在前面尽职的引路,徐方一边道:“至于州牧会否出席,吾目前却是不知。”
听到这话,陈宫大失所望,也亏的他养气功夫到家,面上倒是看不出任何端倪,两人一边说话,一边策马向着城中某处兴趣,待天色冥暗时,已来到了一处高楼,此时门口已站了不少人,尽皆常服,张昭也在其中。
“劳诸位久候。”陈宫一边下马,一边拱手道:“吾甚是惶恐。”
张昭这时先领了几位文士上前,一一介绍道:“公台,吾来给你介绍,这一位是下邳陈公,这一位是琅琊王公...这一位是平原祢君。”
都是徐州几大世家的家主啊,又是长者,陈宫自然不能怠慢,连连躬身行礼。
而最后一个人虽是年轻,声名亦不算大,陈宫却更加打起精神了。
“祢君?”陈宫忙道:“可是正平先生?”
祢衡、祢正平,正是目前天下人所知道的第一个慧眼识金,主动投靠王政的文士。
“公台先生有礼。”祢衡笑着回礼,一张冷脸亦难得露出笑容:“快快请进,快快请进。”一边走,一边介绍参加宴席的诸人,目前大部分还是王政麾下的文臣居多,如陈瑀、王融等等。
众人迈步升阶,来到安排宴席的二楼,分宾主落座。
酒过三巡之后,陈宫一看情况,估计今日王政是不会来了,不由愈发失望,又想到今日筵席似乎除了徐方外,其麾下武将尽都没有出席,心中不由有些恼怒,只觉对方不甚重视。
看一旁众人只管殷勤劝酒,只字不提它事,终于按捺不住,望向徐方问道:“下午吾曾将温侯之心劳烦将军转呈给王州牧,不知...”
徐方还没答话,一旁的祢衡淡淡笑道:“公台先生,且满饮!”说着便是先干为敬。
陈宫只得按下话头,又饮一杯后道:“吾向来不擅饮酒,此杯之后不敢再饮了。”
祢衡故作怫然之态:“陈公乃兖州名士,只听说过南人量浅,未闻北人有不好酒者,何必多谦?”
“却是不能饮了。”陈宫看了眼祢衡,正色道:“吾此事来以为公事,岂可贪杯误事?”
“公台此言差异。”这时,一旁的张昭亦笑道:“昔日齐之赘婿曾有名言,赐酒大王之前,执法在傍,御史在后,恐惧俯伏而饮,不过一斗径醉矣,而若罗襦襟解,微闻芗泽,当此之时,能饮一石!”
“今夜虽无芝兰之香,可在座之人,皆因公台之名而至,除了故交便是新朋,亦可畅论风月情殇,只可论私不可言公,朋友交游,怎可如此量浅,起码也要五斗!”
“且再满饮此杯。”xs74w
齐之赘婿,说的是齐国的“招女婿”淳于髡,此人个子不到七尺,却是辞令机智善辩,每次出使诸侯国都能功成而返,颇受齐国国君的重视。
齐威王八年,楚国对齐国大举进攻。齐王派淳于髡到赵国去请救兵,随后淳于髡一番陈诉利弊之下,说服赵王出动精兵十万,战车一千乘,直接让楚国连夜撤兵离去。
齐威王大为高兴,在后宫置酒高会,摆下筵席,招淳于髡共饮,问答之间,便留下了一句千古名言,更是成语“乐极生悲”的出处。
张昭的面子自然不能不卖,陈宫皱了皱眉头,饮尽之后直接便是一摆手,望向祢衡道:“正平之名,吾未入徐州时便已久闻,如今一路行来,见徐州各地遍是兴旺之态,阁下功不可没。”
听到这话,祢衡看了陈宫一样,淡淡笑了笑道:“以衡之才,在徐州乃是车载斗量,何足道哉?”
“公台先生谬赞了!”
言辞虽是这般谦逊,可或许是因喝多了之故,醉意之下故态复萌,脸上再次露出了骄矜自傲的神态。
张昭老成,徐方沉稳,陈宫在他们身上几次三番都没有打探到什么有用的信息,此时见到祢衡这副模样却是眼前一亮。
倨傲之人,自然便容易轻敌,大意,给别人可乘之机。
而对于陈宫而言,此人正合作为突破口!
心中振奋之下,陈宫重振旗鼓,正欲再言时,楼下突然间人声嘈杂,盔甲声响,脚步阵阵。
什么情况?
陈宫有些疑惑的环顾左右,却见席上众人同时面色一肃,哐当声中,人人起身不说,数十道视线更是齐齐投注楼梯。
落针可闻的静默里,橐橐脚步其音铿锵,旋即,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登上了二楼。
只见其影,未逢其面,陈宫却已是心神俱震。
更是瞬间就明白过来。
王政来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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