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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0、寓言十九[2/3页]
带着恼怒冷哼了声:
“如今徐州,除了关、张之外,玄德公真正信任的恐怕只有一个糜家!”
“咱们其他的世家,乃至尔等这些陶谦留下的嫡系,刘备并非毫无防范!”
“如今城中兵马大全皆在糜竺手里,多达六千人,你麾下不过一千丹阳兵,再是精锐,当真能翻天不成?”
“那你的意思是如何?”他不提这茬还好,一提便嚷徐耽怒从心起!
自那大耳贼入主以来,不动神色之间,半年左右便将他麾下的兵马快抽调一空了,徐耽本就积怨已久,亦是喝道:
“难道去告诉糜竺,臧霸已然投敌不成?”
“本将这一千人能否翻天不说,但王政和臧霸若是联手趁机来攻东海,凭糜竺这個市贾之徒,六千人,难道就能挡得住了?”
“若是等他们攻下郯县,咱们再去投诚,又有何用?”
陈登牵着马在原地不断踱步,显的甚是烦躁,无语半晌后,道:“登这便去见父亲,明日日落之前,必给与肯定回复!”
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,徐耽撇了撇嘴,忍不住骂了句:“读过书的人,总是这般婆妈。”
“成大事者。岂能这般瞻前顾后!”
说着马鞭狠狠一打,骏马长嘶,四五个亲兵簇拥着,奔腾而去。
“将军,这不是回府的路啊,咱们去哪儿?”
“去糜老二的府上。”hTtPs://wap.xs74w.com
你陈登还说什么刘备信任糜家?
怕是不知,这才是咱们徐州第一个和黄巾贼有所勾连的吧?
......
刘备大军出征的第三日。
夜晚。
一队士卒出了城内大营,由几个军官领着,趁着夜色,来到城下叫门。城门刚刚关闭,守城的都伯提着灯笼走上城楼,趁着探头向下看,城下的几个军官依稀眼熟;他想了会儿,似乎是丹阳兵
“州牧有令,入夜关门,你们此时出城?所为何事?”
带队的军官接过身边一人手中的火把,照亮自己的面容;通红的火光影儿里,他仰着头,笑道:“孙都伯么?俺们是徐校尉的麾下,日间往前线运送的物资,有人糊涂忘了送完,把这点儿拉下了;咱们此时才发现了,想着赶紧快马加鞭,补送出去,且行行好,开个门罢。”
“伱知道的,校尉治军严,明儿要是被他发现兄弟们做事糊涂,给他丢脸,轻则几十鞭子,重则咱们人头难保呐。”
那孙都伯听到这里,摇了摇头,“对不住了,兄弟。你怕丢了人头,俺也怕没了脑袋。州牧早有严命,城门关后,没有军令的,一概禁止出入放行;要不明儿一早,待开了城门你再来罢。”
“俺也是姓孙,孙都伯,咱们五百年可是一家啊。老兄忘了么?上次张司马请客时,咱还一起喝过酒呢。”
“自家兄弟,老哥可不能见死不救啊!”
张飞便是这个孙都伯的顶头上司,所谓有其主必有其仆,这孙都伯能力如何暂且不谈,嗜酒如命上倒是颇得张飞之性,没事就爱喝两盏,一听话,愣了愣,虽是怎么也想不起来,不过他一个都伯的事情,非军中相熟者很难得知。
既是本家...
反正司马也去前线了。
想到这里,那孙都伯呵呵一笑:“原来是你啊,记起来了啊!”
“一家人不说两家话,如此..”看着火光中那人殷切地神色,那孙都伯犹豫了下,道:“可放你出城,只是你多久才能折返?”
战事之时,禁止出入,本就是入更敏感。
“至多半个时辰就可。”
时间倒不算久。
那徐耽如今的地位即便不如之前,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同是袍泽,今日给他个方便,说不得明日就得他些照顾。
想到这里,那孙都伯做出决定:“也罢,便为本家破个例罢。”
当即下令开了城门,略略翻检了几车他们推来的物资,没什么异样,那孙都伯随口问了句:“前面的兄弟走的这么慢马,半个时辰便能追上?”
“是啊?”他那本家微微一笑,瞧了瞧身后的百人:“他们也发现遗漏了,就在城外等着咱们呢。”
“快的话,一盏茶就够了。”
......
今夜的月有些阴惨惨的,在高远的夜空中模糊黯淡,瞅着如团麻麻的光晕,风吹过,林子里的秃树颤抖着“沙沙”作响。
远远望过去,远处的郯县在黑中透出点模糊的轮廓。
若说冬夜的冷极为刺骨,那夏夜其实难熬程度亦不算低,哪怕穿着盔甲,那些嗜血的蚊虫亦是无孔不入,只咬的一群蛰伏多时是泰山汉子人人叫苦不迭。
好在虽是出身盗匪,臧霸治军却颇为严谨,即便遭此磨难,埋伏的近千人马依旧敛声闭气,几个时辰都没发出什么动静,只是痛痒之下,不少人龇牙咧嘴,一张脸在半明半暗中更显扭曲。
“为何内应还没来。”昌豨猫着腰走到臧霸身侧,额头渗着潮汗:“臧兄弟,这徐耽和那孙家靠谱马,会不会卖了咱们?”
“再这么等下去,蚊虫都吃饱了,兄弟们放血这么久,哪还有什么力气啊。”
“昌兄放心。”臧霸自信地笑了笑:“刘备来徐州时,兵马本就不多,又要重用自家结义兄弟,不知从徐耽那里抽走了多少,其早有不满,而那孙家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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