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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4、扼腕[3/3页]

  ,更代表着彭城短期内基本很难有易主的可能了。

  既如此,终究是有些人害怕之下,想要服软了。

  果然,刚坐下几案,便见好几家家主带着子弟主动出列,表示想要为自家桑梓略尽绵力,这话说的委婉,其实便是欲出仕王政了。

  如今王政渴求人才的心思,是一日重过一日,闻言自是欣喜,当下相见甚欢,无一不允,只是谁家谁人,给什么职位,却言道皆由国相张昭做主。

  这些人他连脸都没几个认熟的,毫不知根知底,怎会胡乱任命,千金买马骨那也和猪牛没什么干系啊,自然是让张昭这同样的本地户知人善任了。

  接下来,自然是三旬酒过,满堂皆欢。

  ......

  宴席直到夜半才罢。

  众人散去,唯有徐方跟着王政直接回了郡府,一入得堂,两人知彼此心意,一前一后径自向书房阔步走去,却是要在无第三人在场的时候,再次秉烛夜谈。

  待徐方喝完醒酒的茶汤后,王政挥退婢女,细细端详了一旁正襟危坐的徐方,突然笑道:“许久不见,你小子愈发俊俏了。”

  这话倒是不假。

  若论颜值,徐方本就是他们这一群草芥中最为出众的,正所谓居移气、养移体,身居高位后,若说王政是威严气势愈重,那徐方却是愈发的丰神俊朗,如今举手投足自带堂皇风仪,一旦卸甲着常服时,更是全无半点武人粗莽,尽是翩翩公子之态。

  “将军何必取笑末将。”听到这话,徐方难得露出些忸怩之态:“俊俏之语,如祢先生那等风流人物才当的起。”

  “不然不然,”王政摇头调侃道:“祢衡固如美玉,如切如磋,不过吾之药师亦是临如孤峰独立,卧似玉山将崩啊。”

  说着,哈哈大笑起来。

  徐方大感无奈,只得主动转移话题:“将军此去扬州,诚为大智大勇,只是袁术虽如意料并无为难,可眼见兵锋抵至广陵,却半途而废,终究没赶走那刘备,着实可惜了。”

  “世事难料。”回忆这段时间的经历,虽谈不上什么磨难,可在扬州那段时间,日日盘旋案牍与人心之间,的确压抑烦躁。

  其后攻广陵时,虽已尽力周全自家兵卒,攻城时以袁军为主,可终究难免死伤,而花了这般的心思,时间,代价...

  最终却未尽全功!

  当着徐方的面,王政终无顾忌,再不掩饰,直接便是喟然长叹,一字一顿地:“功亏一篑,确实可惜,可恼,可恨!”

  看来...徐方暗自思忖。

  这位新任的徐州牧,将军真是很是忌惮啊。

  徐方暗自思忖,便是抛开所谓的神力,神迹,在他看来,王政也称得上是难得的君主,既有不符合年龄的成熟稳重,又不缺年轻人本该有的志气昂扬,可谓很是难得,甚少有过失态。

  便是有,也无非是徐宣焚粮,吴胜中箭那般,动怒罢了。

  似这般失望之情溢于言表的,更在人前显露,当真是破天荒头一遭。

  不管原因如何,徐方相信王政的判断,既如此,绝不可容刘备继续多留徐州!

  “将军见过袁术其人其军。”徐方问道:“不知对两州战事后续,如何看待?”

  “要败刘备,凭袁术一人不行!”王政想也不想,直接评断。

  “这般棘手么?”徐方闻言沉吟半晌,皱着眉头凝神思索,好一会儿,望向王政,突然道:“那咱们不若再帮这位扬州牧一把?”

  “你的意思是再次出兵?”王政想了想,摇头道:“暂时不可。”

  “将军,襄助不必拘于枪戈。”徐方笑了笑道:“天下之事,大同小异耳,若能引而伸之,触而长之...”

  他语气之间尽是自信:“则事毕矣!”

  “吕布一至,便是兵马不足,以声威便可浮动彭城人心,若譬以观之,刘备得东海晚于将军得彭城,而其外敌之强,处境之险,却远胜之...“

  “你的意思是...”王政闻言一怔,蓦然一拍几案:“让其内部生乱?不攻自破?”

  “然也!”徐方道:“方才思索,末将觉得咱们这边若要着手,机会颇大,更有两条线。“

  “一条是糜家...”王政长身而起,室内来回踱步,口中喃喃自语:“不过糜家我记得对刘备很忠心的,也不知有几成机会。”

  “另一条线是?”他问徐方。

  “泰山五盗,将军已得其一。”徐方笑道:“可知群盗之首臧霸,如今身在何处?”

  臧霸?

  此人现在徐州,在刘备麾下?

  王政侧目望向徐方,见其颔首认同,不由眸中厉芒烁闪,沉吟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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