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 第 84 章 蜻蜓落  我同夫君琴瑟和鸣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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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84 章 蜻蜓落[2/3页]

  是揉散一朵花,他轻缓得好似在对待什么极其易碎的事物,不舍得多用上半分力气。

  我何时弄疼过你?

  泠琅撇着嘴想,若真要深究,那还是弄疼过的,比如北坡密林中那一脚,玉蟾后山那一剑,但她大人有大量,暂且不提这些旧账。

  等待药膏凝结的间隙,她打了个呵欠,同江琮闲谈。

  “你给我吃了什么药?为什么刚醒来的时候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。”

  “是麻痹神经的药物,用来止疼极佳。”

  “夫君来江南玩耍,还带了这等物事?”

  “以防不时之需。”

  这个不时之需,想必是给他自己准备的。

  泠琅默然思忖着,明净峰上时他曾经犯过一次病症,当时瞧着除了苍白面色,眼下泛红,好似没什么特别,没想到其实忍耐的痛楚已经需要用药物麻痹了。

  他原本无需承受这些。

  “寂生为何会知晓这么多?”泠琅想了想,又问,“他三番两次凑上前来,不急着出手,反倒处处忍让,实在太古怪了。”

  江琮说:“他或许是在确认一些事。”

  泠琅顿了顿:“确认什么?”

  江琮迟疑道:“确认你我是不是夫妻?”

  泠琅好似被这个回答噎住:“他都看到我们那样了,为何最后还说不是真的?”

  江琮唔了一声:“那样是哪样?”

  泠琅啧声:“就是在某些药物的作用下意乱情迷——”

  江琮温和道:“既然是药物作用,想必当不得真,那些杀手都是他派来,他定然也知道这一点。”

  泠琅说:“你说得对,或许下次来个无需药物的意乱情迷,他便无话可说。”

  “夫人竟这般愿意牺牲么?”

  “成大事者,不足挂齿。”

  江琮淡笑着覆上绢布,用布条绕过泠琅的腰,轻缠了两圈,接着低头系上结,语气有些漫不经心:“如此,在下便恭候了。”

  泠琅不说话,她觉得今天这只蜻蜓格外扰人。

  在衣裳被再次放下前,她忽然福至心灵:“上次在马车里,我说你有的我也有,可还记得?”

  江琮收拾东西的动作微微一顿:“记得。”

  泠琅作势起身:“那你要不要看?”

  江琮一把拉下了她衣摆:“我才说过不要施力。”

  泠琅长叹:“再这么躺下去,以后想看也看不到了。”

  江琮笑了一下,颇有些无奈地:“莫要顽劣。”

  他拿着药膏起身,似是迟疑了一下,才抬手抚了抚少女的发顶。

  “来日方长。”他低低地说。

  泠琅拥着被子,没有反驳哪儿来的来日,又哪儿来的方长,她鼻尖萦绕着兰草清浅淡雅的气息,身体深陷在柔软被褥中,被层层舒适包裹。

  一切都被照顾到不能更好,药都敷好了,人也离开了,但那只讨人厌的蜻蜓却依旧停在她身上。

  让她有那么一点点不好受。

  在夔州停留了三天,泠琅也不好受了三天。

  她从来,从来没有这么憋闷过,即使在侯府假作温婉柔弱世子夫人那会儿,也不是这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。

  更不会囿于一张床榻之上,衣来伸手,饭来张口。

  虽然江琮并未嘲笑她,甚至表现得极为温柔耐心,但她始终无法坦然处之。

  尤其是此刻。

  泠琅说:“我自己会喝水。”

  江琮说:“夫人昨天才洒了半杯。”

  “那是我不小心。”

  “今□□绳系了死结也是不小心?”

  “系了死结,至少说明我还有系死结的气力,”泠琅恼火道,“快给我。”江琮便把杯盏递过来,泠琅接过,一口气喝了干净。饮毕,得意地翻转杯底,以示高超。

  “就说可以嘛。”她志得意满。

  一抬头,却对上青年含笑的眼,他微微笑着:“夫人真厉害。”

  泠琅便不知道该说什么,她很少有在这个人面前失语的时刻,但不知为何,最近格外多。

  一定是伤口扰了思维神智,她愤恨地想。

  对于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寂生,江琮说他有四个揣测。

  一,寂生是冲着泠琅来的,他知晓刀者生平,又曾经是空明手下,说不定是动了歪心思想夺取入海刀法。

  二,他是冲着京城分舵来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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