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 第 44 章 纷纭说  我同夫君琴瑟和鸣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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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4 章 纷纭说[3/3页]

  件麻烦。

  耳边有其他客人的交谈声传来。

  “明净峰,或许真的不行了罢?近十年招收的弟子一只手都数得过来,平日里也没听说哪个有什么厉害成绩。说好听些,是孤高超脱,不好听些,便是藏着掖着,拿不出手。”

  “啧啧,风水轮流转啊,这大厦倾倒,也绝非一朝一夕之事。要我说,定同那顾掌门执意改创剑法不无关系。”

  “其实近几年,关于明净峰的谈论基本如此,没想到如今它竟然堂而皇之举办论剑大会。呵呵,来得人这般多,诚心想入峰的恐怕最多五成,最多的,便是来查探虚实的罢。”

  “查探虚实……其实,我听说了一桩秘闻……”

  百年剑宗,即使将颓,其诱惑也非常大。这两天歇在客栈里,左一个秘闻,右一个消息,泠琅听都快听吐了。

  她再没了听下去的兴致,饮尽杯中粗茶,便匆匆起身离开。

  晚些时候,江琮把要去明净峰的事交代了下去。

  他带的那几个,十有八九全是青云会的人,唯他马首是瞻。而泠琅的三位侍女更是懵懵懂懂,只晓得听从命令行事。

  江琮之前说离了京城便是无拘无束,的确有几分道理。但泠琅觉得还是憋屈,因为她依旧不得不同他扮作琴瑟和鸣。

  是夜。

  她仰面躺在榻上,身边是寒凉如死人的江琮。

  她不知道江琮睡没睡,只知道他又在冻炕头,此时天热,这个缺点反倒成了优点。而她自小就怕热,此时翻来覆去,鬼使神差地,便想靠他近些。

  才偷偷挪了一寸,对方便出声:“干什么?”

  泠琅立马不动了,并且闭上眼装睡。

  江琮冷笑一声:“装得倒有几分像。”

  泠琅不装了,直接上手,把住他手臂,果然是熟悉的凉爽。江琮似乎习惯了忍耐,象征性挣了挣,便任由她贴着。

  “你究竟练的什么邪功?”泠琅低声逼问,“这体寒定不是天生的,可别想瞒过我。”

  江琮闭眼道:“我不是说了吗?十三年那年落水所致。”“落水能把经脉落得错乱了?这落的是奈何黄泉水呢。”

  “或许就是黄泉水罢。”

  “哼,懒得同你说废话……我们后日抵达明净山脚,可准备妥帖了?”

  “这已经是你第二十六遍问我。”

  “我总觉得慌,”泠琅喃喃道,“我的直觉告诉我,山上的事不会太简单。”

  江琮柔声道:“那夫人的直觉有没有告知,若再不歇息,明天会很难早起?”

  泠琅忽然贴上来,她轻声说:“没有,但它同我说,今天该是做那事的时候了。”

  江琮把眼闭得更紧了些。

  “做那事……”他哑声说,“度点真气而已,夫人不必说得这般含糊。”

  泠琅扣住他手腕:“而已?瞧夫君这话,似颇为看不上我这点真气。”

  “也不晓得——”她用指尖划过他腕上凉薄皮肤,“是谁每次事前都巴巴地求,结束了也舍不得松开。”

  江琮低低道:“我刚才可没有求,夫人为何忽然如此主动?还真有些不惯。”

  泠琅哼笑一声:“给马儿送点粮草,好叫马儿跑得好。”

  她翻身坐起,一把扯过对方的手臂置于膝头,一边闭目酝酿,一边同他说话。

  “明净峰真如他们所说,已经日薄西山了吗?”

  “或许,但那毕竟是明净峰。”

  “那毕竟是明净峰……”泠琅轻声重复,“那毕竟是顾长绮。”

  “早几日,我已经派九夏前去送信,说想瞻仰剑宗风采,顺便借比剑大会来挑选些能人。对方欣然答应,待我们上山时,一切都将打点妥当。”

  “噢——泾川侯府的面子,纵使是世外剑宗,也不能不给。”

  “怕不是因着侯府面子,是二十两黄金的面子,”江琮平静地说,“要筹备这种盛事,明净峰得花上很多钱。”

  身体逐渐升温,一团暖盈盈的气自丹田缓缓升起,泠琅闭目感受,将其慢慢往右手推送。

  “今日在客栈,我倒是听说了些新鲜东西,”她说,“有人说……顾掌门身体有恙。”

  江琮闷声道:“她年岁已高,有些疾病实在正常……嘶……”

  熟悉的气息已经挣脱束缚,从他腕上进入身体,瞬间便将所有枯朽冲卷而过。

  滚烫炽热,如跃动着的暖阳,一寸寸倾碾倾碾他空虚干涸的经脉。几乎无法承受,却又渴求更多。

  即便已经这样做了许多次,但他仍旧无法平静淡然,这对一个习惯了枯竭干涩的人来说,实在是种考验。

  她的气息鲜活且极不安分,一进入他体内,便向四面八方流窜而去,途经残破气脉,留下灼热余韵,他必须忍得很辛苦,才不会为之微微颤栗。

  他不由生出嫉妒,同自己的残损寒凉截然不同,她拥有的是好之万倍的东西,偶尔这样施给他一些,已经足够叫人深深沉迷。

  就像黑暗中站立太久的人,窥得别人指缝漏出的光,也会觉得那同繁星银河没什么两样。

  他偶然体会了如此感受,以后该如何甘心它再也不会给。

  那将会是可以预见的难熬。

  漫长余韵过去,青年额上已经有了一点汗,几根发丝贴在脸边,却被另一只手轻轻拨开。

  它慢慢划过他眉心,顺着鼻梁往下,在高耸的鼻尖短暂停留,如蜻蜓触水的一点。

  他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喘息。

  接着,那根手指来到了他的唇,它漫不经心又轻佻地摩挲,好像在撩动一朵什么花,或者抚弄猫狗的软毛。hTTps://WWw.xs74w.com

  他呼吸热热地洒在她指尖,潮而暖。

  她缓缓勾勒他嘴唇的形状,却在对方忍无可忍,就要张口咬住的时候倏地收回。

  蜻蜓飞走了。

  “有这么舒服吗?”黑暗中,泠琅低声问,“是什么感觉?”

  过了片刻,江琮才回答。

  “像从生下来就忍受干渴的人,第一次喝到水。”

  泠琅觉得这个形容未免夸张,但从江琮每次的反应来看,或许又没有。

  她想到一些久远的,关于驯服猎鹰的故事。从自由桀骜到俯首称臣,只需要一些对峙,一些控制,一些叫人心动的甜头。

  以及漫长的耐心。

  前路危机四伏,她用一点无限再生的真气,换来某些时刻隐忍而渴望的眼神,老实说,她对此百看不腻。

  为此付出些耐心,也没什么不可以。

第 44 章 纷纭说[3/3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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