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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80 章 礼物[3/3页]
好。”
祝矜愣了愣,“切”了声:“才不信,说得容易。”
话音刚落,她听到他慢条斯理地说道:“邬总不但帮你准备洗澡水,还帮你洗澡,全方面体贴员工。”
“……”
他的声音很低沉,带着磁性,灌入祝矜的耳朵里,让她的脸瞬间泛起热意。
一抬头,祝矜忽然发现不知道何时,张澜进来了,她被吓了一大跳,手忙脚乱地把手机关掉。
可她只熄了屏,忘了视频还在,那头邬淮清接着说:“怎样,这待遇要不要考虑一下?”
祝矜连忙喊:“妈。”
想让那头的邬淮清赶紧住嘴。
此时此刻,祝矜就如同那烤鸭炉里不幸的鸭子,被转着圈让火炙烤,脸颊滚烫烫的,想连夜买站票坐火车逃走,心中大战千百回——
也不知道刚刚邬淮清的虎狼之言,有没有被张澜听到。
“干嘛呢,打个视频电话怎么还冒冒失失?”
祝矜盯着张澜,不说话。
“看着我干嘛,你爸问你晚上想吃什么?”
祝矜忙“哦”了声,磕磕巴巴地说:“我什么都行,看你俩想吃什么。”
张澜离开前,又看了她两眼,看得祝矜心里突突的。
直到目送张澜离开房间,她才长舒了一口气,连忙过去把门关上。
这屋子从落地窗那儿便能直接进来,谁能想到张澜还绕了个弯,出其不意。
她把手机屏幕摁亮,瞪了邬淮清一眼。
他在那头反倒是笑了起来。
祝矜抓着头发啊啊乱叫:“邬淮清,我妈肯定听到了。”
他笑得很浪荡,毫不在意地说道:“话是我说的,丢脸的也是我,你慌什么,浓宝儿?”
尾音被他咬得很重,跟调情似的。
祝矜懒得理他,反正现在是她在和张澜女士待着,尴尬的直接对象也是她,漂亮话他当然想怎么说就怎么说。
谁知这人接着说:“咱爸咱妈都是过来人,他俩都懂,说不准比咱俩懂多了,你有什么害羞的?”
“……”
祝矜:“邬淮清!!”
“诶,娘娘,我在。”他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,混不吝地接着话儿。
看把她惹毛了,邬淮清这才开始哄她,说尽了好话。
到最后,要挂电话的时候,祝矜已经不尴尬了,反正尴尬也没用,就像邬淮清说的,她爸妈肯定比她懂。
“邬淮清,我给你带了礼物。”
“是什么?”
“不告诉你,你自己猜吧。”
邬淮清想起上次过生日时,她竟把那辆他几年前便卖掉的车,找了回来送给他。
所以说,祝矜送他的礼物,他还真猜不到。
“那我可得好好猜一猜。”
祝矜在视频里轻哼一声,料想他也猜不到。
她随口又说了句:“这边儿可暖和了,还没夏天那么热。”
邬淮清笑着嗯了声,她去了什么好看的景点,看到什么好玩的东西,都会拍下照片发给他。
因此他就像是和她一起在海南玩,那些照片,也被他放到一个专门的相册里,一一保存了。
“浓宝儿。”
“嗯?”
“等到北京春暖花开,你我就娶你,好不好?”
虽然两人之前便商量的是等考完复试、甜品店开张后,便办婚礼,但听他这么郑重其事地说,祝矜心头还是忍不住一痒,点头:“好。”
-
邬淮清万万没有料到,祝矜送他的礼物,是一份“超级大礼”。
她回来那天是初六的晚上。
邬淮清提前去机场接他们,并准备了晚饭。
张澜和祝思俭没料到他会来,惊讶地看向祝矜,埋怨她不早说。
祝矜:“这不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嘛,你们这一路上也不知道念叨了多少次邬淮清,不知道的,还以为他是你们亲儿子呢,这不是,一下飞机就能看到他,多好。”
张澜被她逗笑,和邬淮清聊起天来,四个人一起往出走。
一上车,才发现邬淮清还给他们准备了晚饭:“这是家里阿姨现做的,叔叔阿姨你们吃点儿。”
祝矜没料到邬淮清会考虑这么周到,还准备了晚餐。
她和祝思俭还好,吃了飞机餐,而张澜女士,是最讨厌飞机餐的,吃了两口,便放下了筷子,这会儿肯定饿。
邬淮清和司机在前排坐着,祝矜给他发微信:【行啊,这要是在古代,你绝对是最皇帝身边最得宠的那个大公公。】
邬淮清:“……”
W:【我志向没那么远大,只要当好娘娘身边最得宠的小清子就行】
祝矜看到他的回复,没忍住笑出了声。
好在笑声不大,爸爸妈妈在和邬淮清聊天,才没引起注意。
祝矜这晚跟着爸爸妈妈在家里睡的。
第二天,她回了安和公馆。
晚上,邬淮清一回来,便和她索要自己的礼物。
祝矜看着他,不说话,她刚洗完澡,身上飘着精油的香气,穿了件藕荷色的缎面睡衣。
邬淮清轻盈地搂住她,动作暧昧地捏起她的下巴,问:“礼物呢?”
祝矜忽然踮起脚,附在他的耳边,说:“在我身上。”
她的唇碰到他的耳垂,带着濡湿。
邬淮清的眼睛半眯起来,像拆礼物一般,慢条斯理地把她身上那件藕荷色的睡衣给剥开。
看到里边的风景时,他眸色一暗,而唇边却溢出轻笑——
的确是份“大礼”。
黑色蕾丝包裹着最显眼的两点,然后在后背绕了两圈,带子细得仿佛一抻就断,什么都遮不住,又带着一种神秘的吸引力。
再往下,那层薄薄的布料,包裹着她圆翘的臀。
祝矜本来就很难为情,听到他这声笑,做了好长时间的心理建设轰然崩塌,瞪他。
邬淮清却浅笑着揉捏她,音调沙哑地问:“祝浓浓,从哪儿弄了这么件衣服,不是和咱爸咱妈出去的吗?”
想到这儿,祝矜不禁更羞涩了,这件衣服是她和爸妈逛街的时候,无意间瞅到的。
只觉得分外好看。
但当时她只能远远一瞥,也不能拉着张澜去看。
还是晚上的时候,她说要去帮朋友买东西,单独行动去买的。
佛祖在上,祝矜可以发誓,她在买这身内衣的时候,真的只是觉得它设计很巧妙,不带一点儿旖旎的心思。
后来起了挑逗他的心思,才说是送他份“礼物”。
而事后的祝矜无限后悔,第二天醒来时,浑身就像是散架了一般。
而那身千里迢迢从海南带回来的“罪魁祸首”,早已经“分崩离析”。
……
-
祝矜的复试在阳历三月份,她准备得很充分,加上经历丰富,面试的时候应对非常自如。
复试完,在三月的尾巴里,祝矜和蒋文珊的甜品店开业了。
剪彩那天来了很多人,祝矜和蒋文珊两边的朋友,数也数不过来。
好在她们的店铺面积比起一般的甜品店要大很多,内部装修一看便是下了大功夫和财力的。
最奇怪的是,甜品店的一个角里,卖的是生煎包。
并且是明厨,生煎包的师傅在里边做的过程,看得一清二楚。
有人好奇,问:“为什么会有生煎包?”
蒋文珊抬下巴向祝矜那边,说:“花式秀恩爱,不放过每一个虐狗的机会。”
邬淮清看到那个卖生煎包的地方时,也吃了一惊。
心中被一阵暖意给填满。
一群朋友开始起哄他俩,现场的气氛更加热闹了。
四月初的时候,祝矜和邬淮清挑了个黄道吉日,去民政局领了证。
至于这个“黄道吉日”,不是哪位老神仙算出来的,而是邬淮清说的。
祝矜问他为什么那天是个黄道吉日,他振振有词地解释:“前两天,店里做活动你说你得在,后两天,姜希靓找你帮忙,你也没时间去民政局,再往后两天都周六日了,民政局人家不开门。”
“那不是接下来还有好几个星期吗?”
邬淮清睨她一眼:“我等不了那么长时间。”
“……”
领证的那天天气很好,两个人从民政局走出来时,阳光大面积地照着。
他们站在民政局的门口,邬淮清回头,笑着喊道:“媳妇儿,现在我再这样叫你,可是国家盖过章的。”
“老公。”祝矜回他,说完,不禁笑了起来。
-
领完证,他们开始筹备初夏时节的婚礼。
之所以选择初夏办婚礼,一是因为那会儿时间宽裕,二是因为末春初夏这个时节可以穿裙子,而现在穿裙子还有些冷。
邬淮清不同意她这么冷的天儿在外边待那么长时间。
即使有专业的设计团队,筹备婚礼也依旧是件烦人的事儿,祝矜参与了两天,便当甩手掌柜。
也是这两天,她才发现,世上竟然还有比装修更摧残人身体和心灵的事情。
好在邬淮清没有放弃,每天忙完工作,便和设计师对接婚礼的流程。
与此同时,他们的新房子也快要装修好了。
因为两个人时间不多,日常忙碌,因此这次新房的装修,谁都没有看着,邬淮清专门找了一位助理盯着。
助理倒是也乐得干这份工作,拿着比之前还要多的钱,活儿却少了。
北京的春乍暖还寒,时常还要刮大风,黄沙漫天,如同沙尘暴。
这天,难得是个大晴天,没有风,天气很好。
祝矜从甜品店回来后,没有直接回安和公馆,而是带了好多照片,去新房子里。
阳光在刚贴好壁纸的淡色墙体上摇曳着,她正站在照片墙前,专心致志地挑照片,看哪一张挂在墙上更好。
越挑越觉得哪一张都好看。
也是这时,门忽然响了。
听到声音,她下意识回过头,看到走来的是邬淮清。
她笑起来,没想到这个点儿邬淮清也来了。
“邬淮清,你快过来帮我挑挑,照片太多,我选不过来了。”
她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衣服,身上穿了一套校服,校服外套里边是件帽子上带着兔耳朵的卫衣,她头发在脑后扎成了松松丸子,阳光把她的脸庞照得温润白皙,像是十七岁时的模样。
邬淮清做了当年他想做却不敢做的动作,他揪起兔耳朵,把帽子戴到她头顶,笑起来:“从哪儿找到了这衣服?”
“这是戏服,小筱他们期末作业,要拍一个微电影,把我拽去当群演了。”
“群演?你去不直接是校花的级别?”他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正经。
祝矜捶了他一拳,把照片分给他一部分,说:“不过到时候后期剪完可以让你看看,我还挺上镜。”
“那肯定的。”他说。
祝矜认真地比对着照片。
时隔半年,房子基本已经装好,只剩下一些软装,她不放心设计公司,虽然有助理监工,但很多细节还是自己确定后,才定下的。
房子朝向很好,阳台也很宽敞,此刻还没有装窗帘,大片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,把整间屋子都照得非常亮堂。
阳光被地板分成一道一道的格子。
“邬淮清,你竟然把这张照片也洗了出来?”
祝矜惊讶地看着突然翻到的照片——
是那张她高考结束同学聚会,她在月色酒吧门口碰到他,被姜希靓偶然拍到的那张照片。
她穿着绿裙子,他站在他心爱的跑车前,他们沉默地相望。
那时他们针锋相对,又或是扮作谁都瞧不上谁的样子,见面时,连句话都懒得说。
却在机缘巧合下,留下了一张合照。
说起来,还要感谢姜希靓。
或许是冥冥之中注定的。
连那辆被卖掉的跑车,三年后还被找了回来。
邬淮清轻轻敲了下墙面,说:“当然要洗这张,咱俩之前的合照,简直是一根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,两人单独的,更是一张都没有。”
他语气有点儿埋怨的意思。
不知是在埋怨当年不理他的她,还是在埋怨自己——
不早一点告白。
“祝浓浓。”邬淮清忽然叫她的名字。
“嗯?”
“我学会了做你爱吃的牛肉米粉。”
祝矜眼睛亮起来:“原想着我准备那么豪华一个厨房,是不是有点儿亏,现在看来,它还是有用武之地的。”
“你从哪儿学的?”她又问。
“咱们学校门口,米粉店的老板教的。”
祝矜惊讶:“老板为什么教你,他不怕你抢他的生意吗?”
“我给他店投资了。”邬淮清平静地说,“争取帮助他早日实现在京城开满分店的愿望。”⑦④尒説
祝矜:“……”
开放式厨房中橱柜崭新,还没有撕外边的包装膜,阳光在地上晃着秋千。
虽然他们尚未住进来,但房子里已经提前有了温馨的感觉。
邬淮清忽然想起几个月前,老杨买房,挑来挑去,不知该买哪儿的。
来找他,问他哪儿的房子好,邬淮清当时从客观的角度,给他推荐了几个楼盘。
而现在,如果问他,他想说——
对相爱的人来说,对方的心才是最好的房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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