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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77 章 大寒[2/3页]

  矜日快乐:【行啊,那我有什么好处?毕竟地下党不好当。】

  祝矜觉得这台词莫名熟悉,反应过来,忽然找到了祝小筱当初当地下党的乐趣。

  她抱着手机笑,邬淮正端着银耳冻走过来,看她笑得这么开心,问:“有什么好玩的?”

  祝矜把手机拿给他看。

  谁知邬淮清看完,轻哼一声,说道:“腊月十八去看他演出?”

  “嗯。”

  “他还……”在祝矜的注视下,他后边的话没说出口,转问,“希靓答应了?”

  “没呢,我劝劝。”祝矜拉着他坐到沙发上,舀了口银耳冻,忽然好奇起来,问,“邬淮清,要是你是靓靓,你会怎么选?”

  邬淮清:“什么怎么选?”

  “你选岑川,还是唐愈?”

  “这是能够选择的事情吗?”他反问。

  “嗯?”

  邬淮清轻笑,在指尖勾起一簇她的头发,说:“爱情不是做选择题,它没有一个正确答案,也不一定非选不可。你还不了解你的小姐妹?她最后和谁在一起,一定是她心中真的喜欢谁。”

  祝矜点点头,觉得他说得非常有道理,但一细想,又压根儿什么都没说,都是废话。

  她剥开一颗酒心巧克力放进嘴里,舌尖瞬间被浓醇的酒香和可可给包裹,祝矜露出一脸满足的模样。

  “就这么好吃?”邬淮清问。

  “可不是,你要不尝尝?”她从盒子里又拿出来一颗,看着上边的字符,说,“这颗是轩尼诗的,也好吃,给。”

  谁知邬淮清没接,他望着她,唇边带着不怀好意的笑。

  祝矜以为他是懒得动手,正准备帮他把酒心巧克力的外包装给撕开,谁知邬淮清忽然靠近,扣住她的后脑勺,落下一个吻。

  他纠缠着她的舌尖,像要卷走上边残存的酒液和巧克力,丝毫不给祝矜反应的时间,霸道地吻着。

  祝矜被他摁在怀里,手指不禁捏住他的衣服。

  他穿着她买的上衣。

  不知怎的,她忽然想起阳历新年前的那一夜,他风尘仆仆地从日本赶回来陪她跨年。

  在影音室里,他慢条斯理地咬下手套,那个动作祝矜至今难忘,也是那天,她才知道,原来除了“眼镜杀”“衬衫杀”以外,竟然有一天,她会被摘手套的动作给苏到——手套杀。

  祝矜口中刚吃的是茅台的酒心巧克力,酒香在两人的舌尖一起蔓延,像是开始发酵、升温,血液也跟着变得热气腾腾。

  祝矜的脸颊变成淡粉色,眼睫不断扑闪。

  -

  大寒的前一天,祝矜和姜希靓一起去了上海。

  姜希靓原本没同意要来,后来祝矜多番劝说,才把她劝来,感情牌打得特别棒。

  什么“这是好朋友第一次自编自导自演的话剧,你不去,多不够意思”“你舍得我一个人去吗,到时候剧场里其他人都成双成对,就我一个人多孤单”。

  所以说,姜希靓最后同意来,多半是被祝矜烦到的。

  街道两旁的树上已经挂起了一串串彩灯,为城市装点着新年的气氛。

  祝矜来之前被邬淮清“勒令”穿了件厚羽绒服,说什么那儿体感温度要比北方低,万一去了哪里,室内要是还没空调,那得冻死。

  在他说这些的时候,祝矜在心中翻了无数遍白眼。

  脸上却笑眯眯地说道:“好呀。”

  此刻,她穿着白色的厚羽绒服,而街上的姑娘们大多穿着漂亮的大衣。连姜希靓也穿了件大衣,还是粉色的,格外好看。

  她瞬间有种要去路旁的精品店买两件漂亮衣服换上的欲望了。

  可看到姜希靓打了个哈欠,她又收起了这个想法。

  邬淮清说的话,有邬淮清的道理。

  “要不打车?”祝矜问。

  姜希靓摇了摇头,“走着吧,没两步路了。”

  她们刚从唐愈彩排的剧场出来,酒店就在剧院附近,因此,从剧院出来后,两人决定散步回去。

  剧组今晚还在排演,只为了明天晚上的首演成功。

  《大寒》这场话剧,改编自国外一个很有名的传说,又被唐愈加上了独特的中国色彩和现代内涵。

  至于其他细节,唐愈概不多言。

  因此,祝矜这个话剧爱好者,对唐愈明天这部话剧,还挺感兴趣的。

  和唐愈认识这么多年,祝矜由衷地承认,他是她的这一堆朋友中,最有才情的。hTtPs://wap.xs74w.com

  这种才情给予了唐愈很不一样的色彩,他不像世人眼中的一些艺术家,愤世或者厌世,相反,他总是对生活展现着最热忱的姿态。

  刚走进酒店的旋转门,唐愈的电话就打了过来。

  祝矜接起来。

  “你俩到了吗?”

  “你还挺会掐点,刚进来。”

  “到去就行,怕你俩路上出什么危险。”

  “拜托,这是市中心,灯火明亮的,一共才几百米路。”祝矜笑道。

  “那行,”唐愈顿了顿,“你俩早点儿睡,明天早上我给你们带早点。”

  祝矜本想说不用,能不能起来还不一定呢,更何况酒店本来就有早点。

  可接着,她听到唐愈说:“附近有家生煎特别好吃,还有红宝石,希靓不是想吃红宝石家的奶油小方了吗?”

  祝矜抬眼看了看姜希靓,暧昧地“哦”了声,说:“行,那就辛苦你了。”

  唐愈跟着“呦”了声:“真虚伪,别来这套。”

  祝矜笑着把电话挂掉,然后在姜希靓耳边嬉笑着说道:“你想吃奶油小方了?”

  “早八百年前想吃,现在不想吃了。”姜希靓声音闷闷的,白了她一眼。

  上次她在上海的时候,那会儿和唐愈的关系还很单纯,偶然提了一嘴“想吃红宝石的奶油小方”。

  可当时附近没有,于是作罢。

  后来秋天那会儿,唐愈来北京找她,还专门带了奶油小方来。

  经过从南至北的奔波,上边的奶油竟然还没有塌,姜希靓当时很惊讶,问他怎么做到的。

  他笑笑,不说。

  后来她才知道,在飞机上一路,唐愈都小心翼翼地把那两个盒子放在手中托着,才得以保持完好的形状。

  祝矜回到房间时,邬淮清的视频电话适时打了过来,开口第一句,便问她,那儿冷吗。

  她觉得邬淮清逐渐有点儿“张澜化”。

  以前上大学的时候,一到冬天,每周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,张澜第一句话也总是,“上海冷吗?我昨天看又降温了。”

  “穿这么厚羽绒服,哪里还能觉得冷?”祝矜回他。

  她看到视频中的背景,辨认出邬淮清正在厨房,“你在做什么呢,我一不在你就勤快?”

  “你猜。”他说。

  “不猜。”不猜他也会告诉她的。

  果不其然,下一秒,她就听到邬淮清说:“在煮热红酒。”

  桌子上摆着切了一半的香橙、苹果,还有迷迭香、肉桂等香料。

  祝矜“啧”了声,“还挺惬意。”

  “是啊,窗外再下点小雪,就更惬意了。”他不紧不慢地在厨房里操作着,动作有如春水煎茶那般优雅。

  似乎被他的话给感染,祝矜忽然也想喝热红酒,在另一座城市。

  于是她把手机立在一旁,用客房里的座机给前台打电话,点了两杯热红酒,和希靓一人一杯。

  姜希靓正在洗澡,自觉地留着时间给祝矜和邬淮清腻歪。

  门铃很快响起,祝矜端起自己的酒杯,在镜头前用炫耀般的语气向邬淮清说道:“我的先好。”

  邬淮清轻笑一声,说:“是。”

  “煮好了吗?”祝矜没喝,问。

  “马上。”

  片刻之后,热红酒煮好,他把紫红色的液体倒进剔透的玻璃杯中。

  杯子是祝矜买的,也是她刚刚指定的让他用这个,配着红酒的颜色,最好看不过。

  肉桂棒斜插在杯中,祝矜忽然端起酒杯,隔着屏幕对他说——“干杯。”

  邬淮清愣了一下,没想到她一直不喝是这个意思。

  他牵起唇角,也对着屏幕碰了下酒杯:“Cheers!”

  两人就这样在两座城市之间,在寒寒冬夜里,一起喝热红酒。

  浪漫仿佛也轻而易举地被加倍。

  连同快乐。

  莎士比亚在《哈姆雷特》中写道:“迷迭香是为了帮助回忆,亲爱的,请你牢记。”

  此刻空气中飘散着浓郁的迷迭香,那些快乐的回忆也一同闪现。

  酒店的这杯红酒度数不算低,祝矜喝得快,喝完之后,脸颊已经变红,头隐隐有些晕,不至于醉,但周身呈现出一种晕眩的氛围感。

  相较于她,邬淮清喝得很慢,看着她这副模样,他忽然问:“锁好门了吗?”

  “应该锁好了吧。”

  “下床去看一下。”

  祝矜懒得动,摇了摇头。

  “乖。”他声音有些沙哑,仿若也沾染了几分醉意,“你这样子,我不放心。”

  “哦。”祝矜这才点点头,从床上下来,穿过客厅,去看门锁。

  “严实着呢。”她将镜头对准房门,给它来了个特写。

  邬淮清这才安心下来。

  正巧希靓洗完澡,要准备出来了。

  祝矜冲视频里的邬淮清挥挥手:“早点睡吧,靓靓出来了,我挂了哦。”

  “嗯。”

  姜希靓一出来,就闻到了香气,问:“你点了酒?”

  “嗯,还有你的份。”

  姜希靓看到桌子上的红酒,大为满足地喝了口,谁知一口咽下,她便蹙起了眉。

  “骗子。”

  “谁骗你了?”

  “已经不热了。”

  祝矜:“谁让你洗这么长时间,刚人家端上来的时候是热的。”

  姜希靓故作委屈地说:“好啊,你和邬淮清甜甜蜜蜜,就把残羹冷炙留给我。”

  祝矜被她逗笑,边笑边拿起电话筒,又点了两杯。

  等侍应生端上来的时候,她把其中一杯递给姜希靓,说:“陪你再喝一杯,姜大美人。”

  这天晚上的最终结果就是——

  祝矜喝得晕晕乎乎,然后睡了个好觉,一夜无梦。

  姜希靓喝完一杯,反倒是睡不着了。

  她家里常备着酒,这么一杯对她来说,无痛无痒。

  她坐在窗边,直到混沌褪去,天色逐渐清明,隐隐一轮红日,和月亮一起挂在天上,她才勉强有了点困意,打了个哈欠,然后上床睡觉。

  -

  唐愈今天特别做人。

  虽说从八点便开始给她们打电话,但每次只响两声,没人接便立刻挂掉,绝不打扰她们睡觉。

  直到九点的时候,祝矜赶在唐愈下一通电话来临之前,已经醒了过来。

  随后,彩铃响,她接起电话。

  “起来了?”

  “嗯。”

  “靓靓呢?”

  祝矜坐起来,看了眼旁边的姜希靓,说:“还在睡觉,不知道她昨晚几点睡的。”

  “那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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