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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1 章 佛祖[2/3页]
想是不是电池的问题,结果客服说问题比这要严重,而这款的机芯已经没有了,需要原本的购买凭证,返厂调修。
祝矜愣了下,然后说“算了”。
这块表是邬淮清送给她的,在他们在上海闹掰后。
她不知道他送这块表时,存了补偿还是什么心思,但无论什么心思,都不能是补偿。
只是,这样看来,表也不是完全不通人情的,这次她和邬淮清彻底闹僵,它冥冥中便罢了工。
今天周六,照例,祝矜是要回家看爸妈的。
她从客户服务中心出来,穿过明亮耀眼的长安街,这一片儿道路非常宽阔,因为管制严格,也没有车敢乱停乱放,只要不堵车,开起来非常快。
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空气闷热,氤氲着雨。
转了个弯,在西二环上,祝矜被堵住。
四周堵得密不透风,她像是被塞进了沙丁鱼罐头里,食指无意识地在方向盘上一点一点的,空中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。
祝矜猛然间收起手指,恍惚意识到——
敲东西这个动作,是他惯常爱做的。
手机忽然响起来,她来不及陷入回忆,接起电话,妈妈的声音隔着听筒穿过来,问她走到了哪儿。
她答着。后来,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,妈妈说,小清来了。hTTps://WWw.xs74w.com
邬淮清?
祝矜不知道自己后来又说了什么。
只是无论如何,她都想不到,邬淮清会去她家。
她蹙起眉,被莫名其妙的情绪包裹着,心中似乎有一条不安的龙,在吞吐愤怒的巨火。
她拿出手机,打开微信要发消息的时候,才恍然意识到,自己早就把他拉进了黑名单。
她把他从黑名单里解放出来,然后在微信上质问他,为什么来她家。
W:【送你三哥来,伯母留我吃饭。】
他的语气稀疏平常,像是在漫不经心地讲着无足轻重的事情,却让祝矜的眉头蹙得更紧了。
他家和她家什么关系?
哪儿轮到能平常吃个饭了?
-
祝矜早该猜到,他今晚没安好心。
在家里的阳台上,她逗弄那盆含羞草时,他忽然走进来,手指一寸寸抚向她纤细的脖颈。
隔着厚重的窗帘,阳台没有开灯,暗沉沉的,窗帘外咫尺之隔,妈妈、三哥他们正在准备晚餐。
他笃定她不会出声。
祝矜抬头瞪着他。
她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抹散漫的笑意。
她无声地冷笑。
他把她当成了什么?
现在故作姿态又为了什么?
祝矜在阳台上甩开他的手,走了出去,走到明亮的客厅。
憋了一天的雨终于落下来,水渍在玻璃窗上蜿蜒横亘,洗刷着上边的尘埃。
也是有点奇,她原本病症已经好了,今天晚饭时,又止不住干呕。
张澜皱着眉,问她怎么了,她只摆手说自己在吃中药,没事儿。
吃完晚饭,祝矜开车回家。
她没想到,邬淮清竟也跟着来了。
开门的那一刻,看到是他,她冷笑。
她身上穿着洗完澡胡乱套上的墨绿色吊带,大片肌肤裸.露在外,白得发光,又像是新鲜的牛奶。
她问他来做什么。
他说:“睡觉。”车钥匙被他把玩在手中。
祝矜想不明白,他为什么能说得那么自然,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。
她蓦地笑了,笑得很妩媚。
她清楚他最喜欢她什么样的笑,什么笑最勾人,果不其然,她看到他眸色变暗。
她勾住他的脖颈,献上一个缠绵的吻。
就当是最后一次,如果有终点,她希望是今天、这个雨夜。
而不是让她一想到她和他的吻,就忆起那个难过的夜。
只是,在他想更进一步时,祝矜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。
她唇畔含笑,眸中却带着嘲弄,“啪”的一声关上了门。
剧烈的响声让她以为自己扳回了一局。
其实爱情中哪有什么输赢。
邬淮清不是什么低三下四的人,他能回过头来找祝矜一次,不会再来找第二次。
祝矜知道,对于他来说,既然那天晚上在酒吧门口说了“我不玩了”,那这次又来她家找她,多半是酒喝多了不清醒,或者脑子被驴踢了。
但当他清醒时,他一定不会再来。
-
接连不断的雨天,天气预报上提醒着市民出行注意安全。
某个大省发生洪灾,牵动全国人民的心。
又过了两天,祝矜和公司请了个假,中午吃完饭开车去山上。
雨天路不好走,她开得很慢,雨刷在车前的玻璃上不停摆动,水柱横流。
盘山公路两旁的树淋着雨,色泽更加浓绿,因为树木多、又因为阴天,山上的天色已经暗沉沉,仿若冬季傍晚五六点钟,让人心不自觉沉下去。
到了陵园,祝矜把车停到指定的地点,从副驾驶拿上野百合花,去找寻骆梓清的墓地。
雨天路有些泥泞,她避着水坑。
骆梓清的墓很好找,四周宽敞整洁,墓前已经摆了很多花。她把那束百合放到她碑前,静静地看了会儿她的照片。
黑白照,很漂亮的一张脸,有种亦舒书中香港女郎的感觉,和邬淮清长得不像,但很像他们的妈妈。
祝矜对骆梓清的记忆实在是少之又少,知道她喜欢野百合,还是在她去世后听别人说的。
但她是她生命中最后一段时光里,见到的最后一个人。
今天是骆梓清的忌日,祝矜每年都会来看望一次。
雨水顺着伞檐滑落,砸在地上,忽然,她听到一阵声响,回过头去,只见百米外的高台上,骆梓清的家人正在走来。
祝矜不想见到他们,于是撑着伞走开。
她今天穿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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