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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1 章 第11章[2/3页]
“樊师兄,他们是疯了么,连疗伤祛毒的汤药也敢动手脚?!”
樊兴家连连摆手:“不是不是,不是下毒,只是添了些腌臜之物,类似,类似……”
“类似蚂蚱臭虫什么的。”常宁微笑。
蔡昭拉下脸:“樊师兄,这是不是过了。”
樊兴家为难道:“只有一两回,师父也已加倍严惩了,如今常宁师弟的汤药都由雷师伯看管的药庐送来,再不会有那样的事了。”
常宁似乎很愉快,再接再厉:“夜里睡觉时,他们还曾往我床铺上扔过蝎子毒蛇……”
“欺人太甚!”蔡昭拍桌而起,这次抢在樊兴家开口之前道,“樊师兄也别再说师父严惩过了,只要首恶不除,那些虾兵蟹将定是源源不绝的!”
樊兴家赔笑道:“师父也发过狠,可是常师兄每回都避开了,并未真的受到罪过,是以师娘拦着师父不让重罚,只说是孩儿淘气……”
蔡昭这就不同意了,高声道:“樊师兄此言差矣,没害到人与没有害人总是不一样的罢!难道这青阙宗上就没有道理了么!”
樊兴家看看常宁,再看看蔡昭,半晌后低声道:“为了这些事,师父与师母吵的甚是厉害,如今,如今已然分院而居了。”
蔡昭无语。
她终于明白自家亲娘为啥总看戚云柯不顺眼了,她这位未来的师父自然是好人,可是显然欠缺魄力与威势,时常碍于脸面与情分为人所拿捏,真是让她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宗主夫人说孩儿淘气是吧?好。”蔡昭眯眼,一字一句道“淘气就淘气。待我入宗门后,师门就是我最小了,想必我淘起气来也不会受重罚的罢。”
樊兴家听出了她的意思,惴惴然道:“……别伤了手足和气才好。”
蔡昭笑眯眯道:“樊师兄放心,手足之情嘛,越打闹越亲近的。”她虽贪图安逸省事,但蔡平殊耳濡目染十几年也不全喂了狗,基本怜弱嫉恶的侠义心还是有的。
樊兴家擦着额头上的汗,呵呵傻笑。
他刚才已听曾大楼说过蔡昭在众人面前露的那一手,加上有戚云柯护着,真闹起来估计戚凌波要吃亏。可若戚凌波吃了亏,师母大人必不肯罢休,未来宗门内可有的闹了。
他生来富庶,家人和睦,因而养出了一副乐天开朗的脾气。
原本只是在外门打酱油的,打算攒几年天下第一宗的威风就回老家做个悠哉的富家翁,谁知道自己居然天赋擅长制药炼气,稀里糊涂就被收进了内门——三教祖师,无量寿佛,只求将来他们火拼起来可不要误伤良民才好!
总算等到仆役们将两间客房安顿妥当,樊兴家说了两句客套话就忙不迭的跑路了。
等四下无人蔡昭收起笑脸,冲常宁正色道:“我想到约法三章的第三条,以后但凡无有恶意之人,你都不许去气人家。和气生财不行么,不然人都叫你得罪光了!”
常宁:“那你怎么不对我和气生财呢,总是对我板着个脸。”
“纵算我是个开铺子的,你也不是我的主顾,和什么气生什么财。”
“那我是什么。”
“讨债的。”
……
蔡昭将吃幼弟在干爽柔软的被窝中滚了三四圈,粉团般的蔡小晗就睡着了。
常宁心满意足的也去睡午觉了。心愿达成,他立刻变的笑容可掬,甚至连脸上的毒疮都有几分楚楚动人,临睡前还叮嘱蔡昭别忘了叫他一道吃晚饭。
偏殿静谧,蔡昭举着一枚拳头大小的夜明珠,仰首观察屋外高高的穹顶,古老沉默的屋梁上盘旋着深深浅浅的异兽绘纹,面目狰狞,形态凶猛,偏偏人皆道是祥瑞。
祥瑞还是凶兽只凭众口相传,所以说到底,活到最后的才是赢家,善恶皆凭言之。
四周散发着淡雅细微的香烛气息,曲曲折折的殿宇回廊隔绝了前方正厅的所有喧嚣烦扰,蔡昭缓缓回屋,给幼弟掖了掖被子,然后独自坐在桌前,陷入沉思。
北宸六派,以九蠡山青阙宗为尊,其下便是广天门,佩琼山庄,驷骐门,太初观,以及居末的落英谷。
两百年天下风起云涌,六派各有俊才,其中不乏才具卓绝之辈,然而青阙宗能够始终居六派之首,靠的就是不拘一格提拔人才。别家别派可以父子相传叔侄相继,青阙宗每每选拔下任宗主之时,都必须在众目睽睽之下挑出武艺智谋最出众的那一个。
因这个缘故,饶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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