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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49 章 前世篇[2/3页]

  拦他的无形屏障消失了。

  他跟在薛恕身侧出了配房。

  根据布局认出了这大约是西六所的范围,又其他人的话语知,如今薛恕只是直殿监一个不起眼的洒扫小太监。

  小太监们被顶的大太监分配了扫的界后,便领了笤帚等工具,各自散干活。

  薛恕分到的差事是擦洗廊柱。

  看到薛恕提木桶井水时,殷承玉就皱起了眉。眼下正值冬日,井水冰凉刺骨。薛恕将抹布浸入水桶,湿再拧干,然后仔仔细细擦拭廊柱。双骨节修长有力的被冻通红,指处还生了通红肿胀的冻疮。

  但他却仿佛不觉寒冷疼痛般,一丝不苟重复枯燥的动作,将廊柱上的浮灰擦拭干净。

  不远处其他宫人说笑偷懒,他却不参与其,只沉默干活,像离群索居的孤兽。

  重一的薛恕『性』子自然也独,但是孤狼身处羊群的格格不入,即便落魄时,他骨子里也藏丝冷傲。殷承玉还记当初命人将他绑入东宫时,他跪在上,眼神却像狼崽子。

  而眼前的少年,更像被拔了爪牙、遭受驯养却不肯屈服的狼崽,阴郁落魄,被羊群排挤在外。

  或许他未必愿意融入羊群,只是殷承玉看他形单影只阴郁沉寂时,心口忍不住泛起酸涩。

  这便是他未曾参与的往。

  殷承玉站在他身侧,心轻轻覆上他冻通红的背。

  *

  这样诡异的状态持续了两个月。

  这两个月里,殷承玉旁人的话语弄清了大致的年月。

  这一年是隆丰十八年,他刚醒会儿是冬月,距离殷家卷入贪墨案被抄,皇后受惊难产身亡,他失德被废、幽禁皇陵经有数月之久。

  距离薛恕净身入宫,也有一年。

  殷承玉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回到了这一,甚至还是以这样奇异的状态。尝试种种办法发现自己除了待在醒的配房里,便无法离薛恕十步距离后,他便不再做徒劳挣扎,只静静陪在薛恕身边。

  这一的薛恕『性』子变本加厉的阴郁寡言,他在宫里没有朋友,因不会逢迎,也不太受顶大太监的喜欢,常常是干最脏最累的差事,却拿最少的赏钱。

  而薛恕对此不在意,他不吃酒赌钱,也不孝敬上峰谋求好差事,即便是前不久的除夕,他也没有多花半分银钱。当差的银钱他全都攒了下,贴身藏在立衣内袋里。

  偶尔夜深人静时,趁其他人都睡熟,他会坐在床铺上借窗外漏进的月光,一角一角数银锭子,似乎在谋划什么。

  直到年二月里,他才告假出了一趟宫。

  殷承玉跟在他身侧,看见他罕见花钱雇了一辆驴车,晃晃悠悠出了城。

  殷承玉猜测他的目的,却发现前方的路越越熟悉——当年被押解前往皇陵时,他亦走。

  薛恕的目的竟是皇陵。

  驴车熟熟路到了皇陵侧,皇陵的守卫不多,也多是些年纪大了的兵卒。薛恕大力敲了三下,便有个酒糟鼻子的年兵卒探身出,瞧见薛恕后不意外,让出身:“又了?你倒是忠心。”

  薛恕不答话,将一小袋碎银塞给他,便往内走。

  ——殷承玉与他朝夕相对两月,知道一小包碎银,是他半副身家。

  他眼情绪涌动,深吸一口气,才迈步跟上。

  薛恕果然走到了当年他居住的院落附近。

  但他未进,只是远远望院。

  殷承玉他一道看,因时间间隔太久远,这个时候他在做什么,他竟一时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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