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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9 章 第 69 章[2/3页]
番冠冕堂皇的说辞。
“草民想要权势,这天底下,还有哪里比皇宫离权势更近呢?”卫西河轻轻笑了笑:“况且太子殿下光风霁月,而草民早见识了人心丑恶,若不使些手段,恐怕难以活下去。殿下惜我才能,却未必能忍我卑劣。”
早在太子一行抵达天津卫时,他就辗转打听了太子的性情和行事。
素闻太子植操端方,禀气庄重,没想到其本尊比传言更令人敬佩。只是这样端方如玉的君子,恐怕是无法与他这样的卑劣之人共存的。
与其日后遭受主上猜疑不满,不如索性借着这点功劳,走另一条路。
事到如今,他本也不能再奢望走一条阳关大道。
薛恕明白了他的意思,再看着卫西河的眼神也变了些,没再那么充满敌意。
卫西河倒是个明白人,也有自知之明。
要想知道一人品行如何,只看他身边之人便知。殷承玉身边伺候的郑多宝、赵霖等人,都是一心为主、心思纯善之人。
相比起来,反倒是他显得格格不入。
偶尔这个认知会叫薛恕感到不快,但更多的时候,又会觉得愉悦。
殿下身边明明都是些纯直之人,可却偏偏留下了他。是不是意味着,他于殿下来说,是尤为不同的?
现在卫西河的选择,更叫他坚定了自己的猜测。⑦④尒説
“算你还有点眼力。”薛恕扫他一眼,道:“回京之后,我会替你安排。”
话罢,便转身走向了等候的马车。
殷承玉在马车上等了片刻,才见薛恕上来。他略有些不满地蹙起眉:“你与卫西河说了些什么?”
薛恕自然不会瞒他,将自己和卫西河的对话复述了一遍,又问:“卫西河说得对么?”
殷承玉垂眸未答。
卫西河说得当然对,只不过那已经是上一世的他了。
他自小研习四书五经,矢志做一个端方有礼、礼贤下士的储君。他为大燕江山鞠躬尽瘁,不结党不营私,上孝父母,下悌兄弟。朝堂市井都对他称赞有加,可结果呢?
在母后难产而死的当天,他遭人下药陷害,被人发现和后宫妃嫔躺在一张床上。
即便所有人都心知肚明,这是构陷。
可皇帝当朝叱他失德无状,满朝文武眼见虞家倒下、皇后崩逝,无人敢为他申冤;二皇子党和三皇子党趁机落井下石,四处散布谣言,他声名狼藉遭人唾骂,自高台跌落泥潭,自此幽禁皇陵五年。
后来他赌上一切,不惜以色侍人,才换得了翻身的机会。
他重返朝堂不久,终于寻到证据为自己洗清污名,却并不觉得有多痛快。
那一日他喝得酩酊大醉,质问薛恕为何世道如此不公,栋梁蒙冤受屈,奸佞却逍遥自在?
薛恕沉默地看着他,许久才说:“世道本是如此不公,若想要公正,唯有将权势握在自己手中。”他轻佻地抬起他的下巴:“若无权势,以太子之尊,如何会与咱家一个阉人厮混?殿下若是不甘心,便自己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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