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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章 是非功过成笑谈[2/3页]

　　所有人都退去之后，蒋冕拱手道：“皇上有何事想要询问臣？”

　　今日事件太多、太杂，狗蛋一直被推着向前走，没有机会复盘整个事情的经过。现在四下安静了下来，他开始慢慢回忆午门之变的全过程，才终于意识到，蒋冕的遗诏其实对自己极其关键。

　　如果他只是通过政变上台，那未来就完全是张永和江彬的傀儡。毕竟名不顺、言不正，以后，随着张永和江彬的失势，自己也很有可能被搞下台。这就是狗蛋之前对自己情况的预料。

　　有了正德遗诏，一方面，蒋冕所代表的清流文臣分走了一大块蛋糕，另一方面，自己借助朝中力量的微妙平衡，也能事实上掌握一部分皇权——虽然他现在还不到使用这些皇权的年纪。最重要的，自己是通过遗诏登基的，而不是政变上台的。

　　跪在正德皇帝灵前，狗蛋冷着声音问道：“今日若是江彬不杀人，蒋师傅是不是就不准备拿出那份遗诏了？”

　　蒋冕惊讶了。他以为这个小童要问他一些关于自身待遇的问题，谁知道新皇帝反而更加关心权术。xs74w

　　“皇上聪明睿智，臣佩服。”

　　蒋冕也不含糊，直白地回答了皇帝的问题。这既是一种忠诚，也是一种挑衅。

　　狗蛋点点头，沉思一阵，接着问：“杨廷和为什么会输？”

　　蒋冕再一次被这么尖锐的问题惊讶到了。不过这个问题难不倒他，蒋冕笑道：“皇上活着抵达京师的那一刻，杨廷和就已经输了。他后来所做的一切，都不过是在垂死挣扎而已。”

　　狗蛋转过头来，疑惑不解地望向蒋冕。“杨廷和权倾朝野，皇太后倚为柱石，难道这么容易就败了吗？”

　　蒋冕捻须，沉声道：“皇上以为，今日之事，为何如此顺利？”

　　“这是谁的安排？”狗蛋起身，炽热的眼神盯着蒋冕，泪水在眼眶中打转。答案在他的心中已经呼之欲出，让他虽然不相信，却又不得不信。

　　“臣告退。”蒋冕拱手，缓缓退出乾清宫。

　　狗蛋重新在正德皇帝巨大的棺椁前站好。注视着这位自己这一世从未见过的身父，此刻，他迫不及待想要了解，正德皇帝究竟给他留下了一个什么样的大明王朝。

　　内阁班房内，人心浮动。今日只有杨廷和一个阁臣当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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