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 第五百章 门庭若市的荣国府  红楼之挽天倾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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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百章 门庭若市的荣国府[2/3页]

  刻身穿囚服,沦为阶下之囚,仅仅是一夜过去,已然脸颊凹陷,满眼血丝,蓬头垢面。

  “跪下!”

  伴随着一声沉喝,身后的锦衣府校尉,紧紧按着潘秉义。

  “下官是朝廷三品命官,按大汉律,应站着受审!”潘秉义却梗着脖子,高声道。

  这位工部侍郎,算是此案官阶最高的二人之一,故而昨晚在诏狱中,并没有动刑,而是作为今日贾珩重点突破讯问的对象。

  而这无疑给了这位侍郎的某种错觉,锦衣府心存顾忌!

  贾珩冷声道:“本官奉皇命,钦审尔等一干人犯,此间并无三品之官,只有阶下之囚,潘秉义,跪下!”

  你以为你是海刚峰?

  还口称大汉律,站着受审?

  这里可没有徐阶、高拱等一干文臣暗挑大拇指,只有如狼似虎的厂卫。

  身后按着潘秉义肩头的锦衣校尉,闻听贾珩之言,一踢腿弯儿,顿时潘秉义发出一声闷哼,“噗通”,跪了下来。

  戴权在一旁端起茶盅,静静看着这一幕,并不言语。

  贾珩冷声道:“犯官潘秉义,忠顺王之内务府相关吏员,已有招供,言明工部、内务府、户部三衙皆在皇陵事上,偷工减料,贪墨工银,相关罪证已在忠顺王府密室中搜检而出,而忠顺王也被处置,废为庶人!潘大人,事到如今,还不从实招来,以求朝廷恩典,更待何时!?”

  潘秉义闻言,心头一震,嚷嚷道:“下官冤枉。”

  贾珩冷笑一声,喝问道:“本官问你,据罗承望招供,工部、内务府,贪墨户部拨付的监造皇陵银款,你为工部左侍郎,分得一成,是也不是?”

  据内务府营造司郎中罗承望的证词所言,贪墨款项五成归于忠顺王府,剩下五成,工部两位侍郎分三成半,而户部则分一成半。

  因为只有户部才能拨银,所以如果没有户部右侍郎梁元之配合,决然不会贪墨如此顺利。

  潘秉义支支吾吾,不敢应对。

  贾珩沉声道:“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,来人,大刑伺候!”

  已有实证,也谈不上冤枉了人。

  潘秉义心头一凛,急声道:“贾大人,我说……”

  一旦用刑,他这副身子骨,怎么熬得住?

  戴权看着这一幕,嘴角噙起一丝冷笑,这些文臣,骨头软的很。

  就在贾珩示意经历司经历记录口供时,忽而,一个锦衣校尉快步进入官厅中,低声道:“都督,都察院的许总宪,已至前厅相候,说有事要见大人。”

  贾珩面色顿了顿,看向那锦衣校尉,暗道,许庐这时候来做什么?

  心头隐隐有一些猜测。

  潘秉义闻言,眼眸转动,心思却迅速活泛起来,高声道:“贾大人,皇陵贪腐,下官诚不知细情,也从未分过赃银!”

  他就知道,朝堂百官不会容忍厂卫猖獗,横行无忌。xs74w

  而许德清是有名的直臣,一旦在旁观瞧,想来不会坐视锦衣府“屈打成招”!

  等他熬过这一节,身家性命或可得保。

  贾珩闻言,怔了下,面色淡漠道:“去告诉许大人,本官领皇命办差,如无军国大事,谁也不见!”

  潘秉义:“???”

  “上夹棍!”

  贾珩一拍惊堂木,顿时从两旁来了两个锦衣校尉,一左一右提着夹棍,来到潘秉义近前。

  “啊……”

  不多时,衙堂中就传来痛哼声,潘秉义被夹棍夹的满头大汗,痛哼连连。

  “招了……我招了,招了。”

  潘秉义有气无力喊着,手指已肿了整整一圈,有道是十指连心,况且是这等毫无信仰的贪官污吏。

  贾珩点了点头,示意潘秉义继续往下说。

  随着潘秉义的口供被录取下来,关于皇陵贪腐案的证据链条愈发完整,白纸黑字,铁证如山。

  却说,锦衣府前厅,头戴黑色乌纱,身穿绯服绣以獬豸补子官袍的中年官吏,坐在茶几上,静静等待。

  许庐其人脸颊瘦削,面色幽沉,抬眸看着进进出出,井然有序的锦衣校尉,飞鱼服、绣春刀,目光一时恍惚。

  在十几年前,他曾来过这里,探望一位因争储君被废的科场前辈,十余年前的血腥气似萦绕在空气中,惨叫声也依稀在耳。

  “锦衣再兴大狱,是罗织株连,冤魂萦绕,还是明辨是非,罚当其罪,只在彼一念之间。”许庐放下茶盅,思忖道。

  身后随行的书吏,有些好奇,疑惑这位总宪大人究竟在想什么。

  就在这时,一个锦衣校尉进来,抱道:“许大人,我家大人正在办着皇差,这会儿不好相见,如大人并无急事,可在此稍等?”

  闻言,许庐面色变幻了下,似有些意外这结果,抬眸看向那锦衣校尉,二品大员的目光,虽然平静,但气度不怒自威,竟让那位锦衣校尉稍稍低下头,不敢对视。

  许庐默然片刻,道:“我这里有一封书信,还请转交给贾子钰。”

  说着,从袖笼中取出一封书信来,放在小几上。

  “大人放心,定将信递给都督。”那锦衣校尉拱手道。

  许庐说完,再不多言,起得身来,与一众书吏出了锦衣府官厅。

  不多时,衙堂之中录着口供的贾珩,自接到了这封信,拆开而视,面色微动。

  信不长,只有短短一段话。

  大抵意思是,大狱虽因贪腐而起,但也不可罗织株连,大坏国家法度,君不闻始作俑者,岂无后乎?

  “还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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