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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17 章 117[2/3页]
,廖逊想起那位高高在上的帝师,谭家人离京,宅子改名换姓,但京郊的坟地没有发卖,许是笃定会回来,坟地请了人代为打理,几十年过去,打理谭家坟地的人早不在了,也不知是否荒芜,祖父去世,父亲离京前曾去帝师坟前祭拜,父亲去世后,廖家就无人再去了。
廖逊惭愧。
问谭盛礼,“可去坟地祭拜了谭家祖宗?”
谭盛礼摇头,“清明罢。”
不多时,廖谦抱着厚厚的考卷过来,最上边的文章字迹泛黄,谭盛礼认出是自己的手稿,廖逊祖父去南境,写信问及农耕之事,谭盛礼翻阅书籍,给他列了很多兴农事水利的法子,除此外还有教化子民的途径,没想到廖家还留着。
睹物思人,廖逊抚摸着手稿的字迹,怅然道,“祖父去世前,叮嘱父亲,若他日谭家人起复为官,将这些手稿悉数还之,廖家代为保管几十年,今天总算能物归原主了。”
照理说该等会试结束后悉数奉还的,但看谭盛礼朴实诚恳,聪明正直,此时给他没有任何不妥,他说,“善人教民七年,亦可以即戎矣,祖父志存高远,终生以帝师为榜样,幼时不明白,看了帝师手稿就懂了,有这样的老师在,无惧去更远的地方,即使获得的成就很小,也不枉费老师教诲,不枉费朝廷栽培。”
所以后来他的父亲也去了。
廖逊把手稿还给谭盛礼,又剧烈的咳嗽起来,廖谦忙给他顺背,“有生之年能了祖父件心事,父亲该感到高兴才是。”
“我...”廖逊捂着嘴,眼里起了水雾,给高兴的,“我心甚喜。”
至少他祖父和父亲不像祖母说的那般铁石心肠,他们的抱负不在升官发财,而在教化百姓。
他咳得厉害,许久才缓过劲来,却是没力气说话了,廖谦扶他去榻上躺着,和谭盛礼道,“父亲身子骨不好,还望谭老爷见谅,这是年前秋试冬试国子监学生的考卷,请谭老爷看看。”
太医说父亲忧心太重,要不是心有所忧,只怕早就去了,父亲毕生精力都耗费在国子监,唯愿学生修德行知羞耻守仁德,他日入仕为官能奉行此道,上行下效,为百姓谋福祉,哪晓得天不遂人愿,国子监名气越来越大,真正的仁德名士却寥寥无几,父亲常反省是他之过,但因国子监多是官家子弟,却无法纠正此风气...
病情日益严重,离不得汤药。
谭盛礼将手稿放在旁边,翻起国子监学生的文章,薛葵阳也拿了几篇文章看,不愧出身官家,从小耳濡目染,文章整体要比其他州府的好很多,他道,“你为祭酒,国子监学生能有此水准该欣慰才是,怎么...”
多年好友,薛葵阳知廖逊心病为何事,国子监四季试前廖逊就多忧心焦虑,既怕国子监学生考试输给其他州府的读书人,这样会让国子监没脸,然而又怕国子监学生独占鳌头,因为这意味着学问最高属国子监,其他州府人才凋零,是天下读书人的悲哀,两种情绪交织,廖逊悲不可言,以致于身体不太好。
廖逊要说话,谁知又咳嗽起来,廖谦给他倒水,回答道,“父亲忧心的不是此事。”
薛葵阳不懂了。
谭盛礼看文章的速度很快,没多久就翻了几十篇,然后他眉头拧出了深深的沟壑,见状,廖逊道,“谭老爷发现了?”
德浅能修,学低能升,可离经叛道该如何呢,廖逊悲恸道,“奈何我年事已高,许多事都力不从心了。”
薛葵阳不明白,凑近谭盛礼跟前,“何事?”
谭盛礼不言,待翻完桌上的文章,叹了口气,“事已至此,总不能任由其继续发展。”
薛葵阳云里雾里,谭盛礼挑出几份文章给薛葵阳看,薛葵阳比对后皱眉,难以置信道,“国子监为朝廷所办,入学者皆为官家子弟,他们竟徇私舞弊?”传出去不是让天下人笑话吗?
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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