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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95 章 095[3/3页]
被他们给埋没了啊,呜呜呜。
刚刚还好好的,突然就泪如泉涌,乞儿和谭振学莫名,“大哥,又哭什么啊?”
“呜呜呜,就觉得我们太不争气了。”以前的谭家何等风光啊,怎么会落得那步田地,没有他父亲,他不敢想象现在的谭家成什么样子了,“呜呜呜,我们不肖啊。”
谭振学:“......”
这话谭盛礼说过很多次,谭振兴从来没有如此深刻的认识,他们确实不肖啊,父亲没有打错他们。
反省后的结果就是他整晚没睡,看了通宵书,头悬梁锥刺股,连续几天都如此,勤快得其他举人望尘莫及,谭振学担心他承受不住,偷偷将此事告诉谭盛礼,本意是让谭盛礼劝劝,不等谭盛礼找谭振兴谈话,他自己看书看晕过去了。
晕过去前,抱着桌上的书笑得像个傻子,“嘻嘻嘻,嘻嘻嘻....”
然后就是沉重冗长的鼾声。
谭盛礼:“......”
谭振兴的鼾声堪比打雷,好几个举人敲门询问发生何事,得知谭振兴睡着了,几人哭笑不得,结伴来京,他们对谭振兴的鼾声略有耳闻,有人劝谭盛礼,“离会试还有很长时间,绷太紧不好,谭老爷,我们傍晚要去游湖,你可要去?”
谭家人低调,进京后不曾拉帮结派参加文会诗会,谭老爷出门转悠,几位公子在屋里做功课,不受外界干扰,极为刻苦。
来年会试,谭家还是有机会高中的。
谭盛礼拱手,“谭某傍晚有事,就不去了,祝诸位玩得尽兴。”
谭盛礼答应大丫头傍晚去看她,小院人多,谭佩珠害怕出事,日日拘着姐妹两在房间里练字画画,偶尔有其他小姑娘找她们玩,谭佩珠也不让她们离开小院,连续几次,其他人觉得无趣就不怎么和她们走动了,姐妹两天天盼着谭盛礼去看她们。
不止谭盛礼,谭振兴他们也去了,睡到傍晚,谭振兴突然从床上坐起,嘴里喃喃念着文章,得知自己从早上睡到傍晚,很是发了通牢骚,抱怨谭振学不叫醒他,白白浪费了几个时辰,不读书,对不起谭家祖宗传承下来的血脉啊。
为振兴家业而读书,谭振兴已然能深刻体会祖宗们死前留下家祭无忘告乃翁时的心情了,换了他,他也会这般叮嘱后人的...转而想想自己到现在还没有儿子,不禁悲从中来,尽管谭振业告诉他女儿如何好,不知为何,他发现自己还是更喜欢儿子。
“父亲,二弟年纪不小了,是否该为其张罗亲事了?”他没有儿子,弟弟们不能没有儿子啊。
无辜被提到婚事的谭振学:“......”
谭盛礼侧目,看向脸颊微红的谭振学,又看了眼不远处的两抹身影,“稍后再说罢。”
石桌旁,听得谭盛礼回答的孙婉娘面露哀怨,她对面的孙氏鼓着眼,脸色亦不怎么好看,不过不是因为谭盛礼,而是她的好姐妹,当时允许她跟着进京是有意撮合孙婉娘和谭盛礼,意在拉拢谭盛礼,却不想到头来自己引狼入室,进京后,孙婉娘先是在陆甘通面前装柔弱,求他想法子找个住处,众所周知,大学后院只有考生家眷能住,两人竟暗通款曲有了首尾...姐妹相互照顾扶持,孙氏忍了,哪晓得孙婉娘会有身孕。
孙氏心里就不太好受了。
而孙婉娘心里又何其好受,她心仪的是谭盛礼,守寡多年就谭盛礼入了她的眼,到头来被陆甘通威逼利诱给他做妾,心里何尝甘心。
此番看到谭盛礼,孙婉娘心里不适,强打起精神上前给谭盛礼见礼,刚屈膝,止不住心里反胃,背过身干呕起来。
谭家众人:“......”
不就拒绝她的爱慕,犯不着见人就呕吧,谭振兴他们对视眼,心里都不舒服,谭盛礼似乎并不介意,拱手,“可是身体不适?初来京城易水土不服,请个大夫瞧瞧吧。”
房间里的谭佩珠听到谭盛礼声音,忙迎出来,大丫头更是哭红了眼,拉着谭盛礼进屋时不忘给谭盛礼行礼,看得谭盛礼好笑,倒是不再看孙婉娘了,待听说孙婉娘有了身孕,他感叹了句造化弄人然后没了下文,问谭佩珠她们是否习惯,有没有麻烦。
谭佩珠事无巨细的回答,完了说起另外件事,“父亲,后边有灶台,我们能自己煮饭烧菜吗?”
京里物价贵,即使衣食住行已算便宜,但仍不少,她看有人自己在灶房煮吃食,开支能节省大半,灶房有灶,架上她们自己的锅就能用。
“好,你们烧火,我和二弟他们出城砍柴!”谭振兴插进话来,不砍柴的日子是太空虚了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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