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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9 章 神木[2/3页]
名字不是那位天宿上仙的吗…………”
轻声念叨的时候,神情本是一片震惊。
那其实十分正常,任谁听说天宿上仙在自家客店里住了两宿,恐怕都是番模。
可在某一刹那,那震惊之中闪过一丝别的神『色』,转瞬即逝,快得仿佛从未漏过。
但乌行雪看了。
那像是……欣喜?
但似乎又不至于到喜的程度。像是蒙尘许久的琉璃珠,倏然亮了一瞬,聚集了精神。
乌行雪回想了一番,觉得那眼神竟然有些熟悉——就像当初在花家的时候,医梧生抓着的袍摆对说“救我”的那一刻。
难道掌柜也被邪魔侵占了,在刚刚听到“天宿上仙”的那一瞬『露』了原魂?
不对,不像,况且身上没有丝毫邪魔气。
那是什么呢?
乌行雪想。
回想起先前掌柜说的那些,忽然发现一个极为细微的问题——
掌柜说,那书生和书童在店里后,便想起了仙门中人的忠告,觉得自己客店确实像个祸地,每一寸土地都透着诡异。以至于噩梦缠身,夜不能寐。
于是去求了仙门来帮忙。
乍一听没什么,现在想来却有些奇怪。
都寝食难安,夜不能寐了,为何不搬店换个地方呢?宁愿在店里放着骇人的棺椁,养着一具不知会不会失控的尸人,却从未想过要换个地方。
为何?
是不想换?还是没法换?
是舍不得处地方?还是于某种缘由,无法离开个地方?
乌行雪眯起了眸。
***
掌柜只是眨了一下眼,便感觉一阵料峭寒风从颈后扫过。紧接着,那吹发可断的剑刃就到了喉咙。wap.xs74w.com
上一刻还挟着封家弟的乌行雪,一刻已经到了身后,快如鬼魅。
听乌行雪低声问:“害怕里,又不离开里……你是在守着什么吗?”
一句问,就像给封袋划一道。
掌柜眼神又亮了一瞬,周身巨震,就像忽然从长久的梦中惊醒。
抖着眼皮张了张,似乎竭力想说什么来,却又抿上了唇,艰难地摇了一下。就好像是想说的,却被某种东西束缚着不能说,甚至还得否认,表达着相反的意思。
反应着实诡异,却证实了乌行雪的猜测。
先前听掌柜絮絮叨叨,以为是对方天生多。那姑娘吞吃生父也好,少爷吞吃书童也好,明明几句就能讲清,掌柜却偏偏要从“后院生玉精”开始说起。
现在想来,就好像在能说的界限之内竭力说着,试图让听的人明白背后隐晦的含义——个地方不一般,但我却不能走。
乌行雪又问:“你是在守一东西,还是一处地方?”
“谁让你守的?”
“还有……”
萧复暄会在那里吗……
掌柜又竭力张了一下。
或许在些年里,将同的絮絮叨叨说给过许多人听,但听到的人要么惊慌、要么忌惮,始终无人深想。
如今,终于碰到一个问句的人,所以无论如何得也要再多说一句。
就听掌柜用极为嘶哑的嗓音,艰涩开,问了乌行雪一句:“你知道……地方为何会叫做……落花台吗……”
乌行雪一怔,脑中跟着闪过一句:
「你知道,那地方为何会叫做落花台么?」
***
那是仙都的某一个长夜。
还是灵王的乌行雪办完回到坐春风,发了两个叽叽喳喳的童,带着一壶上好的玉醑,翻上了瑶宫高高的玉檐。
檐边浮着白雾,支着一条腿倚靠其中,像是坐在游云之端。
喝了三盏酒,有了些懒洋洋的困意,便枕着手肘仰躺下来,顺手掩上了常戴的面具。
结果没多久,就听玉檐有动静,像是有另一个人也上来了。
脚步从玉檐另一端走过来,在身边停下。
过了片刻,的面具被人掀开一些。没掀全,只从下颔处抬了一角。
接着,萧复暄的嗓音响在夜『色』里:“你喝了我的酒。”
乌行雪上半张脸依然掩在面具里,懒得动,也没睁眼,就那么轻声慢语地回了一句:“你简直不讲道理,我玉醑一共有三壶,两壶是我自己的,一壶是从你那里顺来的,你怎么知道我喝的哪一壶。”
萧复暄答道:“闻得来。”
仙都的夜风扫得人耳朵痒,面具也有点闹人,乌行雪眯了眯眼。
撑坐起来,掀了面具,拎了酒壶递给身边的人:“还你。”
萧复暄没接,道:“下回还我整壶。”
乌行雪睨了一眼,屈指敲了敲玉檐。两个童便从屋里颠颠跑来,站在屋檐下仰着脸喊:“大人,怎么啦?”
乌行雪冲们道:“再给我拿一壶玉醑来,天宿让我还。”
两个童揣着袖,齐齐转眸看向萧复暄,深得家大人真传,道:“堂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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