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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8 章 自罚[1/3页]
宁怀衫默默揪住方储腰间块肉,悄悄传音道:“看见没,灵王……”
方储:“……”
咬牙痛哼闷回去,反掐住宁怀衫的手指头:“看见了,我不瞎,你再揪?”
宁怀衫:“我还不如瞎了呢。”
想了想,越想越觉得离奇:“那可是咱们城主啊,整个魔窟照夜城都是划出来的地方,鼎鼎大名的介魔头,怎么会有人对着叫个上仙的名号。”
“……为什么,疯了吗?”
“也不排除是长得像,认错了,或者——”方储艰难地憋着由,结果说到半就放弃了,“算了,编不出,就这样吧。”
们城主这张脸,普天之下想找个相像的实在很难。各『色』传闻,见过的人都说过目难忘,又怎么会被认错呢?
更何况,宁怀衫和方储都记得那灵王接住抛剑的动作……
在乌行雪身边呆得久点道,这位魔头手不爱拿麻烦东西。要何物,常常就地取材,或是问身边的人要。
宁怀衫和方储跟得最久,常常乌行雪伸手,们就东西乖乖交出去了。⑦④尒説
而乌行雪每次接住东西,手指都会拨转下。
说来讽刺,在瑶宫万座的仙都,转着剑是轻盈潇洒。到了人间魔窟,就了令人琢磨不透的漫不经心……
明明是样的动作。
宁怀衫怔了瞬,又这奇怪念头晃出了脑袋。跟方储块儿,惊疑不定地看着家城主,想看出点来龙去脉。
然而乌行雪并不比俩懵得少。
静了瞬,垂眸问云骇:“你叫我什么?”
云骇却没有再答。
在地底沉睡已久,不见天日,脸『色』是种病态孱弱的苍白,像人间祭祀时烧出来的纸灰,似乎风吹就散了。
轻而缓慢地眨着眼睛,眼珠扫过乌行雪有反应,又慢慢转向萧复暄,目光从上到下,扫过带着黑『色』印记的手腕。
而后,云骇阖了眼,身体在藤蔓缠裹覆盖下很轻地抖着。
片刻后,乌行雪才意识到,是在笑。
为太过虚弱,无声无息却又难以抑制地笑着。
“你居然问我,叫你什么……”云骇轻动着唇,依然只能发出极为微弱的气音。就好像那些藤蔓缠得太紧,扼箍着的胸口和咽喉,以至于连口完整的气都吐不出来。
但早已习惯这种捆缚,并不在乎。只是闭着眼,几不可闻的嘶哑声音重复着:“我怎么也没想到,居然有天,你会问我,叫你什么……”
“那不是被打落仙都,打回人间,万事都不记得的废仙才会问的话么?居然会在你这听到……”
云骇又无声笑了几下,缓慢道:“灵王……天宿……受天点召,不吃供奉,不靠香火……”
闭着眼时,看上去平静得像在做个梦,梦刚入仙都的场景还鲜活如昨。慢声重复着那位灵台仙使说过的话。
“我曾经……好羡慕你们啊。”重复完,轻声说。
乌行雪听了,抬眸朝萧复暄看了眼。
那瞬,脑忽然闪过句话——「我真羡慕你……」
嗓音没这么嘶哑,语气也没这么轻,更像是句好友间随口的抱怨。乌行雪并没有想起完整画面,却下意识道,那就是云骇说的。
曾经还在仙都的云骇说的。
***
那时候,云骇刚被贬为大悲谷山神,还在受着仙首花信的加罚,日之内路经灵台六回却没脸进去,在偌大的仙都绕了好几圈,绕到了最偏僻的“坐春风”。
灵王难得在,支着腿坐在窗棂边,面前的桌案上还放着樽仙酿,两只空盏。
“你总说这少有人来、少有人来,东西倒是摆得齐全。”那时候云骇还不曾熬上近百年,心如何琢磨也不会阴晦摊在人前,只要开口,就总会带上玩笑:“灵王别是约了哪位佳人吧?我来得是不是不凑巧啊?”
“是不凑巧,现在就跑还来得及。”灵王没好气地回了句。
“那不行,我今日受了挫,总得找个地方说聊两句,否则……”云骇顿了下。
“否则怎么?”
“否则我可能得去灵台绕上第七回。”云骇自嘲地笑了声。
灵王不问灵台事,这是贯的规矩。没接这句,倒是问:“受了什么挫,这么憋得慌。”
“这酒我能喝么?”云骇问。
“不能。”灵王伸手拂扫,仙酿和空盏稳稳落在仙童捧着的空盘,“这是我备的赔罪礼。”
说完,冲另个仙童招了招手,又拿了壶新酒递给云骇。
“赔罪?谁敢让你赔罪?美酒配美人,拿来赔罪岂不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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