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 第 19 章 准备县试  谁说纨绔不读书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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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9 章 准备县试[3/3页]

  ,他放言要当本县案首……若他家中助力,也未尝不可能。”

  当然,后者指的是于官场施压。

  孙辂经过这两次已经知道了齐鸢有些宿慧,但还真没想过这位小师弟跟案首能有什么关系,说完后便又道:“这些倒也不必在意,你这次县试应当是能考过的。走吧,收拾一下东西,师兄带你去报名。”

  县试报名的地方在县学或县衙的门礼房。

  齐鸢先告诉了褚若贞一声,褚若贞便又将孙辂叫了过去,却是叮嘱孙辂去县学时直接找何教谕就行。

  何教谕是他的小舅子,若看到他的得意门生过去,一定会大开方便之门。

  齐鸢在一旁听着,本来还没明白什么意思,等下山去到县学后,看着眼前人头攒动的报名处才傻了眼。江浙地方文风极盛,县学内外竟然挤满了人。

  幸好孙辂早已得了褚若贞的嘱托,找了县学的人捎话给何教谕,不多会儿,便有人出来,领他们绕路走后门,单独去办手续。

  齐鸢进了礼房认真填写姓名、年龄、籍贯以及父母、祖父母和曾祖父母的三代履历。这些都是他决定县试时便开始背的,齐家世代为商,倒也不麻烦。

  另一旁,何教谕却将孙辂拉到一边,压低声震惊道:“姐夫让你来的?你怎么给这位大爷作保了呢?我都怕他在考场闹起来。去年龙门未开呢,这位大爷就闹着要出去吃酒。”

  孙辂很难将小师弟跟传言中娇惯张扬的小公子联系起来,哭笑不得道:“他今年应当不会了。是老师让我陪他来的,齐师弟现在是老师的得意门生呢。”

  何教谕“嚯”了一声,瞪圆了眼。

  齐鸢已经快誊写完了,听到身后俩人嘀嘀咕咕,便故意放慢速度,极为磨蹭地写最后几个大字。

  何教谕瞪着眼看了他好几次,最后虽仍觉得匪夷所思,但也不再纠结这个,只压低声提醒孙辂:“张如绪的事情你可知道了?”

  孙辂有些诧异:“学生下山时听家仆说张家有点事,张兄不能给齐师弟作保了。至于具体如何还不清楚。”

  何教谕喟然叹息道:“怪不得,一会儿你若是有空还是去张家看看吧。张如绪被人打断腿了。”

  “啊?!”孙辂大惊失色,声音不由拔高了一些,“怎么会这样?张兄可是本县生员!”⑦④尒説

  若真的被打断腿,今年还怎么参加乡试?

  齐鸢听到了俩人说话,心里也是大吃一惊。扬州城看似治安严谨,如今还有御史等人在此,竟会发生殴打生员的事情?怪不得张如绪一向勤勉好学的,今天没有来学馆。

  不对啊,若说刘文隽那火爆性子跟人起冲突还有可能,张如绪可是十分的胆小老实。

  何教谕叹而不语。

  齐鸢收笔看向孙辂,孙辂也无心闲聊了,过来签字画押做了担保,便匆匆跟齐鸢一块出了县学。

  俩人心中都十分担忧,张如绪家又在城外,齐鸢正打算找辆驴车赶过去,就见有几个衣着光鲜的生童带着小厮奴仆朝自己跑了过来。

  他见那几人身形熟悉,仔细一看,正是社学里的几个小伙伴,穿着蓝地如意纹锦袍的是迟雪庄,一身上等的红色湖绸大衫的是王密,小个子崔子明则一身棉布短褐。三人快步如跑,显然是专门冲他来的,不远处有个面生的年轻人慢慢跟着,看穿衣打扮非富即贵。

  齐鸢对最后那位没有印象,因此扫了一眼,只跟前面三人作揖见礼。

  王密一路叫着跑过来:“齐二!你这两天去哪儿了?叫我们几个好找!昨天迟兄要摆酒设宴庆祝你病愈呢,结果派人去你家接你,门子非说你不在。是不是你家人不让你跟我们玩了啊!”

  齐鸢失笑:“没有这事,我昨天的确不在家。”

  王密倒也不追问他去哪儿了,只拍着胸口道:“那就好,我还当你真要去读书,跟那帮酸腐秀才们混了呢。”

  说完才瞅见齐鸢身后的正是扬州城最厉害的孙大秀才,当即脸上一热,讪笑了两声。

  他们这帮顽童虽然嘴上瞧不起酸秀才,但真跟对方比起来到底气短一截,谁让当官的都得是读书人呢。人家那些人平时也瞧不起他们。

  迟雪庄和崔子明走的慢了些,也过来跟齐鸢见礼,问了两句好。

  齐鸢虽不习惯跟顽童们相处,但他听小厮们说过,这几人对原身一直十分照顾,要不然按照后者漫天花钱的做派,早不知道被人坑蒙多少次了。因此,他对这几人也格外看重,认真解释道:“我以后的确要多用些功夫读书,但也不耽误跟你们玩,大家有事就派人去齐府找我便可。”

  迟雪庄倒是十分支持,含笑道:“如此也好,这两年你先准备县试,等考过了,就可以跟我一起参加府试了。我们也做个同年。”

  他是已经中过县试的,言下之意,竟然要干等上两三年,等着齐鸢一起府试。

  齐鸢对此有些意外,正要说话,就见迟雪庄冲他使了个眼色。

  俩人单独走到一旁,迟雪庄道:“齐二,周嵘这两天一直想找你,但是怕你发脾气,所以托我来问问……”

  齐鸢心里“突”的一跳,看了眼远处面色尴尬,进退两难的年轻人,心道原来他就是周嵘?府同知的小儿子?

  他们这群小伙伴里,唯有周嵘是官家子弟。齐鸢刚醒来时借着对方的名号打过掩护,但同样,他也清楚地记得,传言说原身遇害当天正是周嵘设宴。

  虽然他觉得害死原身的凶手可能另有其人,但要说周嵘对此毫不知情,那也不太可能。

  齐鸢的心里微微一沉,脸色便冷冰冰起来。

  迟雪庄看他表情,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,想了想道:“你要是不想理他那就算了。不过我听我父亲说,周大人似乎走通了门路,今年大约能生京官,虽然以后咱跟京城的人不会有牵扯,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他要是非跟着,你就当没看见,别惹得他恼羞成怒了记恨你。”

  齐鸢听到京官俩字眉头一跳,但随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。

  他不希望任何人将齐家跟忠远伯府联系到一块。京城的事情,自己只能秘密查探。

  不过迟雪庄倒是掏心掏肺地对他好,连这种事都要替他分析明白,齐鸢感激地点了点头:“是,多些迟兄提醒。他要做什么随便他便是。”

  迟雪庄点点头,又过去跟周嵘说话。

  齐鸢心里还惦记张如绪,问王密有没有驴车可用。王密家是大盐商,作风十分阔气,当即让小厮从街上弄来了三辆阔大的马车,一行人纷纷上车。

  齐鸢原本跟孙辂一车的,愣是被王密死皮赖脸地给换走了。

  于是齐鸢跟王密一车,迟雪庄跟周嵘紧跟其后,孙辂则跟崔子明在第三辆。王密的小厮被他赶去了车外坐着,他则跟小跟班儿一样将最近的事情统统拿出来说,什么赵家的狗下崽了,钱家的鸡不下蛋了,也要告诉齐鸢知道。

  齐鸢简直哭笑不得,又不好嫌他聒噪,只得耐心听着。

  等说到张如绪时候,王密竟也直嚷嚷:“张秀才被打了?我知道啊!不就是昨晚的事情吗?”

  齐鸢“啊”了一声,有些意外:“昨晚我……我张师兄不是去玲珑山了吗?”

  “你也知道他去玲珑山啊?”王密“嘿”道,“就是下山后的事儿。你也知道,那玲珑山不是一般人能去的,张秀才昨天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,竟然能上山馆吃饭!嘿,这等好事,他自然告诉了严姑娘。严姑娘就在船上等他,后来张秀才下山,说是带了山上的神思酒下来,要跟严姑娘喝酒呢,结果看到曾奎轻薄严姑娘,这不就打起来了吗?曾奎人多,喝了酒下手又狠……反正我听说昨天张秀才都爬不起来了!”

  齐鸢听得云里雾里,等缕清前后关系后,只觉血液倒冲脑门,气愤道:“姓曾的闹市中轻薄人家姑娘,竟没人管的吗?更何况张师兄还有功名在身,他们也敢打?!”

  王密习惯性地点头,点着点着觉得不对,疑惑地看着齐鸢:“轻薄姑娘?”

  他觉得这词儿有些新鲜,一时间又不知道怎么说,支支吾吾道:“严姑娘那……那……轻薄严姑娘……也没人管吧。谁管花船上的事情?”

第 19 章 准备县试[3/3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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