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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7 章 02[3/3页]
我成绩好一点,学医就好了。”
“学医最多明白人类对疾病的上限。”一种智识上的无能为力。
“所以失乐园那种死法,你是不接受的是吗?”想到很多次,他对她提到“死了算了”的排斥,秦苒不由再度好奇。
“我只是觉得,活着的时候就好好活着,没饿着、没冻着,求而不得时时在发生。没必要为此死。”
“那如果我们不能在一起呢?”她兴奋地扭过身体。这种假设她喜欢问。
颠了个身,相贴的滚烫皮肤忽而散去热气,十分凉爽。
人前矫饰的温柔撕去脸皮,化作手上的劲道,袖口染着夏风的纤维,灼热垫上秦苒的后脑,wen印在唇角,“那就做个活死人。”
女一颦蹙,“还没整理呢……”
男大一寸,“来得及。”
燥热与湿热碰撞,在玻璃洇出一层水雾,身体不由跟着沸腾冒烟。秦苒身体被托着,仰面起伏,动势一猛,鼻尖都要碰上屋顶了似的。
空气除了雨声,好像还有烧开的水壶在叫唤,热气流轰轰烈烈撞向盖子,扑棱扑棱,好像要把水壶凿开似的。
没会儿,太热了,转移到了室外。
借不耐热的借口,佯装意志薄弱,却在羞涩转场后大肆酣畅。其实都想久了。
雷声乍响。
有一会动静像点着的大地红[1],系在人身上,他们像失控的马,与万马千军的雨水没命得下坠。风刮下,雨倾斜,有一股雄浑的欲望在鞭挞,呼吸不住抵抗,要把这天凿穿一样,迸射地淹没一切。
他们裹在雨里,辨不清哪里是绿色,哪里是土地,哪里是天空,四面八方乱七八糟,雨水随炽wen咽进秦苒咽喉,失控地呛住。温柏义的温柔此刻特别烦人,抽出chun舌问她怎么在咳嗽。
她身体燃起凶悍,暴躁得像个二踢脚[2],“不许停!”
是她说的不许停,后面又说要停。但后头的事儿不由她说了算。
像春日扑腾的蝴蝶,她沿廊小跑梭游,知道躲藏是自欺欺人,但还是跑了两步,就两口溜缝儿的功夫,很快被捞进网兜,失去自由。
她不信邪,挑战力量,走一步捞一步,一边走一边喘——
“我快死了......”hTtPs://wap.xs74w.com
“我要死了......”
“我死了......”
没人居住的房间玻璃映出人形,海藻般的长发早已黏湿,嬉戏缠绕在淋得泛光的皮肤。滟人目光的画面。
“那算了,看你也累了。”他说到做到,眼里藏住狡黠,止住动势。也不是完全的木讷,但藏得还不错。秦苒喉咙都哑了,当场呆滞,表情卡带了似的,好在迎来温柏义两声戏谑的笑,替她的假正经挽尊。
她承住突袭的几记猛势,咬牙想,男人在这事儿上,都一样坏。
雨水鞭子一样,疯狂抽打大地。温柏义的背上承了不少力道,生疼生疼,真像喇开口子了似的。他闪过一个念头,这有点像在进行某种并不普遍的癖好。
完事儿,秦苒不管不顾地赖在他怀里,脚下的拖鞋早甩没了影,她疯掉了,在这一刻,只想到了死。
纪录片的死亡教育还在继续,暴雨声雷霆般伴奏,极致的声势让“死亡”都没那么可怕了。仿佛是一场就义。
温柏义抱着她走出廊檐,任自然的雨水冲掉动物性的乳色。
爱情就是一场独/裁,身体是感情的殖/民/地。
每一个独/裁者都不会割让主权。唯一的味道实在太让人着迷了。
又是一道钴蓝色的闪电划过头顶。秦苒像只动物,攀在他身上,好奇地仰头,雨水泼打在额头、眼角、鼻尖、嘴唇。她眯起眼睛,想把这大自然看得更清楚些。
他垂目站在雨里,忽而改口,“这么死也不错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[1]一种鞭炮,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噼里啪啦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[2]另一种鞭炮,霹雳bong!
第 57 章 02[3/3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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