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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五十章 再不理你[2/3页]
心学不甚明了,那所谓他是心学创立者的阴谋也就不攻自破。
程敏政听到此等问题,也是吓了一跳,赶紧道:“心学并不妄议前人……”
张延龄笑着伸手打断程敏政的话,道:“程学士不必如此说,既然李公子对于心学如此在意,我跟你探讨一下也未尝不可。”
“你所言之理,乃天理,其实理在心,所求之理无须格物以求,乃问心以求。”
“再通俗一些说来,你所知之理是你内心的理解,而非外物所赋予,那所谓之‘格物致知’便也乃心之所知,心中所解与朱老夫子格物所知,也就并不相冲突,只是理解的方向有不同而已。”
要说心学是对理学的一种颠覆。
道理是不假。
但想直接挑战主流,还是要建立自身的根基,现在理学乃是正统,想以心学立足必然要接纳一些理学的道理在其内。
张延龄敢提出心学,自然在挑战先贤的基础上,也做好了跟主流学者辩论的准备。
对于后世的人来说,什么理学心学的,根本不在考纲范围之内,没有丝毫的意义。
但在这时代,这可是儒家哲学的根基,是那些大儒的立身根本,可以开宗讲学为人所追捧,而李兆先听了张延龄的话之后,脸上的惊讶表明,他听懂了。
“你……”
李兆先很迷茫。
这么复杂的问题,或许连程敏政都没法回答,张延龄居然能说得头头是道?
不会这学说真是张延龄创立的吧?
但他仍旧不死心,继续追问道:“那‘知行工夫,本不可离’又作何解?”
张延龄道:“没想到李公子对于心学已经研究到如此透彻,既然你知道这句话,也该知这乃是论述‘知行合一’所引述之言,所谓知行合一,便乃是所知所行要联系在一起,也就是所知之理必要与实践相联系,知行不能相分,知而不行是为不知。”
李兆先的第二个问题,明显比第一个简单太多。
只是论述一下“知行合一”,这对张延龄来说根本是小菜一碟。
“那理究竟为何?心为何?”
李兆先抛出了他的终极问题。
你既然要以心学立足,那你就总结一下,心学到底是什么。
程敏政没想到李兆先会如此执着,他听了这些,人也有些惊讶,因为他自己都没往深层次去研究,或者说不是属于自己的学问,光靠皇帝御赐的那一本典籍,想让他研究透彻,似乎也不是容易之事,根本研究不到如此的层面。wap.xs74w.com
“徵伯,不必咄咄相问,我们可以进内说话。”程敏政觉得这么笼统的问题,应该不好回答,最好也别去为难张延龄。
张延龄则只是笑了笑道:“心学在于守心,并无笼统之概念,但既然李公子问了,那我也就把自己的理解说一下。”
“所谓理学,乃是物致理,而心学则乃是心悟理,理不变,总归是要以心悟之方为之理,同样的道理,不同的心理解来,感悟也有所不同。”
“心不动则理不动,心是为何,那就是你的正念,若你心不正,你如何能悟理?理再正又如何入你心?”
“更有此心不动,随机而动,即便是同样的理,在你人生不同阶段,所感悟也有所不同。”
……
……
张延龄把话说完,不但李兆先一句话说不出来,连程敏政也用惊讶的目光望着张延龄。
空气出奇的凝滞。
过了许久之后,程敏政才感慨道:“建昌伯,若说之前说这心学乃是出自你之手,老夫还有所怀疑,现在老夫也是对你佩服到五体投地,这大明学术,非要靠你撑起不可!”
话是好话。
但张延龄却只当程敏政在胡说八道。
你程敏政在文坛那么高的地位,用这种言辞来恭维我,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拿回《五王醉归图》的真迹,在这里说违心之言?
程敏政没必要太恭维张延龄,可对于李兆先这样的学界晚辈来说,此时却显得无地自容。
“程学士,你太抬举我了,我就只是随便将自己的感悟整理成册,本想让你参详一下,谁曾想你能将其推广开来,以程学士你的学问,才乃是大明朝文坛之翘楚……”
你恭维
第二百五十章 再不理你[2/3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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