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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一章 奇耻大辱[2/3页]
不满:“我等正在谈论学问,不得喧哗!?”
酒肆的伙计已经上楼来,但见那人哆哆嗦嗦从怀里的荷包内取出一点散碎的银两和铜板,把酒钱结清之后,站起身来,又摇摇晃晃走到了张延龄所写的那首诗之前,点点头道:“一群碌碌书生,被人作诗暗骂,还只顾着与人称好……这字倒真有几分赵孟頫的风骨。”
他说话带着一股老气横秋的气势,越是如此,越引得对面那些年轻读书人的不满。
本来他们跟张延龄也不是一伙的,但现在借助张延龄的诗,他们觉得跟张延龄已是同气连枝,侮辱了这首诗如同侮辱了他们的人格。
“你乃何人?敢这般说话?可是讨打?”
那人将腰间的折扇拿出来,点着桌上那首诗的几个字,正是从第一句第四个字,第二句第五个字,第三句第六个字,再是末句末字。
“尔等蛆虫?!”
终于有人忍不住喊了出来。
对面酒肆二楼瞬间一片哗然。
感情我们称颂了半天这首诗,居然写这首诗的人是在骂我们?
这怎么可能?
这诗明明就是骂朝中蛀虫的,已经浅白到流于纸面。
我们想选他出来当意见领袖,怎么还连带骂我们?
他这是哪根筋不对?
那些读书人瞬间有种被五雷轰顶的感觉,人生观都好像被颠覆,一群人竟然一个发现的都没有,要不是被个莫名窜出来的醉鬼道破,怕是他们还要继续被蒙在鼓里,继续为写诗骂他们的人叫好……
对于读书人来说,这可是奇耻大辱。
就在酒肆二楼众读书人彷徨不知所措时,中年书生一步一摇晃走下楼,出了酒肆门口。
而棋社这边,陆珩的脸上如吃了黄莲一般,目光直勾勾望着张延龄。
张延龄故作不解的样子,自己沉思了一下道:“若是串起来读,还真是‘尔等蛆虫’,但我也乃是无心,只能说是凑巧吧。”
陆珩和崔元本来都是有几分学问的,之前因为写诗的是他们同伴,才没细想。
但再仔细琢磨这件事,马上发现问题不对。
张延龄显然不是无心写的这首诗。
因为张延龄在写这首诗之前,还发生一件事,那就是张延龄随手打翻了墨汁在那首《蠹虫赋》上,这不正说明张延龄心中挺恼恨于这群读书人?
崔元圆场道:“定是无心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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