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 第 41 章 进退  重姒(双重生)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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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1 章 进退[1/3页]

  昨夜那酒是店家自己酿的米酒,初尝甘醇爽口,头脑清明,她还以为度数不高,多喝了几口。谁知后劲绵柔,回房后反而上了头。

  谢重姒喝酒不撒酒疯,更不会砸物骂人耍脾气,加之酒醉后基本是宣珏照顾,对她所作所为闭口不提。

  所以,谢重姒当真没听别人提及她醉酒后的德行。

  她心下忐忑,生怕稀里糊涂地失言失德——

  失言还好点,她最多最多嘴瓢下前世的痛苦沉浮,反正宣珏也是一头雾水听不懂。

  失德的话……

  那场面不敢想象。

  她干笑着赶紧放开攥紧的衣袖,连道:“抱歉抱歉。”

  眸光偷偷摸摸地打量宣珏,重点在于耳垂颈窝侧脸等部位,确保没有奇怪的可疑痕迹。

  突然谢重姒心里一个咯噔。

  宣珏嘴角有点红肿破损,配合他垂肩的长发,活像被人糟蹋过的大姑娘。

  “大姑娘”神色目光闪烁,不敢拿正眼看她。

  谢重姒又看了三四眼,死心了——她没看错。

  宣珏嘴角的伤,总不至于是他自己咬出来的吧?!

  谢重姒犹豫试探:“……那个,昨晚我喝多了,没乱说冒犯之语,乱做失礼之事吧?”

  宣珏轻轻地扫了她一眼,然后才道:“未曾。”

  他起身,接着道:“殿下回房后就睡了。我去下面叫个早点,问问林敏夫妇行程安排。我们换马购车要一天,最好和他们错时离开。”

  谢重姒:“……”

  她支支吾吾地应了,待宣珏走后,捧了把冷水洗脸,努力回忆。

  还真给她翻出几个支离破碎的片段——

  唇齿纠缠里,宣珏神色压抑,也不知是怒还是惊。

  谢重姒头疼欲裂,一整天都有点躲着宣珏。

  林敏早年流连花丛,一眼看出不对劲,挤眉弄眼,凑到谢重姒耳边打听:“哎?和你夫人吵架啦?”

  谢重姒面无表情:“喝酒赌博,罚跪一晚上搓衣板了。”

  林敏咂舌,没曾想看着温婉柔和的,私下管教严苛。

  还是自个儿媳妇好,刀子嘴豆腐心。

  这么想着,他又花孔雀般,大摇大摆地找他夫人去了。

  临走前还过来人似的拍拍谢重姒肩膀:“男人嘛,就是要哄媳妇的。出门跟从,命令听从,指示服从;要说得,等得,舍得,忍得。别倔别嘴硬,等她们开心就好啦!”

  谢重姒:“……”

  好在林敏夫妻找医馆安胎,歇息两天后,就又启程离开,林敏那摸索出来的“三从四德”没能给她言传身教多少。

  等林敏夫妻走后一天,谢重姒便也准备上路。

  她换了两匹马,撂下马车懒得要,随意将发束成长马尾,短打箭袖,做成个江湖少年郎的扮相。

  已是十月末,宣珏身上烧伤已无大碍,也不需要再待在马车里。他换回男装,芝兰玉树,仍旧是那个风光霁月的宣家三郎。

  谢重姒扫了一眼就移开视线,心乱如麻。

  情随境异。

  苦劣悲惨里,人心浮动暴躁,狠毒乖戾。

  而温和情愫里,人心平柔慈善,对不顺之事都能多一两分宽容。

  上辈子一切面目全非成那个模样,情境使然,冲突使然,谢重姒能理解,也将前后两世完全分割开来。前世恩怨皆清,不可能再迁怒到如今。

  可她还是有所顾忌。她怕。

  心有余悸的那种怕。

  一怕宣珏无法入仕,重蹈覆辙;二怕情感毁于一旦,美好支离破碎;三怕……

  说回来也算可笑,她呢,直到窥见收于长盒之内的一幅旧画,才敢信宣珏是爱她的。

  那幅画上是她,红衣烈马,提箭射鹿,落款“太元五年中秋珏笔”——几大家族倒台的前两个月。

  而她发现这幅小心翼翼珍藏于卷轴的画,是……在这十年后了。

  尘封十年心意,久颓卷轴之内。他不提及,她也不问。

  到头来再捧出赤诚之心,纵是当年模样,也无人敢信。

  三怕她再没有当初年少时怦然心动,奋不顾身去招惹一个人。

  她若不主动点,他们根本不可能走到一起。

  可细水长流的欣赏喜爱,和烈火炙热的年少爱慕,区别甚大。她心里能余下前者,但实在没力气胆量,再去挑战后者了。

  所以,不如就这样,君子之交,也不用担心冒犯折辱他。

  谢重姒抱着这种心思,一路上谨言慎行,隔三差五犹犹豫豫,和她平时利落洒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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