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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0 章 孤做了个奇怪的梦[1/3页]
萧知珩神识有些恍惚,迷梦和现实重叠在一起,随后又迅速抽离开,一瞬间让他的眼底空得什么都剩不下来。
叶葶看到人醒了,惊喜道:“殿下?”
“殿下,您醒了!”
“太好了太好了,吓死我了。”
萧知珩被她类似于喜极而泣的几声殿下,喊回了神智。他知道梦里听到的那一声声殿下是怎么来的了,眼里一片死寂的冷漠。
他睡醒后头就隐隐作痛,开口时,嗓音带了点倦怠的沙哑,“你……在做什么?”
叶葶的手压在他的胸口。
跟那次在汤池边上一模一样。
叶葶立刻就撤开了手,胸口紧提着的一口气松了下来,心有余悸地吐出两个字,“急救。”
她真的差点又被吓死了。xs74w
刚刚她进来的时候,太子殿下就躺在榻上一点声息都没有。
屋里没点油灯也没烛火,一片漆黑。本来她来时不小心撞倒了个青瓷瓶,动静就不小了,可这都没把生性警惕的太子吵醒,这就很奇怪了。
更怪的是,她点了烛台,走到跟前,连连叫了好几声,他依旧是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他静静地躺在那里,睡得异常沉重,这已经到了不寻常的地步了。
结果她一凑近,发现了更恐怖的事情,太子殿下的呼吸很弱,甚至连心跳都微弱。
场景一下跳档回到第一次死亡见面时!
她人都傻了,一直喊昏迷的太子殿下,一边手忙脚乱地急救,简直想哭。
她当时脑子都空白了,心想的是这到底怎么回事?太子多病弱不禁风也就算了,怎么还会有猝死这种可能性?
好在最后萧知珩是醒了,不然她真的是哭都没地方哭了。
叶葶有气无力地抹了把脸,道:“殿下,您真的吓死我了,您怎么了?”
这个问题萧知珩也很想知道。
怎么了?他究竟怎么了?
他一动不动地躺着,目光在房梁上停留许久,眸子里的那抹赤色渐渐褪去,顿时就变得冷清清的,整个人平静了下来。
他撑起身子,慢慢地坐了起来,苍白的面庞上浮上了一抹难以言喻的阴郁,唇色很深。
萧知珩静静地看叶葶,眼神有点幽然。
他也没有动怒,只是用一种平静得近乎可怕的语气问她:“你给孤吃的到底是什么药?”
叶葶被他突然这么一问,有点没反应过来,迟疑地回道:“驱、驱寒汤?”
“嗯。”萧知珩低低地应了一声,又问,“什么作用还记得吗?你再说一遍。”
叶葶有些迷茫,便机械地回道:“内火大盛,心脉活络,脾胃平和,身上寒意消退,还有……手心出汗?”
萧知珩默了一瞬,便点头道:“好,明日你把药方写下来,孤看一眼。”
叶葶这下就意识到问题可能是出在药上面了,所以太子殿下突然休克,是因为这个吗?
她急道:“药怎么了?不好吗?”
“很好。”萧知珩直接道,随后他又缓缓地勾出一抹笑,嗓音低低沉沉,旋即他幽幽道:“孤在想该怎么赏你?”
“你可办了件了不得的事。”
叶葶看他这个表情,可不这么觉得。
她想看清楚他脸上的神情再琢磨,但面色苍白虚弱的太子殿下没有给她再度粘上来的机会。
叶葶心里有点没底:“殿下您怎么了?”
萧知珩抬手用力地压红了眉心,道:“没怎么,孤看书看累了。你先回去东暖阁,让林德在阁里多放一个炭盆。”
说完后,他便慢慢地起了身,赤足下地,微微躬身轻咳着,一步步走向汤池的方向。
林德来的时候,见到太子殿下人在汤池里,诧异道:“殿下怎么下来泡药浴了?不是这个时辰啊。”
萧知珩像一块冰似的泡在水里,脸上的冷意化不开。他正在垂眼看自己的掌纹,答非所问地说了一句:“孤方才睡了一觉。”
林德神色茫然,“啊?”
萧知珩皱眉,自言自语地说道:“梦到一些奇怪的东西。”
“什么奇怪的东西?”
“人。”
“……”林德心中一哂,那难不成梦到鬼才不算奇怪吗?想是这么想的,但他还是好脾气地哄道:“殿下梦到谁了?”
太子殿下回握了一把手心,随后皱眉,看向他,奇怪道:“梦见谁也不告诉你。你怎么那么多事?”
林德:????
难道不是您先说的吗?
林老总管很忧心。
太子殿下的病真是越来越古怪了。
药真的不能停。
…
叶葶恍恍惚惚地回了冬暖阁。
她躺在床上,心里还在想着太子突然昏得不省人事的事。太子身上不确定因素实在是太多了,根本没法让人放松警惕,就刚刚,差点没听到他心跳声的时候,真的把她吓了个半死。
叶葶头有点痛了。她在想太子的病没那么容易对付,一边又在怀疑火骨莲子会不会是根本不治太子的寒症?
她翻来覆去睡不着,而在这时,她忽然见到了消失多时的虚幕,血条似有若无地亮了一下——
叶葶一骨碌爬起来了,在她想确认一遍的时候,虚幕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。
这是什么意思?
又在暗示她?
血条亮了……意思就是说这个药能治太子殿下寒症的意思对吗!
这个意外好消息让叶葶先前的焦虑一下就烟消云散了。苟命成功的感觉,如此踏实。
她终于能安心地睡了。
此时单纯的叶葶根本不知道药一旦出现了反作用,后面会发生什么。
次日萧知珩气色并没有变好,清隽的脸庞透着病态的白,显得恹恹的。
林德忧心道:“殿下夜里是不是依旧难以入眠?”
“太医院那边新开了一样安神药,奴才让人去再煎一副?”
萧知珩摇了摇头,让人点上了静神香。殿中青烟袅袅,都有点像是相国寺的僧堂了。
林德不明所以。
以为太子殿下忽然喜欢上了点佛庙的檀木熏香,就默默让人加了一匣子,跟一堆乱七八糟的香炉放到马车上面去了。
但凡是太子要出趟远门,林德都恨不得把太子府整个搬空。他就生怕这娇贵的祖宗哪哪不舒服,迎面吹个北风他都觉得主子受罪。
林德身为太子府的管事,实际上是操着劳苦老妈子一般的心。偏偏太子殿下看似温温顺顺,内里却藏着动不动就不要命的乖张性子。
太子殿下最好说话,也最难伺候。
林德拿这位祖宗是没办法了,只好将希望寄托在更加不靠谱的叶葶身上。
叶葶还记得太子那时对她说的话,第二日就抄了一份驱寒汤的方子,拿去给太子看了。
萧知珩在她的方子上看了许久,目光垂着,轻声问道:“就是这个?”
叶葶点头,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:“煎药的法子还没写。这个不太好说……”
主要她也是凭感觉来的,加上她也担心四皇子那蛇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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