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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九十二章 火龙真君[2/3页]
跟了高太尉,得了高太尉抬举,随便封赏,也都是殿帅府五六品官,跟着太尉好吃肉喝汤,你自己说说,便是傻子也该选跟了高太尉,难道你还不知?”
“……”
这一说倒是把韦小宝和罗奴儿惊了,他们二人也才省得陆虚为何到死也不愿供出高俅,宁可一肩承担,也不愿投入韦小宝门下。
韦小宝自是清楚,陆虚跟了他只能一心为民,跟了高俅那厮却是荣华富贵,鸡犬升天,陆虚真就好似韦小宝此前赌命一般,只不过韦小宝赌的是道君天子赵佶赏识,陆虚赌的是太尉高俅赏识,只要陆虚挨过了这几日,往后日子,不须想,日后贵不可言,反倒成了太尉高俅的拥趸。
韦小宝推断,陆虚这厮这等心智日后只要用心,官职不在高俅之下,韦小宝本欲杀了陆虚这厮,免得养虎为患,日后成为劲敌,也转念一想,若是陆虚都对付不了,他还称得上什么东京第一好汉,如何得到天下。
“丑奴,替陆虚解开枷锁。”
罗奴儿与陆虚具是一惊,只当是听错了,罗奴儿急道:“恩相,你莫不是要放了这厮?”
韦小宝点头道:“是也,还不快去,当我放屁?”
罗奴儿寻一番,心中郁闷,不敢违逆,替陆虚解下二十斤的铁枷、浑身铁链,陆虚脱力,瞬间趴在地上,却不感激韦小宝,只是瞪着韦小宝试探道:
“天下还有这等好事?韦小宝,说出你的条件。”
韦小宝淡淡道:“你所言不错,高俅必然抬举你,不过日后要为我皇城司暗中效力,成为我的耳目!”
陆虚摇头道:“休想!”
罗奴儿再也忍受不住,虽不去打,指着陆虚痛骂道:
“你这乡野小村穷苦力,不晓事理的无赖驴鸟,入(日你)娘撮鸟,忒煞是欺负人!我家恩相对你天大的恩情,又是救你,此刻又想放你,你倒是装大,若不是恩相在此,洒家便是豁出性命,也要一拳结果你这鸟人!”
“哈哈!”
陆虚只顾笑,不曾理会罗奴儿,看向韦小宝道:“韦皇城,你还有何话说?”
韦小宝倒也不怒不嗔,只是淡淡笑道:
“陆虚,本官实在敬佩你的铁骨,为了日后荣华富贵,舍得一身剐,算得上半个好男子,似你这般态度,便是把你杀了救活再杀,你也是这般思虑,再严刑逼供也是多余,你只会恨我,也罢,今日我便成全你一力成人。”
“哦吼?”
陆虚疑道:“倒是我陆虚欠了韦皇城一个天大的面皮,且说,韦皇城如何抬举小人?”
韦小宝转身走到刑房门口,背负双手,冷冷道:
“你家高太尉昨夜就去李师师处求见天子,天子最是心善,必然同意救你,只是至今不见结果,想来出了变故,不必说,三日之内,你必然被高俅令旨救走,可我韦小宝现在放你反倒令高俅怀疑你,那便这般,你便在我皇城司且待着,我命人寻郎中为你治伤,等高俅见你时,你这般凄惨,全身伤口都是对高俅的投名状,如此可好?”
陆虚也不领情,只是转身躺在烂泥地上闭着眼睛休息:
“韦小宝,休想我为你报恩,待我功成,今日之仇必然要报!现在后悔可来得及。”
罗奴儿看着那嚣张的陆虚躺在地上闭目养神,气的对着一旁地面就是一拳,咚的一声,好似地震,陆虚好似腾云驾雾弹了起来,害怕之余却也不惊,罗奴儿则看着韦小宝背影不解道:
“恩相,你这是何苦?洒家不解啊!还望解释个清楚!”
韦小宝回头侧目瞥了一眼愤怒地罗奴儿和潇洒的陆虚:
“我一生行事何须向尔等解释,速去请人为陆虚医治!”
罗奴儿见韦小宝竟然大喇喇走了,那陆虚嘴巴又贱:
“你的主子走了,你这疯狗还不快去,莫再此处碍了老爷的眼!”
罗奴儿听了气的心如火炽,七窍生烟,本欲一拳结果嚣张陆虚,怎奈碍着韦小宝一人,千斤力气万丈怒火无处发泄,只把刑房内的刑具挨个砸的粉碎,陆虚只在一旁耻笑,整个刑房便是罗奴儿暴喝之声、刑具碎裂之声、陆虚得意笑声,周遭皇城司军汉见了,哪个敢劝。
待罗奴儿发泄罢了,指着得意陆虚骂道:
“你这撮鸟!休要猖狂!洒家这就去求恩相结果了你这厮,若是恩相不允,洒家被背着恩相只教你骨肉为泥!”
这一席话倒是惊得陆虚不敢支声,罗奴儿气愤而出,奔至皇城司大堂,韦小宝取了十两蒜条金打发男妓老板与男妓走了,韦小宝见罗奴儿气愤而来,站在身后喘着粗气却不说话,便询问道:
“你这粗汉,莫不是要把本官也打个粉碎?”
罗奴儿翻了个白眼,置气道:
“洒家怎敢伤了堂堂韦皇城?这皇城司都是韦皇城的,洒家算个什么狗屁,说话也不中听,说破了天也不济事。”
“哈哈哈哈!”
韦小宝听了罗奴儿气话,反而摇头大笑,见左右无人看着罗奴儿安抚道:
“我知你有万千话语要与我说,你有何不解,我与你解释便罢,休要再闹,坏我大事。”
罗奴儿急道:“恩相,洒家不解为何要放了陆虚,还要成全他好事?”
韦小宝反问道:“你有金刚手段,他有佛陀金身,昨夜折磨至今,他不曾说出关乎高俅半个字来,你有手段可使他供出高俅那厮?”
罗奴儿低头道:
“我等虽然对他动刑,但究竟不似奸恶官吏,真心恶毒,对他下手还有保留,无端加害、施加酷刑,洒家还是不忍,洒家想着再折磨一番也不迟。”
罗奴儿端起一碗酒笑道:
“恩相说的乃是老黄历了,现如今都是赵家人的天下,他大唐还能回来吗?怕是不能吧。”
韦小宝看向远方淡然道:“自有牡丹再开时,满城尽带黄金甲。”
(此大唐非彼大唐,乃是某个站起来的时代!)
韦小宝与罗奴儿在这酒楼大碗吃酒,大块吃肉,不觉光阴迅速,夕阳西下,玉婵东升,好一片月光,真是个银盘,把个天下照的满地光华。
酒楼旁的汴河,码头上的脚夫逐渐消散,各路商船停泊不动,好个春江花月夜,河上明月共潮生。wap.xs74w.com
韦小宝与罗奴儿准备停当,算了酒钱,徐徐下楼,行至汴桥之旁,月朗星稀,乌鹊南飞,一条大泵船正在桥下停靠,甲板上十几个满身纹绣的汉子赤膊耍钱,韦小宝、罗奴儿桥上看着,听得那坐庄的唤作小张乙。
正玩耍时,从别的船上跳下一个粗黑大汉来,抢到赌盘之上。
那小张乙省得那粗黑大汉从来赌直,便道:“康大哥,且歇这一博,下来便是你博。”
姓康的黑大汉道:“我康凯要先赌这一博。”
小张乙道:“你便傍猜也好。”
康凯道:“我不傍猜,只要博这一博,五两银子做一注。”
其余十几个汉子本欲要赌,见康凯来了,却不敢赌,只把赌钱抓在手里看着,被康凯劈手夺过头钱来,便叫道:
“都来赌,都来赌,哪个不听,便听我拳头说话。”
小张乙道:“便博我五两银子。”
这赌盘有说法,唤作猜螃蟹,康凯叫一声,看着赌盘上画着一个圈,一个叉,便博一个叉,五两银子尽数押了,只是开盘后,却是一个圈。
小张乙便拿了银子过来,康凯叫道:“我的银子是十两!”
小张乙道:“你再博我五两,便还了你这锭银子。”
康凯又拿起头钱,叫声:“快!”再度又押了个叉,谁料到开盘又是一个圈,小张乙笑道:“我教你休抢头钱,且歇一博,不听我口,如今一连博了两个叉。”
康凯急道:“我这银子是别人的。”
小张乙道:“就是玉皇大帝的,也不济事了,你既输了,却说甚么!”
康凯道:“没奈何且借我一借,明日便送来还你。”
小张乙道:“说甚么闲话!自古赌钱场上无父子,你明明地输了,如何倒来争抢,不是个爽利的人!”
康凯把布衫拽起在前面,口里喝道:“你们还我也不还?”
小张乙道:“康大哥,你闲常最赌的直,今日如何恁么婆娘?”
康凯也不答应他,便就地下掳了银子,又抢了别人赌的十来两银子,都搂在布衫兜里,睁起双眼说道:“老爷闲常赌直,今日权且不直一遍。”
小张乙急待向前夺时,被康凯一拳打翻,十几个赌博的,一发齐上,要夺那银子,被康凯指东打西,指南打北,康凯把这伙人打得没地躲处,便出到船前。
撑杆的问道:“大郎那里去?”
被康凯一脚踢飞了便要跳船,那伙人随后赶将过来,都只在船前叫道:
“康大哥,你恁地没道理,都抢了我们众人的银子去!”
只在船边前叫喊,没一个敢近前来讨。
康凯正走之时,却听得头顶汴桥跳下两人,见背后二人赶上来,扳住肩臂喝道:
“你这厮如何却抢掳别人财物?”
康凯口里应道:“干你鸟事!”回过脸来看时,却是一个铁塔般的大汉,背后立着英武少年,正是罗奴儿与韦小宝。
康凯见了,惶恐满面,便道:“尔等何人!怎敢贸然闯我等泵船?”
罗奴儿呵斥道:
“我等见你这般欺辱人,看不过眼,这才下来阻拦。”
康凯这才洒脱一笑:
“只当尔等是官府做公的,不曾想是两个路人,我闲常只是赌直,今日不想输了我大哥的银子,猴急了,时下做出这些不直来。”
韦小宝听了大笑道:
“这位兄弟但要银子使用,只顾来问我讨,今日既是明明地输与他了,快把来还他。”
韦小宝说了从袖子里掏出一锭蒜条金扔与了康凯,康凯只得从布衫兜里取出来,都递在韦小宝手里。
韦小宝便叫过小张乙前来,都付与他,小张乙接过来说道:
“二位官人在上: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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