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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怕是管不了你。罢了,真要是有人无缘无故欺到你头上,朕允许你出手反抗,但是不可伤人性命,记下了吗?」
裴越心中长舒一口气,感激地道:「臣谢过陛下隆恩。」
他之所以要冒着皇帝震怒的风险这样做,原因有二。其一是试探开平帝的底线,如今看来与自己在南境时的推演大致相同,虽然开平帝肯定会打压自己,但不会选择特别激进的手段,理应是温水煮青蛙的方式。
这与裴越如今掌握的势力有关,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开平帝的确很欣赏他以前表现出来的能力和品性。
其二便是按照席先生的筹谋和规划,祥云号和沁园必须跳出京都的桎梏,改变方向深入大梁的各个层面,由简入繁将各地的民生和裴越的命运紧密联系在一起。这里面最重要的掣肘便是各地官府的阻碍。
阎王好见小鬼难缠,如果任由下面的人隔三差五来挑刺,裴越肯定什么事都干不成。故而在交锋的初期,他必须征得皇帝的同意,将外部的阻力扼杀在萌芽之初。
开平帝意外于他这般坚持,略有些不解地问道:「户部所为终究是偶然之举,你如今回了京都,谁还敢上门找你的麻烦?」
裴越坦然道:「陛下,臣觉得南境生意不好做,那边当地的势力错综复杂,祥云号虽然勉强立足,但是从长远来看发展的潜力不够,所以臣准备另外开辟一条商道。」
开平帝微微挑起眉头,意味深长地问道:「新的商道?」
裴越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道:「是,臣在灵州那边还算有些名声,而且和唐刺史私交较好,所以准备往后将商号的重心转到灵州。那里地域广袤连接大陆东西,对于祥云号来说前景广阔大有可为。等回府之后,臣便会筹措银子在西境建立分号。」
开平帝陷入沉思。
裴越和唐攸之的关系自然算不得秘密,太史台阁和銮仪卫都曾有过详细的汇报,再加上当初裴越在灵州攒下很好的名声,他会这样抉择倒也很正常。
西军的调整已经完成,唐攸之看似大权在握实则处于严密的制约之中,只需要让銮仪卫再增派一些密探,理应不会出现什么问题。
仔细地思量过后,开平帝放下心中的疑惑,望着裴越那张灿烂的笑脸,不禁没好气地训斥道:「你如今好歹是一等国侯,竟是一门心思扑在赚银子上,也不怕朝中文武笑话。」
裴越瞪大眼睛道:「陛下,臣可不只是为了赚银子,如果世间商贾都像祥云号这样,今年钦州等地又怎会陷入粮荒?当然,臣不否认自己也能捞些好处,但总好过被那些贪官污吏黑心商贩中饱私囊。陛下不知道那些人有多狠,分明陛下没有想过亏待臣,不过是暂时让臣的势头沉淀一阵,他们就敢找上门来耀武扬威。如果臣不出手反击,他们就敢把臣的产业占了去,所谓灭门府尹破家县令……」
「行了,越说越不像话,就你肚子里那点墨水还好意思拿出来显摆。」
开平帝不轻不重地讥讽一句,脸上却泛起一抹难得的笑意。
毫无疑问,裴越话里的坦荡让他非常满意。
对于这个能力极佳的年轻臣子,开平帝确实不想将其逼到绝境,如今见他能够想明白眼前的局势,意识到他这个年纪和功绩造就的尴尬境况,皇帝自然有些欣慰,也觉得今夜这场家宴没有白费。
当然,欣慰归欣慰
,这并不影响开平帝后续的安排,区别在于手段强硬还是温和。
见气氛渐渐恢复到先前的状态,吴贵妃便面带笑意反驳道:「陛下,臣妾反倒觉得中山侯腹有诗书气自华。」
开平帝皱眉道:「贵妃这话未免言过其实。」
吴贵妃轻笑道:「陛下莫非忘了那句生前身后名?还有竹杖芒鞋轻胜马之作,真真写得极好呢。中山侯不仅勇冠三军,还能这般锦心绣口,难怪有些人心生妒忌,正合不遭人嫉是庸才之理。」
她所言便是裴越出使南周之后抄的两首词,一首破阵子与一首定风波。
开平帝似笑非笑地望着裴越,缓缓道:「前一首倒也罢了,后一首其实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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