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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04 章 第二零四章[1/3页]

  没有错……!

  都说通了,柳生的目的,100%就是借陈家树而脱身!

  他与陈家树合作的,不止是陈家树的生意,陈家树的航道,还是陈家树的命!

  因为只有死人,才能在关键时刻闭上嘴巴,不『乱』说引发更多的问题。

  理清了前后的孟负山是激动,但激动马上冷却。

  他更缜密地思考着眼前一切:

  柳生布置的一计划,固然阴毒,但有个无可避免的漏洞……

  至于陈家树,告诉他些……不,没有必要……陈家树不会信的……也拿不出证据证明的推理,所有的推理,都建立在对纪询的信任之下……

  “咔嚓。”

  背后的门打开。

  走廊上久久徘徊的孟负山转回头,看见陈家树的房门打开。

  门里走出来一个女人,是晨晨;接着又走出来一个男人,是阿宾。⑦④尒説

  陈家树要休息了,阿宾送晨晨出来。

  走在前头的女人出门时脚尖被地毯绊了一下,趔趄差点摔倒,身后的阿宾及时抓住对方的胳膊,将人扶住。

  穿白裙子的女人有头黑亮的长发,长发之下,是张白净巧的脸蛋,或许是置身船只,久未晒太阳的缘故,她的皮肤有种透明的感觉,脸颊底下,脖子部位,青『色』的血管隐隐可见,像是蝉的翅膀,伶仃脆弱。

  但主人的外形与其『性』格,似乎并不似。

  孟负山看着被扶稳的晨晨直接将手臂阿宾掌心拽出,一句道谢也没有,一手按着墙壁,径自往前。

  她行动不便,宛如盲人……

  为什里的每个女人都要眼蒙绸带?

  某个想法自孟负山脑海深处浮,他不寒而栗。

  时阿宾看见孟负山,他对孟负山淡淡点头,转身回。陈家树房间的门重新被关上,道合拢的门,昭示了一个谛——谁是自己人,谁是外人。

  每个人都有其信任之人。

  信任纪询,陈家树信任阿宾。

  想要说服陈家树不和柳生合作,必须行说服阿宾,让阿宾影响陈家树。

  然而阿宾不过是一块没有思想的盾牌,盾牌怎会影响主人?

  *

  晨晨穿行在走廊里。

  她的手指按着墙壁,年年月月地按着里,墙壁上的画框、兽首的位置也跟着默契在胸,谙熟于心。无论上边的摆设再怎更换,也不会像最初一样,割破她的手指,牵绊她的脚步。

  她娴熟地走在条走过无数次的走廊里,进入电梯,按下楼层。

  是7楼,7楼是来此的贵宾的位置,并非她们的位置。

  她们的位置在-1楼。是个需要穿行过整个1楼赌场,并在赌场的角落找到另外一座封闭的电梯,才能下的位置。

  她进入座封闭的电梯,又来到-1层个绝没有窗户,只有通风系统的地方。

  非自然的通风让里的气息总是浑浊,压抑,催『逼』着生活在里的人尽量往上,不惜一切地往上,呼吸新鲜的空气,听海浪拍打船舷……道自己正置身何处。

  她走着走着,突然被一股极的力量往旁边拉。

  她没有反抗,尽管对方尖尖的指甲刺得她手臂有点疼。她早已道身旁有人。人的感官系统是平衡的,一旦视觉开始不好用了,其听觉、嗅觉、触觉就会得到极的提升。

  她听到了来自旁边的沉重呼吸,嗅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。

  是米蜜。

  晨晨想。

  米蜜喜欢喷浓烈的香气,和里的多数人不一样,里的多数人喷的香水都淡,淡到寂寞,如同老鼠一样,宁愿尽情地贴在壁脚,融入阴影,也不愿意被人注意到自身的存在。

  唯独米蜜。

  她的香水霸道,浓烈,隔得老远,就向人宣告她的存在,走了老久,香水不散,她就仿佛还站在你身边。

  “晨晨——”

  米蜜张口唤她,一股甜腻又带着发酵过度的腐烂气息喷来。

  米蜜爱喝酒,经常陪着客人豪饮,久而久之,嘴里就有一股挥之不的香甜和腐烂,约是果子熟透了的味道吧。

  “找到了一个好出路。”米蜜说着,咯咯笑了起来,“有个好心人,说要带离开里。里实在没意思,已经厌烦了,你要不要跟走?和那好心人说说,想来要他带两个美女走,也没什困难的,一个的代价都付了,还怕付第二个的代价吗?”

  她是醉着,还是醒着?晨晨想。不,与其想个问题,不如想,她的是米蜜吗?

  香味简单,只要喷洒同款香水就可以了。

  声音可以录制、可以模仿。

  口气、体型,也可以伪装;甚至面部,都能贴上仿人体面具,装饰出同的轮廓。

  骗术是防不胜防。

  不过她有一种独特的识骗术的方法。

  晨晨『摸』上米蜜的脸,顺着米蜜因为激动突突直跳的发热的脖颈,『摸』到下巴,『摸』到鼻子,再『摸』到那层蒙着眼睛的布。

  层蒙眼的布,少被摘下,它被摘下的时候,往往不是出于那些贵客的好奇心。

  那些贵客,或许感觉到了什,少摘下她们眼上的绸带。

  仿佛绸带下蒙着的不是眼,而是潘多拉的盒子,一旦打开,多多少少,会遭逢不幸。

  她解开米蜜的绸带。

  些绸带往往是被她们自己解下,被她们互解下。

  她『摸』上米蜜的眼睛,『摸』到睫『毛』、眼睑,她的手指穿刺进,穿过两层屏障,『摸』上眼球。

  软的位置,是眼瞳;硬的位置,是眼白。

  刚刚『摸』上的时候,眼球是干爽的,快,眼球就因为异物的入侵而分泌出黏『液』,黏『液』沾湿了手指。

  透过种浸润手指的粘『液』,晨晨终于看清楚了米蜜的形象。

  是在狭的黑暗的视野里,一团遥远的模糊的光。

  ——是盲人所能见到的仅有的东西。

  米蜜还在咯咯地笑:“在信是了吗?晨晨,你永远都样疑神疑鬼。”

  晨晨收回手:“米蜜姐。”

  “你都叫姐姐了,说姐姐不照顾你。”米蜜,“刚刚的提议怎样?多姐妹里,唯独想到你,说吧,跟走吧。”

  米蜜甜腻的声音里带着不容忽视的诱『惑』。

  “不行。”晨晨说。

  “为什不行?”米蜜追问。

  晨晨却不说。

  “……噢,忘了。”良久以后,米蜜意味深长说,“你还有希望。一个你不对其他人说的希望。”

  掐着晨晨胳膊的指甲离了,晨晨听见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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