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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09 章 晋江文学城正版[2/3页]
回不了北方,我也不逐你。可刺史府你是留不得了,你有何打算?”
“但凭使君做主。”
“那很好。”
他十分满意采绿的识趣,“我欲将你嫁给徐仲,借成婚搬出府去。你意下如何?”
虽是询问,却是个不容反驳的语气。这的确是最稳妥的法子了,徐仲肉眼可见的会被重用,人才尚可,是使君看在女郎面上施与她的最后一丝温情。采绿十分坦然地接受了自己的命运:“多谢使君,我会去向女郎求婚配的。”
……
谢沂回到府中已是月挂中天,窗外梅枝疏漏月光,莹莹如碎。房中,桓微一身绛红色曲裾,肩上搭着浅褐色的貂襜褕,正挽了袖在烛光下为白日的画作润色。
她已洗漱过了,匹缎似的青丝挽起脑后束起,只簪了那只海棠嵌玉金簪固定,粉黛洗净,钗环并无,素净至极。手中的画笔也是绛红色的,如雪净洁的腕上是他送她那对蓝玻璃镯子,是她周身唯一的异色。
案端笔墨砚台颜料依次放着,采蓝正在一旁侍奉,十分知趣地行礼欲退。知他进来,桓微头也未抬:“郎君怎生回来得这样晚,伤可还有大碍么?”
“在狱中审犯人,是故回来得晚了些。你在等我?”
他脱下大氅交给采蓝,走至案边柔声问。桓微面上微热,佯作观画不言。他便又问:hTtPs://wap.xs74w.com
“今日怎生想起作画了?”
她既在作画,谢沂不好打搅她,随手拿了本前晋张华的博物志在她身旁的软塌上坐下。她喜欢道家典籍,案头上像这样的游仙怪力乱神之书不在少数。桓微一双柔波流倩的眼还凝在丹青上,笔尖在半空中滞了一滞,漫不经心地答:
“我看外头春色正好,一时起兴,反正,也没有什么事做。”
谢沂探过身去,见她画上绘了云间白鹄,亭台楼阁,几树红梅怒放在雕梁画栋间,艳色如灼。
廊下则绘着潺潺曲水,簁簁红尾,笔法精妙,鸟雀之纤毫,林木之蓊如,皆栩栩如生。分明是无感无情的曲池馆阁,笔底春色,可被她捕捉进纸上,便灵动得似有了生命。
谢沂凝神看她笔下成双白鹄,吟哦笑道:“可怜双白鹄,双双绝尘氛。连翩弄光景,交颈游青云。我的皎皎这是思.春了。”
“怎么,郎君不过半日没陪你,你就想郎君了?”
他把书一丢,从身后拥住她,温热的唇似有意似无意地擦过她赧然晕红的耳垂,耳鬓厮磨。桓微脸上突兀一红,突然想起毛诗陈风里的句子,一日不见,如三月兮。那半日不见,也该有一月半了呢……
她搁了笔,佯作端详画作偏过脸借烛光掩过,似随口地答:“我不过看见云间恰有两只北归的白鹄飞过去了,哪有郎君说的这些歪歪拐拐的心思。郎君若不信,那我再添一只好了。”
兀自嘴硬,谢沂也不拆穿她,便是云间白鹄是偶然,怎么也水里的鱼也恰巧是成双呢。他如饮了蜜酒般,又甜又醺,道:“画比翼吧。”
“你这博物志上说,南方有比翼鸟,飞止饮啄,不相分离。此鸟能通宿命,死而复生,必在一处。像不像我们?”
未知生,焉知死?且比翼历来是凶兽,现则天下大水,只是近来才有了夫妇和合之意。桓微直觉他这话十分的不吉利,又怕直接拒绝他多心,婉婉一笑推脱道:“……这是传说中的鸟,我没见过比翼,怕画不好。”
“那比翼两个字怎么写啊?”
他笑着握过她执笔的手。不会画,总会写罢?
桓微一听他笑便知他嘴里必然没好话,难为情地红了脸,声音低如蚊鸣:“郎君明明知道的……”
谢沂但笑不语,执着她的手握笔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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