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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71 章 第 71 章[1/3页]
父母两个对待此事的态度完全相反,似乎在意此事的全然不是父亲,而是母亲。
桓微不由看向丈夫。谢沂心中已隐隐有了几分猜测,紧握住她冰凉的指。
室中,沈氏恐惧地牙颤骨栗,努力挤出一副平静面容来,假意怅然地叹息:“……也许曾经有过吧,可是,她不要我了。”
庐陵眼中空洞,像是失了悬丝操控的桐木傀儡怔然坐回去。沈氏抹了泪,迎向坐首的桓泌:“年少时的一场绮梦,梦醒了,人也就醒了。大司马不会因此责怪妾吧。”
桓微默声一嗤,岂是年少时的一场绮梦那般简单。
瞧着她当日那个癫狂劲,必然是对会稽王情根深种。
她倒是不急着出言反驳。父亲从来是个稳妥性子,这会儿,必是将事情全部打探清楚了。沈氏如今以谎言欺人,不过是困兽犹斗、徒妄挣扎。
“沈氏,你在撒谎。”
果不其然,桓泌手里抚着茶盏,悠悠然叹了口气。
“看在你是十二娘十三娘母亲的份上,孤给过你机会坦诚。是你自己不珍惜。”
“行刑吧。”他面容无奈地摇摇头,厅中侍立的桓旺应声扬起二寸宽的朱色刑杖,沈氏倏地白了脸色。
“老贼!你想做什么?”
庐陵仓惶起身制止,一双柳叶眉忿怒地竖起。桓泌淡淡回望于她,“事到如今,下官不妨与殿下言明。这个女人,从一开始就是你萧氏德高望重的会稽王派来府中的间谍。殿下与下官如何离心,你长兄又是如何有了桓晏,她又为什么陷害十一娘,殿下都可问问!”
这一声落定,沈氏脸上再无半点血色,眼中渗出大滴大滴惊恐的泪来,唇鼻颤抖得厉害,已是呼吸困难、拼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。
桓微震惊地望向父亲。阿父的意思是,二哥是……大舅舅的儿子?
怎会如此?
谢沂初时也是诧异,但看妻子山眉水眼因惊讶失了焦,微微侧身凑过去,幽幽然哼笑了一声:
“怎么,知道不是亲兄妹,皎皎又想他了?”
他语声幽冷得如同檐下凛冽寒风里摇动的铁马。桓微芙颊微热,恨恨睇他一眼,小手报复地在他掌心里掐了一道。
李夫人语声淡然,似为庐陵讲释:“当年,康帝来临府中,是沈氏在酒水里下了药,又让人引他至公主您的房间。虽未得逞,却也让夫主产生误会……”
当着诸儿女之面,她到底不好说得太过明白。桓芙桓芷面色红了一片,桓微惴惴扑闪眼睫。此计何其毒也。她只知道沈氏是母亲年少时的挚友,却不知,挚友可以做到这种地步。
桓时修眉微颦,黑瞳中燃起森森的火。怪不得桓晏不受重用,怪不得从他有记忆起父母总是不和,怪不得皎皎出生时父亲面上更是看不见半点喜色……原来,怀疑的种子早就被这歹毒妇人种下了!
堂中一时水泼尘息,寂静如死。沈氏呜咽哭道:“不,这不是妾做的!公主,妾不曾背叛你呀!荆州的事,也是妾一时糊涂……”
“你还有脸提荆州的事!”
李夫人怒极,“你陷害皎皎,实则是会稽王为了离间王谢两家、令婚事不成!你猜,夫主手中有没有你同会稽王来往的书信?!”
沈氏双肩一抖,怖惧地望望李氏,又看向桓泌。她不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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