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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6 章 第 56 章[1/3页]
一听见哥哥两个字,她眼眶里猝然又盈满了泪水,如淮水烟波,一低首,凄楚无限。谢沂神情一滞,眸子里透出凛冽的寒意,“是桓晏?”
想来,除了慕容衎,能让她如此失态的也就桓晏了。他的小妻子冷心冷情,唯独很在意亲情温暖。她当日醉酒后还说第二喜欢这个兄长,现在却哭得这样伤心。他不在的这些日子,桓晏到底对她做了什么?
“没有,不是他!”
见丈夫瞬时就把人猜了出来,桓微小手儿攥紧他衣角,敛了晶泪楚楚可怜看他。可这无异于不打自招,谢沂面容紧绷,“他对你做什么了?”
继而想起方才亲她时她的抗拒,愕然转眸,“你不让我碰,是因为他?”
桓微长睫一颤,才止住泪水的秋波目顷刻间又为泪水灼伤,默认了。谢沂震怒地攥紧了双拳,薄唇紧抿!
这个禽兽!
他难掩怒气,松开她,便要下榻去找桓晏算账,桓微又扑进他怀里,凄凄哀求道:“你别走……”
“你陪着我……”
谢沂心中一瞬间软得一塌糊涂,心疼地吻过她脸上肆意纵横的泪水,温热如丝绵,却令她想起昭阳殿里的事来,下意识又想躲,被他早有预料地扣着小脑袋,也就不动了。
谢沂吻过她泪水,又绵绵.缠缠在她唇瓣儿上啄了一下,温柔地注视着她泪水漉漉的眼睛,“不许哭。”
“不许为他哭。”
“郎君的皎皎,只能为郎君哭。”
话一说完却有些后悔。前世,她的确是为他掉了好几回眼泪。除却新婚夜的那一回,每一回都疼得刻骨铭心,两败俱伤。这一次,他再也不要看见她哭了。
桓微眉目含嗔,轻轻在他胸上锤了一下,微红着脸伏进他怀中,嗅着他衣上幽淡而安神的玉蕤香,闭上了眼。
夜窗外华月昏朦,檐下铃铎随风轻响。暖艳灯光透过淡绯色的帐子照在女郎白皙颀长的秀颈上,光华璨璨。她把脸儿埋在郎君温暖坚实的胸膛里,抱着他,忽而闷闷道:“你别去找他,我不想让他知道我知道了……”
“哦?”谢沂不悦挑眉,一手轻轻顺着她的颈背,“难不成,皎皎还想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地继续同他做兄妹?”
桓晏的心思,他是极早就知晓的。前世分明间接逼死了她,又自以为深情地将她的棺木安置在显阳殿里,为天下人耻笑,让她身故也不得安生。
如今又罔顾兄妹人伦,对她做出这种事来……这口气,他如何忍得下。
“才没有。”她极小声地反驳,厌厌蹙起长眉,“我讨厌他,我不喜欢他。”
谢沂哼了一声,指腹缓缓摩挲着她才被泪水洗净的下颌,“当初也不知是谁说第二喜欢他。”
现在总该第二喜欢自己了吧?
嗯?
她什么时候说过这话?
桓微不解抬眸,睫畔点点晶莹,盈盈珠光。谢沂在她鼻子上轻刮了一下,笑道:“不过为夫倒是没有想到,皎皎居然是个小哭包。”
会往他怀里钻,会攥着他衣角可怜唧唧地求他别走、求他留下来陪她。从前,这真是想也不敢想的。
桓微颊上一红,嗔恼地瞪他一眼,转身就投进了被子里,把自己蒙得死死的。谢沂憋着笑,将人从被窝里捞出来,重又摁进怀里,“好了,郎君不逗你了。皎皎睡吧。”
一夜无事,二人交颈相拥而眠,次日起来时,谢沂已往武场里练枪去了,桓微垂目看着锁骨上那一片浅粉色的印记,长睫一垂,面上又盈起淡淡的灼烧之感。
今晚可不能由着他上榻了!
等用过晨饭,桓府送来请柬,邀小夫妻回门一趟。
是十三娘的订婚宴。她同会稽王世子萧纂的婚事原定在此月举行,因国丧延误,直至如今也还未提上议程。如今国丧虽是结束了,但当日桓公为震慑群臣,将惯例三月之期的国丧缩减为二十七天,已是惹得京中颇有非议。如今虽然出了二十七日,现在举行婚宴,自是不妥。
但这桩婚事本是沈氏算计李夫人不得、阴差阳错定下的。当日是庐陵点的头,桓公颇为不喜。会稽王萧昱畏惧桓泌悔婚,招至庾氏之灾,待国丧结束后便火烧火燎地重提旧事,开始了六礼的流程。
桓微不想再遇见那个人,却又无法推脱,坐在车中一路上皆心神不定的。谢沂看出她心思,将她置于膝上,从后环抱住她道:“皎皎莫怕,有郎君在。他不敢对你怎么样的。”
就是怕他在呢。桓微轻轻抿唇一笑。她还真怕郎君会忍不住去找桓晏,将事情闹大。这件事太难以启齿,她不想让阿姨和父亲知道。
牛车停在青溪里桓府门前,二人下了车,由婢仆引进府中。虽是订婚宴,但桓公权势滔天,又才诛了庾氏,正是炙手可热势绝伦之时。今日来桓府贺喜的人不少,多是宗室或士族家主,有些甚至想同桓时说媒的。桓微不便留在前院,谢沂又无法去后院,但料想今日桓晏也当在前院,稍稍放下了心,命采蓝采绿跟去。
李夫人还在病中,在庐陵的授意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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