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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2 章 往事(捉虫)[2/3页]
的时候再告诉皎皎的……”
“没想到,皎皎自己先发现了。”
他眼波柔和得如同霰雪消融在春月的暖辉里,捉过她的手,欲将那腕绳套在她手上。桓微脸上微红,却不知他话中何意,只看着他耐心地解开丝线,复将腕绳系了上去。
雪白的一截皓腕,纤细温软,柔若无骨,比之当年也粗不了多少。红色丝线上婉艳如盛夏的石榴花一般,系着明珠、银铃,红白相间,愈发衬得那手皓白如月了。她微微侧了脸,眼角飞着旖旎的红,不解地望他。
他这是何意?
但见他目光诚挚柔和,并不像是说笑,一时心中迟疑。
谢沂还道她是忸怩害羞,不肯承认索性装作不知,刮了刮她的下巴道:“小骗子,又想装作不知是不是?”
“你难道忘了,当年,是谁从海棠树上跌下来,跌进我怀中,跌散了发髻哭着求我给她梳头的?”
“我说我不会,某人便振振有词你不会梳头,以后娶了新妇子可怎么办啊?这些,小骗子都忘了?”
他轻轻刮了下妻子小巧挺翘的瑶鼻,笑容若月光温柔明澈。另一只手则拉过被子盖在她胸前以免凉着了,复又扣回她腰间。桓微意味不明地“唔”了一声,“郎君说的这个人,是我?”
她其实也记起来了。六岁那年的初夏,母亲同阿姨带了她们姊妹四个去会稽,前往东山的寒山观拜访她已故的姨母海陵公主。姨母因为姨夫纳妾,便在会稽东山修造了寒山观,常年分居。
阿姨同母亲似乎有要事要同姨母谈,只命傅母带着她们去玩。她闻说观里有海棠可看,便央着傅母带她去,傅母却忙着见什么人,将她丢在园中就不见了踪影。
她一个人在海棠园里磕磕绊绊地走着,最后走到了园子的最西边,门是落了锁的,青瓦白墙,阻断了门另一边的景色。
门边却有一株宛如玉簪斜插般歪歪曲曲生长的和人粗的海棠。不很高,粗壮的枝丫却一直向西蔓延,把一树红粉灿烂的花儿,全开在粉墙那头了。
她那时胆子大得很,索性攀着枝干爬到树上。到了尽头,就在树干上坐着,俯瞰门那头的风景。门的另一侧亦是一座庄园,种着蔷薇同玉兰,正值花期,姹紫莹白,争奇斗艳,与篱墙这端的海棠相得益彰。
她看见有个小小的少年正站在树下,眉毛拉得跟毛毛虫似的,捧着一个已经烧焦的紫罗香囊懊悔。她唤了他一声“喂”,他似乎很惊讶地抬头,然后她身下一滑,尖叫着扑着少年摔在了地上……
有人给自己做肉垫,她倒还好,只是那少年显然是摔疼了,抱着她好半天也没能说出话,涨红着脸,连指责她都忘了。这段记忆对于桓微来说是很丢脸的事,因而她在返回建康的那个夏天便全然忘记了。
更不会记得,咳咳,自己是如何恶人先告状地责怪对方害自己摔下来,又如何理直气壮地要求对方替自己梳头。
总之,这么丢人的事,绝不会是她做的。
现在想起来,尚书大人曾在东山隐居三十年,谢沂自幼丧父,少年时便养在他身边。或许还真是他……
桓微心虚地眨了眨眼睫,面上则是一脸
第 42 章 往事(捉虫)[2/3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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