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 第 74 章 番外  前任当丞相了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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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74 章 番外[1/3页]

  光泰十年夏

  天气炎热,大地好像一个炭盆,要把人烤焦了一样。

  这种天气,只适合慵懒地窝在家里打个盹儿,铺些碎冰在海清瓷盅里,深闭宅门,哪里都不要去。

  在一片静谧里,任府那扇雕花精致的小门被开了一道缝隙,从里面上下钻出两只脑袋。

  相貌、神态出奇的一致,那个小的就像那个大的缩小版。

  久久仰头看他爹:“你不是说我舅舅都准备好了吗?人呢?”

  文旌四下瞟了瞟,奇道:“大哥说让咱们这个时辰从后门出来的啊……”

  话音甫落,只听马声嘶鸣,马蹄铁踏着青石板“吧嗒吧嗒”过来,一辆紫骏锦帷车稳稳停在他们面前。

  文旌和久久忙推门出来,久久看着这豪华的马车,很是惊叹:“舅舅你竟然能在舅妈的眼皮子底下偷出这么好的一辆马车,你简直太棒了!”

  任瑾:……

  这孩子跟他爹一样,把毒舌的秉性发挥到了极致,一张口就要放箭。

  受了内伤的任瑾朝这父子两翻了个白眼,招呼他们上马车。

  车夫只肯把他们送到东昇巷的集市上,说在外面的时间久了会被夫人发现……任瑾忙拉扯文旌和久久下车。

  姬大小姐驯夫有术,把任瑾收拾得服服帖帖,平日里让他往东他绝不敢往西,让他给孩子换尿布他就绝不敢去柜上拨算盘。

  有一次文旌实在看不下去,拉扯自家大哥出了门,去投壶听戏喝酒,一直浪到太阳落山才带着一身酒气回家。

  文旌心道酒壮怂人胆,在大门前对任瑾好一通撺掇,进去之后就别给她好脸色看,女人家家还敢管到爷们儿头上,反了她了。

  任瑾喝到微醺,红着一张脸强硬地点了点头,“咚”一声把大门踹开了。

  文旌悄悄跟在大哥身后,心想又有好戏可看了,这姬影忒不像话,自己是个泼妇就算了,还一天天教坏他的阿遥,经常趁着他不在跟阿遥灌输些歪理,这一次非得让大哥给她个下马威。

  他躲在回廊的窗侧,紧看着里面,只见任瑾把门推开进去,姬影正给孩子换衣裳,大约是闻到了酒气,秀眉微蹙了蹙,轻轻抬袖挡了挡鼻子,狠剜了他一眼,转过头继续给孩子换衣裳。

  气势汹汹的任大公子被这充满轻蔑的一个眼神刺激到了,当即撩着前袍上前,把珠帘甩得“哗啦啦”响。文旌暗叫不好,力可别使大了,万一兄长酒气上头,动起手来,那可不像样。

  他正想进去把任瑾拖出来,却听“扑通”一声,这厮跪得很是熟练标准,仰着头诚恳地冲姬影说:“夫人,我错了,我不该出去喝酒。”

  文旌:……

  “但这不是我自愿的,都是南弦,是他逼我的,我说不喝不喝,他非逼我出去喝,还说我整天被夫人管着,不像个男人。”

  文旌:……

  结果就是,任瑾被姬影狠修理了一顿儿,老实得跟小鸡崽似得,姬影抽空跑到静斋向任遥告了状,任遥关起门来把文旌也狠修理了一顿儿。

  从那以后,文旌就认命了。

  纵然他天纵奇智,奈何他有神一样的对手和猪一样的队友,而且……他从来不跟女人一般见识。

  三人顺着集市走到尾儿,离乌勒可汗阿史那因在长安的别院还有几步远,久久远远看见有卖糖人的,忙跑过去,看看糖人,再眼巴巴地回头看看他爹。

  文旌大手一挥:“爹给你买。”他把手探进袖口,表情一瞬僵住,挤出几丝尴尬的笑:“你猜,你娘有没有给爹钱?”

  久久抿起唇,又可怜巴巴地看向任瑾。

  任瑾都不用探自己的袖子就知道,指定比他的脸还干净。

  久久失望地看着他们,叹了口气,蜷起小手从自己的小袖管里摸出几个铜板,递给了小贩。

  看着这八岁小孩儿付钱时的潇洒,看着他那袖子里装满了铜板被坠得沉甸甸,两人的心情一时变得很复杂。

  他们这次偷偷摸摸出来是受了阿史那因之邀。乌勒与大端交好,这几年为平定北疆之乱也立下了汗马功劳,赵煦赐乌勒可汗阿史那因京中豪宅一座,特许他在京中久居。wap.xs74w.com

  朝中有人议论,这等殊荣,俨然可与当年铁勒可汗哥舒耶奇比肩了。

  阿史那因在京中没什么朋友,同龄人中只与文旌和任瑾最投契,隔三差五给他们下帖子邀他们过府一叙,通通都被姬影回绝了,姬影不光不让自家的任瑾去,还给任遥出了主意,也不许她家文旌去。

  原因就是,阿史那因这次是带着自己的大女儿雪穆儿一起来的。

  雪穆儿芳龄六岁,最爱看长安伶人的歌舞,阿史那因为了哄自己女儿开心,天天请歌姬舞姬来府中表演,小小的别院里可谓美女如云。

  这也莫怪姬影疑神疑鬼。

  两人这次之所以冒着被修理的风险带着久久过来,是因为久久说,阿史那因要在十天后举办骑射大会,获胜者的奖品是一根赤金镶嵌祖母绿的羽翎箭。

  久久很想要,但他只有八岁,连参赛的资格都没有。

  他巴结了乌勒小公主雪穆儿好几天,雪穆儿答应说服她父汗把奖品换了,将箭送给久久。

  但有一个条件。

  雪穆儿要求久久把他的父亲文旌带来府上,陪她玩一下午。

  这位乌勒小公主虽然才六岁,但十分早熟,不喜欢跟一帮小屁孩玩泥巴,最喜欢美男。当初跟和久久一块玩儿就是因为觉得他长得好看,比乌勒那一帮同龄的男孩都好看,但这种想法止于她第一次见到文旌时。

  雪穆儿的原话是:“我以前觉得你长得挺好看的,可跟你爹一比……唉,简直没法比,怎么会有人说你们父子两长得像,哪里像?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。”

  毒舌惯了的久久罕见得愣住了,半天才反应过来,傻傻愣愣地问:“我们两谁是天谁是地?”

  雪穆儿没接话,只用一种怜悯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他一番,一句话没再说,摇头晃脑地走了。

  久久:……

  懂些事的小男孩用一种复杂的眼神审视自家爹爹的脸,不甘心地想:我娘、我外公、我舅舅和我舅母都说了,我才是最好看的!

  他心里正思绪万千,阿史那因迎了出来,笑道:“啊呀,稀客啊,你们可真是难请。”说话间,一阵脂粉香雾袭来,管家指挥着新一波的舞女往后院去了。

  那一片姹紫嫣红看得任瑾心里直打鼓,他趁着寒暄的缝隙,悄悄问文旌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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