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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8 章 番外:沙雕男人们的自我修养Ⅰ[1/3页]
隆冬腊月,天降大雪。
今年的长安似乎格外得冷,檐下冰棱冻出来几尺厚,参差不齐的垂下来,清莹莹的,冒着森森寒气。
外面天寒地冻,屋内温暖如春。
熏笼烧得滚烫,炭盆也烘得通红,热茶热羹汤流水一样地换,稍稍凉了些就立刻有侍女过来拿出去倒了。
任遥只穿了一件薄锦衫,一抬胳膊,柔滑的缎子滑到胳膊肘,露出一截雪白的玉臂。
她把骰子扔进筛盅里,轻轻叹了口气。
文旌立刻放下笔凑过来,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任遥的脸色,又小心翼翼地问:“怎么了?不好玩?”
任遥抻了抻脖子,她穿了件束在胸部的襦裙,白锦底上绣了大朵的紫色鸢尾花,松耷耷地垂下来,再加上月份小,因此不怎么显怀。
怀倒是不显,可脾气很显。
她闷闷地道:“不好玩!”抬眼看了看窗外,揽过臂袖,一时心血来潮:“我要出去玩。”
文旌忙拦腰环抱住她,手刚抚上那软腻的腰肢,突然想起什么,立马收了些劲,轻轻地搂住。
“阿遥,你上上个月说要听俳戏,曾叔把俳优请到家里刚给你唱了一天,你就嫌烦,又让他们走了。你上个月说喜欢水墨丹青,我把方祭酒请到咱家里亲自教你,结果不出半天你就把人家气走了。这个月你又说喜欢摇骰子,还说一般的骰子你摇得没劲儿,要纯金嵌玉的骰子,筛盅得是翡翠烫蓝钿的,我按照你说的好容易找人做出来,这才……”他看了看更漏,叹道:“你才新鲜了一个半时辰就说不好玩,咱做人不能这么反复无常,喜新厌旧。”
任遥一把将他推开,冷冽冽地审视着他,质问:“你是不是嫌我烦了?”
文旌像是被揪了尾巴,忙绷直了身体,摇头:“没有,没有的事。”
任遥眼梢带钩,狠剜了他一眼:“那你啰嗦什么,给我拿狐氅去。”
文旌默默地看着她,默默地转身,老老实实地拿了狐氅、手炉和棉靴过来,好声好气地哄了半天,任遥才勉强让他给自己换上棉靴。
被包得鼓鼓囊囊的文夫人犹如太后出行一般,前边佩剑侍卫江怜和扶风给开道,把碎石、积雪等一切可能会绊倒任遥的东西率先清理掉;身边是文大丞相搀扶着,让折花枝折花枝,让提手炉提手炉,乖得跟个使唤丫鬟似得;后边是冷香领着几个小丫头跟着,随时供差遣跑腿。
这一行人浩浩荡荡围着花苑转了一圈,任遥就在最初有几分兴致,越到后面越意兴阑珊,耷拉下眼皮,睫羽柔软垂着,细微地叹了口气。
文旌立马弯身去看任遥的脸色,软声细气地说:“是不是累了?累了就回吧,外面凉,别着凉了。”
任遥大许是真累了,垂着头轻轻点了点,刚要转身回去,蓦然,脚步一顿,停住了。
文旌刚想催促,但见她脸色有些不对,循着她的视线看出去,见任瑾从垂花拱门里进来,披着他那身油光黑亮的狐毛大氅,单手提溜起大氅的一角,弓着身子,目光警惕地环视四周,脚步迅疾地溜进了内院。
看上去鬼鬼祟祟的。
任遥盯着任瑾消失的方向,沉默片刻,一扫疲乏,目光精亮:“有情况。”
文旌亦若有所思:“大哥这是怎么了?都这个时辰了怎么还外出?看这样子是自己出去的,没叫车也没叫人跟着,去哪儿了?”
冷香凑上来,压低声音道:“大公子这样儿不是一天两天了,奴婢这些日子出去给姑娘买果子,路过前院,好几次撞上大公子独自外出独自回来,关键他还总一副神秘样子,生怕被别人发现似得。”
任遥和文旌对视了一眼,她双眸一片雪澈莹莹,如同镀上了光,重新燃起了对俗世八卦的兴趣,不见烦躁无聊,倒越发显得神采奕奕:“大哥一定有情况,我要查清楚。”
文旌一愣,眼珠连转了好几下,忙道:“对对对,大哥行踪如此诡秘,肯定有猫腻,阿遥你一定要查清楚。”
他不在乎阿遥查什么,也不在乎任瑾是不是有猫腻,他只想……阿遥有件事做就好。自从她的身孕超了三个月,这个性情啊简直是朝着一个无比诡异的方向发展。从最初大半夜睡着睡着突然坐起来,哭哭啼啼地问他:将来生了孩子我会不会变成黄脸婆。到后来,全家齐上阵围着她转,还转得不好,转得几近崩溃,别人不说,文旌已经好几天没看见曾曦到静斋来了……hTtPs://wap.xs74w.com
自己的媳妇自己疼,文旌本心里很心疼任遥,她怀孕初期就终日里为他担惊受怕,躲在外面凄风苦雨地过了一个多月不说,还被陈稷掳到了北疆,一路跋涉险些孩子大人都不保。让自己心尖上的人遭了这么多罪,文旌恨不得倾其所有地补偿,可就是,他真得百依百顺,要什么给什么了,任遥还是不开心。
大约是她先前受的苦太多,大约是她怀着的是个混世小魔王,连带着母亲性情也大变,什么事做不到好处就容易厌倦,若找不到下一个兴趣所在,就要往烦躁暴躁的方向发展。
所以啊,大哥这头冒得刚刚好,至于结果如何,那就只有他自求好运了。
文旌好说歹说劝着任遥回屋先睡个午觉,好有精神再去查看兄长捂着的猫腻,刚安顿好了娇妻,江怜过来了,说是皇帝陛下召文相入宫。
这几月赵煦可是春风得意了,将魏太后软禁在了祈康殿,将她在朝里朝外的残余势力清扫干净,整顿了朝纲,大权独揽,政由己出,一扫从
第 68 章 番外:沙雕男人们的自我修养Ⅰ[1/3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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