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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百七十五节 忆苦思甜的小会[2/3页]
城外闲逛时还争论过这山东平叛方略,争论到底要如何才能最快速度平定叛乱,当时根据澳洲人杂志的报道:叛军和大明官军在莱州周围发生过来回拉锯,双方死伤惨重。四个人站在土包上挥斥方遒,对自己的计策甚是得意。如今一个活生生的山东人,从叛军手底下家破人亡只身逃命出来的人,让他觉得那时候的指点江山太好笑了。
“咋?”许哲伟放下碗看着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的曾卷,“没事!人死不能复生。那个狗娘养的孔友德让元老院砍了脑袋,给俺们报了仇。俺这辈子跟定元老院了……魏首长那句话怎么说的来?打过长江去解放全中国!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“咯咯咯……”
“你们笑啥?”
“那你不去当兵,跑这里耍算盘。”
“楚姐,你别笑。不是俺自夸,就俺这体格刚进工厂那会就被动员去参军了。”许哲伟不自觉的挺了挺胸整了下衣服,“谁知道有元老说了,耍算盘的要比拿枪的气还足――他们让俺去职校学财税。”
其实许哲伟的体检结果是“丙等”,按照甲等是“入伍合格”、乙等“预备入伍合格”的标准,丙等就是“不适合队列服役”。不但不适合队列服役,连工厂学徒工培训都不想要他。最后是因为他学过几年算盘,才进了财会职业班。
但是他即年轻,看上去又很健壮,被体检刷下觉得很丢脸,便一直说自己是被动员去念书的。
“楚姐?你是广府人吧,怎么来的这财税局?我听说你还有个闺女在临高上学?”
“和你一样,落难了。”楚小冉脸上一下没有了笑容,低下头夹起一根芥蓝慢慢嚼着。
对楚小冉而言,她的痛苦不是颠簸流离,也不是丈夫女儿的死,而是二十多年的亲情在钱财面前竟如一张薄纸,一口气便能吹个洞。
“楚姐,你别伤心。我不该多嘴……”许哲伟看她的表情,忙说道。
“没什么,过去的一点旧事,憋在心里头久了,说说也没什么。”
她父亲是个老童生,家境虽不好,对她甚是疼爱,自小便教她读书识字。出嫁后家境小康,夫唱妇随,婚后十多年虽只诞下两女,但丈夫不以为意,一家四口也算其乐融融。哪知天不遂人愿,丈夫突然染了恶寒,吃药拖了半年多,最后撒手而去。菲薄的家产典卖一空,只剩下一座房屋,却又被婆婆和小叔子看上,便借口她无子将来必然要再醮,头七一过便把她母女赶出了家门。
“……婆家不肯留我,原也没什么――意料之中。没想到回到娘家落脚,我弟媳竟也这般无情,不要说收留,连一餐一饭都不肯给。”楚小冉道,“平日里我想着娘家总是个依靠,但凡有的东西,也少不了给我兄弟、内侄一份。他们有什么难处,总也是能帮就帮――没想到竟落个这么个下场!”
楚小冉举目无亲。大女儿受了惊吓,没走几日就浑身发烫胡言乱语,又缺衣少食,饶是楚小冉哭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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