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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5章 赵卿,深得朕心![2/3页]
脸色缓和不少,童贯狭长眼暗藏的阴冷,也才渐渐消褪。
赵莽拱手低头,惊出一身冷汗。
刚才若是头脑发热,得意忘形,即便一言不发,任凭赵官家对他一顿猛夸,也会令童贯对他怀恨在心。
赵官家斜瞟童贯一眼,“太师请起。”
童贯纳头拜谢,站起身,垂手肃立。
赵官家语重心长地道:“朕没有责备太师之意。
只是想提醒太师,如赵卿这般忠勇无双之士,理应酌情升赏。
区区百人,着实少了些......”
童贯刚要回话,从侧面奔来两匹快马,追上宝车,竟是王黼、朱勔二人。
“官家!官家!”二人纵马追赶在宝车旁,一阵疾呼。
赵莽很识趣地夹了夹马腹,往后退了退,把位置让出来给二人。
赵官家一见朱勔,气不打一处来,拍打栏杆叱道:“好你个朱勔!今日之祸,全由你而起!”
朱勔灰头土脸,哭丧道:“官家恕罪,是臣没能考虑周全,致使官家受惊!
可臣万万没想到,何将军没能刺死猛虎,反倒放虎出笼,差点伤到官家!”
驾车的何灌回过头,气得涨红脸:“官家,臣冤枉~”
不等他辩解,王黼帮腔道:“何将军看管兽笼不力,确有失职之处。”
二人一唱一和,明摆着要把罪责推到何灌头上。
赵莽骑马跟在宝车后,对朱勔、王黼二人嘴脸万般鄙夷。
何灌确有疏漏,可筹划军祭的是朱勔,指挥流程的是王黼。
现在出了事,就想把责任甩的一干二净。
童贯不紧不慢地道:“何将军纵有轻忽大意,也能在意外发生之后,不顾生死拦在猛虎之前。
却不知王太宰、朱军使二位,当时又在何处?”
朱勔面皮微颤,脸色由青转红,颇有些底气不足地喝道:“臣当时就守在官家身侧!
只是、只是人多杂乱,把臣挤下台去,差点摔断腿!”
王黼也忙道:“臣当时也拼死护在官家身边!
只是众人推搡之下,臣不慎跌倒,腿上还被重重踩了脚!”wap.xs74w.com
赵官家沉着脸不吭声。
童贯忽地笑道:“朱军使长得富态,少说有一百六七十斤重。
这副身子,在朝中冠绝群臣。
试问,谁能挤得过朱军使?
至于王太宰,这一摔也恰到时机,反正有官家在前,猛虎也看不到你......”
“童贯!你~”朱勔满面羞愤,咬牙切齿。
“一派胡言!童太师,休要在官家面前搬弄是非!”王黼也怒不可遏。
童贯拱拱手:“当时情形如何,官家看在眼里,自有忖度,何须臣来嚼舌头?”
二人皆是怒视他。
赵莽用力憋住才没笑出声。
童太师还挺会嘲讽人,一张利嘴说得俩人哑口无言。
赵官家被几人吵得心烦气躁,叱道:“都给朕闭嘴!”
三人俱是低头,作聆听状。
赵官家恨铁不成钢地瞪着朱勔:“命将出征祭礼,何其重要!
交在你手里,却错漏百出,险些酿出大祸!”
“官家,臣~”朱勔一脸惊慌,还要狡辩。
赵官家叱责道:“贬朱勔为拱卫大夫,禁足府中半年,给朕回去,好好闭门思过!”
朱勔肉脸颤了颤,见赵官家眼中怒气未消,不敢再辩解,拱手带着几分哭腔道:
“臣知错!这就回府,好生思过!万望官家保重,莫要因臣气坏御体!”
赵官家不耐烦地挥挥手,似乎不想再看见他。
朱勔一脸谦卑惶恐,拱手告退,临别前,却恨恨扫了眼童贯,眼里满是怨毒。
朱勔勒马站在原地,望着天子宝车走远。
王黼心里也有几分不安,赵官家瞥他一眼,喝道:“三衙禁军,军纪不肃、军容不整,身为宰相,监管不力,罪责难逃!”
王黼拱手低头,脑门流下冷汗。
赵莽正琢磨,赵官家会如何治罪时,又听后者拍打栏杆,怒道:
“王黼罚俸一年!三日内,写一份劄子递进宫,给朕好好反省今日之过!”
王黼忙道:“臣遵旨!臣回去,一定反躬自省!”
“退下退下~”赵官家挥挥手。
王黼也勒马停在原地,目送宝车沿官道继续往前。
赵莽暗暗咂嘴,品出几分意味。
赵官家这一手高举轻放,玩得倒是利索。
臭骂王黼、朱勔一顿,却没什么实质性处罚。
偷瞄一眼童贯,见他面色如常,看来早就对此有所预料。
这便是赵官家,在几大权臣之间玩平衡。
犯错之人换作童贯,想必也是同样待遇。
只要不危及皇权,赵官家对自己一手提拔的宠臣们,倒是恩宽似海。
可惜,就是这样一份宽容,祸害的却是整个大宋朝......
天子宝车从东京外城,正北通天门驶入,依次驶入皇城景龙门、宫城玄武门,回到内廷,停在坤宁殿前。
赵莽只带邓肃四人入宫,其余虓士营军士,留在玄武门外。
皇太子赵桓率领一众皇子,张迪率领一众内侍、班直禁卫,一窝蜂地涌上前,七嘴八舌地向赵官家问安。
童贯搀扶赵官家走下宝车,赵官家望着诸多皇子,一脸老怀安慰,颇有种劫后余生,再见亲人的激动。
赵莽和邓肃四人默默退开。
人群中,赵莽看到赵构。
这小子哭得满脸鼻涕眼泪,赵官家还拍着他的肩头,宽慰了几句。
起初,赵莽以为赵九真情流露。
直到看见他把抹下来的鼻涕眼泪,偷偷擦在老十二,信都郡王赵植的袖口上......
赵官家在赵桓、童贯、张迪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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