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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 地主中的清流[2/3页]
拭身上水渍,笑道:“你娘生前最爱干净,每次你从外边玩耍回来,滚得满身土,不管多晚都要洗刷干净才能睡觉,你倒舒服了,累得你娘夜里还得浆洗衣衫......”
赵莽迟疑了下,“爹,听钱丰说,我娘也是钱氏族人?”
赵陀拧干布帕,叹口气:“不错,论起来,你娘和钱文杞是堂兄妹,钱老儿算是我舅兄,钱丰是你表哥。”
“那我娘......”赵莽欲言又止,搜遍记忆,也只有些许残存画面。
赵陀找来一件干净的无臂短褐衣、布裤、布鞋给赵莽换上,父子俩坐在堂屋大瓦房前,吃些白粥蒸饼填肚子。
“你娘是钱氏偏房女,前面还有两个哥哥,可惜一个夭折,一个五岁时溺死在宦塘河......”赵陀望向远方湛蓝天空,陷入回忆。
“你姥姥受不了打击,早早病逝,你姥爷意志消沉,染了赌瘾,败光家底,从鹅头山后山跳了下去......
钱氏收回你姥爷名下所剩田产,族人们觉得你娘晦气,等她长到十六岁时,想把她远嫁衢州。
你娘不肯,就一个人跑到杭州居养院做浣衣工......
她二十岁那年,我从庆阳府回来,到杭州探望故人,没想到遇见你娘......然后我们就回宦塘镇,买田置业,安下家来。”
赵陀黢黑面庞满是温柔笑容。
顿了顿,他轻叹口气:“许是在居养院做工那几年积劳成疾,自从生下你后,你娘身子一直不好,到了你六岁那年,终究还是去了......”
受两世记忆交融影响,赵莽心中感到一阵酸楚。
赵陀突然有些紧张地抓住赵莽胳膊:“大郎,自你入狱后,头疼病可有发作过?”
赵莽茫然摇头。
“也不曾有冲动狂躁的时候?”赵陀又追问。
赵莽仔细想想,还是摇头。
“怪事~”
赵陀苦笑,“也不知你记不记得,七岁那年,我带你进山祭拜你娘,一不留神,你在山林里跑丢,夜里狂风暴雨电闪雷鸣,等爹找到你时,你已经昏迷不醒,回来后染了癔症,时不时头疼病发作,狂躁易怒,连我也难以接近......”
赵莽拍拍脑门,龇牙咧嘴好像很痛苦的样子。
“罢了罢了,都是些旧事,不去想就好!”赵陀还以为儿子触碰到那段记忆,引得头疼病发作,赶紧劝阻。
赵莽晃晃脑袋:“我记不得了~”
偷瞄一眼,见老父亲满脸关切,赵莽心里暗暗歉疚。
自从那日在牢房里醒来,除了屁股绽裂疼痛,他确实没有其他不适感觉。
未免赵陀起疑,他只能佯装继承了赵憨子头疼病不时发作的毛病。
赵莽很认真地道:“爹,自从那日昏迷醒来,我头脑里好像多了些东西,又少了些东西,但我知道,我不是憨子!”
赵陀老怀安慰,握紧赵莽手掌:“我儿当然不是憨子!爹一直都知道!”
赵莽咧嘴笑得很憨厚。
赵陀双眼有些湿润、模糊,他知道儿子当真长大了,脑袋开窍了,以前的赵莽
第7章 地主中的清流[2/3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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