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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卷_异想天开(2)[3/3页]
却是不差,等到清初的时候,紫砂壶已经成为市场的宠儿,一些文人士大夫自己喝茶没有紫砂壶,你都不好意思出去说自己会喝茶。
李凡跟老米两口子科普了一阵后,就打开紫砂壶闻里面的茶香,又闻闻旁边玻璃杯里的茶香,最后不得不叹口气,将茶壶里的茶叶和水都倒掉了。
“怎么了?难道那个壶泡的茶水不能喝吗?”玛索惊愕的问女婿。
“唉!这把壶被不懂此道的人给毁了,想要恢复……恐怕要慢慢的洗壶了,还不一定能煮出来,希望他后来这种串味的时间不够长,即便是如此,最短时间恐怕也要十天半个月的,唉!没文化是害死壶啊!”李凡沮丧的说道。
“你的意思是把这个壶洗出来?怎么洗啊?像你刚才那样洗?”
“不,那是临时处理一下,得用90°的热水,每一小时冲泡一次,将紫砂缝隙中的茶根浸泡出来,如果后来泡的这种乱七八糟半发酵茶的时间不是太长,也许花费时间会短一些,反之,耗用时间就很长了,三个月半年都不一定洗出来,这里的名堂太多了,可惜啊,这可是一把明远壶!不比那个供春壶差多少啊,有些工艺还比供春壶精细呢,算下来,这把壶至少有三百多年的历史了,而保存如此完好的,世界上怕是也难觅几个了,这老板五千美元就卖了,暴殄天物啊!”hTTps://WWw.xs74w.com
“明远壶?”老米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个供春壶,“这又是个啥故事?”
陈鸣远,清初康熙、雍正年间人,其父是明代著名紫砂艺人陈子畦,与吴颐山不一样,他就是个匠人,一个依靠文人士绅传名卖器的匠人。当紫砂壶突然在高层流传的时候,市场的需求是很大的,不说别的,在全国各县的士绅和退休的官员可是不少,怎么算,十来人有吧?京畿之地更是扎堆,一人有,多人求。
陈鸣远刚出道的时候,肯定仿制了数量不菲的贡春树瘿壶,第一,他要吃透制壶里的文化精髓,想学东西,尤其是书画雕刻艺术,都是从临摹开始。第二,为了打响名头,借用名家的声誉,搞点山寨很正常,在那个时候可是没有专利的。
实际上,在清初的时候,供春壶就是器型的代名词,只有一个形制,没有其他的,表面上的雕刻叫“树瘿”,正是这种模仿大自然的启迪,陈鸣远后来做出了自己的特色壶型,最有名的就是瓜型壶,正所谓,触类旁通,既然是仿生,那就宽泛点,于是,就出了莲子壶、束柴三友壶、松段壶、梅干壶、蚕桑壶等等。
随着技艺的发展,陈鸣远还将紫砂工艺作品推广到案头陈设、清供雅玩和文房用具等等,制作出来的小玩意更是数不胜数,日常所见的果蔬玩宠等等,都是其创作的题材,极具自然生趣,甚至可以说是后来一些街头艺人的启蒙,比如什么泥人张、糖人黄、面人汤等等,走的都是这个路数,不过是服务对象不同,层次不同而已,从根上说,这些创作都是来源于市井生活,来源于民间。
树瘿壶的出现也与当时的文人士大夫审美观有关,在明末时期,可以说是汉文化的一个分水岭,此时的文人有务实的,有浮夸的。有大义凛然的,有贪财厚黑的,但总体来说,还是走偏了,是一种对文明的畸形认识,从宋徽宗开始,文人们对于奇石有种独特的审美,他们认为“丑极”就是“美极”,如果一块石头达到了“瘦、漏、透、皱”的程度,这就是一块美石。虽然说这是一种深邃的哲学思想,可是,当用在治国和理政的时候,肯定要出问题,宋朝的灭亡、明朝的灭亡都与这些虚无缥缈的认识有关,玩可以,喜也无妨,但不能丧志,更不能迷糊了自己的大脑,偏偏有些文人天性如此,但凡研究点啥,就钻牛角尖,玩蝈蝈斗蛐蛐,就算是拿了世界冠军又能怎么样?能让谁的心情变得高傲和自豪?可笑!
方丹回到酒店,刚刚进入房间就接到服务台的电话,“有一位叫艾蒙德的先生希望见到您,他说他代表一位叫托马斯的先生与您谈一笔交易。”
“麻蛋的,来的这么快?怎么办嘛?”方丹直愣愣的问刘道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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