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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卷_捡漏旅游(4)[1/3页]

  到了晚上6点的时候,李凡已经把这套家私包装好发运出去了,随意将运单拍照,发给了石大庆,并给石大庆留言:用古法修复,原件上跌落的任何物质都要小心收集起来,以待考证。修复中注意在熬牛皮胶的时候,放少许花椒粉在里面,这可以防虫蛀。修复好以后,不要急着在外面上漆,用研磨方式磨掉原来的大漆,要小心谨慎,使用水磨工夫,最后阴干,用清漆封住表面,保证木纹的展现,这是一套黄檀木的对弈家具,是一百多年前西方人从两广或者百越加工后运到欧洲的,所以,极具文物价值,一定保管好,切切!

  这黄檀木怕虫蛀吗?如果怕虫蛀,那现在还能剩下什么呢?其实,李凡这里让石大庆放花椒粉的目的可不是为了防虫啃咬木料,而是防止虫子去啃咬牛皮胶啊。这两把椅子之所以散架了,就是因为卯榫的手艺不过关,熬胶的手艺也不过关,当微生物和蛀虫将卯榫周边的牛皮胶都啃光了,那卯榫自然也就吃不住劲了,不散架才怪。要是普通木料,或者普通的椅子,人们会找个角铁皮用钉子直接钉上,或者用木螺钉固定住即可,可这是黄檀木,哪里是那么容易钉钉子拧螺丝的?一般的杂木上干这事都很难,要在黄檀木上干,更难。散落的椅子腿上的几个小小的钉眼就证明,瓦格纳的父亲肯定尝试过,最后不是砸了手就是椅子干脆散了,完全不具备“修复”的价值了,如果不是因为木头很重,心中有疑惑,怕是早就进了他们家的壁炉了,可即便是这样,这套对弈家私还是蒙尘了小半个世纪。

  这套明显是岭南出口型的古家具到底值多少钱?其实李凡心里也不清楚,这是一种典型西方样式的家私,却是用东方传统木工工艺生产,这本身就透着一些古怪和稀奇,可这套家具却是从几个角度反映了那个时代的故事。

  首先,西方人下棋的模式,这套家私的设计肯定是西方人,而用于下棋的地方应该是严格的,之所以选择沉重的木料,用意就是追求棋桌的稳定,国际象棋与中国象棋和围棋都不一样,是立起来的,你可以说是立体的棋子,可这样立起来的棋子很容易因为棋桌的晃动而倒下来,这就要求棋桌必须是沉重的硬木,目前西方各个博物馆里遗存的棋桌,基本上都是沉重硬木的,比如用橄榄木、山毛榉木的,还有使用产于非洲的各种硬木,可用产于亚洲黄檀木的并不多。

  其次,加工工艺竟然是中国传统工艺,棋桌上在原来的漆面上明显有棋盘的痕迹,可惜,随着年久缺乏保养,已经基本上都掉落了,之所以没有像国内专业制作棋盘那样用刻纹来画棋盘,估计还是工匠无法理解西方棋盘与东方棋盘的区别,担心一旦刻上去就无法更改了,如果再刨掉桌面……那不是一个小工程。还有一个原因,国际象棋的棋盘是黑白格相交,这样的棋盘用刻画几乎无法实现,只能是用不同颜色的油漆来区别,那个桌子上的油漆之所以损毁了,可能与这种要求有关,没有白漆咋办?估计使用了露白的工艺,可露白后……

  一个简单的棋盘,反映了东西方文化思维的差异。在东方,无论是象棋还是围棋,棋子是落在纵横线的交叉点上,你可以理解这是发散性的思维模式。而国际象棋是在格子里,几乎就是中世纪占地为王的翻版,他们要的是城堡,要的是四面围起来的地方,因此,在西方的战争理念里,不管克劳塞维茨如何把战争的内涵提高,也别管马汉说的什么得海洋得天下,在他们的思维里就是占地。

  当李凡接到刘道源的电话,说他们都在火车站附近的一家餐馆里等他的时候,李凡这边已经把事情都办完了。还了车,带着凯琳娜,两人溜溜达达的就向火车站走去,为啥不坐车啊?嘿嘿,李凡不是还想沿途“捡漏”嘛。⑦④尒説

  还别说,越是靠近火车站,在街边摆地摊的就越多。难道说苏黎世当局就不管这个事情吗?管,可最后怎么管?在欧洲,乞讨和摆地摊一般都是禁止的,可是如果变通一下,比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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