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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一章 暂别八九日,归来似流年[2/3页]
当真的?
予白泽之畔大败都骨,耿成倒是提过一次,说郭景骑射之精世间少见,所以要让他领骑队,换耿坚领步卒。
郭景也只当他是随口一说,心想他就五十个兵兵,还分什么骑队、步队?
而如今耿成旧事重提,就绝不可能是说说而已,而是要付诸行动。
但没想到,他的口气如此之大?
建营?
一营再少也要两曲,且需满编(每曲五百到六百人),多些就要五六曲,近两三千骑,兵源从何而来?
不会是又在打流民的主意吧?
再说了,不是会骑马就能称作“骑兵”的,就算从“会骑马”开始练,到敢松开缰绳腾出双手,在奔驰的马背上拉弓射箭,没有三四年功夫想都别想。
且需一日不停的练……
其二,战马又从何而来?
塞尉秩两百石,耿成一年的俸禄刚够买一匹战马,还称不上良驹,至多算平常。
而且买回来以后还要不停的花钱:兵卒一日口粮才是一斗,但战马每天的豆料就需斗半,再加上草、盐,一匹战马每日所耗抵的上两个壮卒。
如果不喂精料,战马就会掉膘。瘦上三五月之后别说奔驰作战,稍大些的车都拉不动。
其三,士卒的口粮、俸禄、兵器、甲胄等,又从哪里来?
沉默许久,郭景才悠悠说道:“你我相识一年有余,这两月以来更是朝夕相处,倒是未向塞尉提及过景的生平?”
耿成转了转眼珠:“嗯,你说!”
“景之祖父,就是使君府上的马夫,之后使君举官,则是家父随身侍奉,后被使君举为厩正(养马的小官)。
那时景才六七岁,已能攀着厩墙爬上马背。自此便与马为伍,夜以继日,寒暑不缀,如此才有了这一身技艺。
我也能猜到塞尉所谋,只待流民到了强阴便择优而录,充为骑卒。若如此,至少要操练三五年之功才有一战之力,到那时,塞尉早已不知迁升到何处去了……”
稍一顿,郭景又怅然叹道,“此为其一。其二,养马、养骑兵糜费着实不小。且不似流民,维持过数月之后就能有进项……
骑兵却是只出不进,且糜费一月多过一月。若是马上步兵还好一些,代步而已,买些耕马、驮马,一匹不过一两万钱。
而若为突骑(能骑马冲阵的骑兵),就必须选良马,少些算一匹也要六七万。除此外,还要为兵卒置备兵械、甲胄……
如此一算,每骑至少也需八万钱,千骑才能称之为‘营’,也就是八千万钱……而塞尉又可知,举并州九郡,去岁的赋税才有多少?不过才万万钱(一亿)罢了……”xs74w
郭景就差说耿成痴心妄想,白日做梦了……
耿成一脸幽怨:“我只是让你选营,先指一块地出来,等有钱有时间了再慢慢规划。你倒好,张嘴就说个不停?”
郭景一点都没客气:“只因景深知塞尉之性情:但凡说出口,就必然要干到底,哪怕前方千难万险,阻挠重重……就如继任这强阴塞尉,又如招抚白登山下的那些流民……”
耿成被顶的目瞪口呆。
好像还真是这样?
愣了好久,他才幽幽叹道:“其他的事情不用你操心,你先把这一百部曲练好,就按突骑练……不敢说练到你这种程度,至少也要以一敌什……”
“好,还请塞尉先拔钱粮!”
郭景手一伸,“如今战马才只有五十匹,人手一骑也还差一半。然鸡颈(保护马脖子的甲)与当胸(马胸口的甲)更是一具都无,塞尉让我如何操练?”
耿成一脸懵逼。
我穷疯了还情有可愿,难道你也穷疯了?
“要钱没有,要命一条!”
耿成一把拍掉了郭景的手,“没有甲,那就不练突阵(冲杀),只练骑射……马不够,那就换着骑,大不了分成两队,每日每队只练一个时辰。”
稍一顿,耿成又一声长叹:“但每日让你唠叨也不是个办法,我先让你看两样好东西……”
郭景
第三十一章 暂别八九日,归来似流年[2/3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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