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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伍百零伍回 陷地掀天销不平[2/3页]
曹操道:“‘武孟德’,若当时你处在王某境地,呼天不应,叫地不灵,却当如何?”
曹操因前世缘故,心理年龄远比生理为大,对家中妻妾,多少有一份长辈对晚辈的宠溺之情,倒是颇能代入父亲角色。
稍稍一想,便觉一股火气充塞心胸,沉声喝道:“既然呼天不应,吾便掀了这天,叫地不灵,那就陷了这地!偌大东京,若真个容不下一介孤女,呵呵……不杀他一个满城流血,如何销得这口不平之气?”
说话之间,一身杀气,陡然升腾。
洞中好汉哪个手上短了百八十条人命?却都齐齐打个寒颤,王寅听在耳里,也是一惊:乖乖!我这个女婿,莫非是哪个魔王转世?怎地这般重杀气?
他们又岂知道,老曹这等人,平日或还宽宏,但若真遇上过不去事,发起疯来,便是一座大城,说屠也便屠了。
所谓杀人盈野,于别人只是形容,于他却是再写实不过的白描——
当初因父亲曹嵩被徐州牧陶谦的部将害死,曹操杀得徐州五县鸡犬不存,泗水为之不留,明明有匡国之志,亦知此举必在史书上留下千古骂名,却也肆意而行,其性可见。
王寅缘何忽然要问曹操怎么做?
其实他心里本有个小算盘,便是听到李逵、鲁智深一口一个“三嫂”,心道这矮子好艳福,娶了我的女儿,竟然似是做小?如今又要娶方金芝,他后宅中美女如云,岂不分夺了吾女的恩爱?哼,我若不知便也罢了,既知是我女儿,当爹的岂能不给她撑腰作主?
故此特意问曹操会怎么做,本是以为曹操所做之事,必然不如自己酷毒,届时说出自家的手段,惊他一跳,也好晓得这个丈人的厉害。
却不料老曹一开口,竟然是有屠城之意,那一身杀气恍若实质般,这叫老王还怎么比?当下呆呆无语。
李逵偏爱提那壶不开的,先是拍手叫好:“快当、快当!这等无情无义的城子,正该杀他一番!”又看向王寅:“喂!你这厮问我哥哥,自己却是如何行事?”
王寅呆了呆,苦笑道:“我却没这般手段,只是那四邻之中,有几家往日受过我家恩德,却弃我女儿不顾,于是杀了他满门,随后提条枪杀入无忧洞,本打算杀尽洞中恶徒,可惜本事不济,只杀得二百余人,便受重伤,逃出之后,又被无忧洞、皇城司联手追杀,一路逃到江南,隐姓埋名做了个石匠,后来遇见圣公、七佛子等人,遂同他们做了兄弟。”
他这番手段,虽不如曹操那般酷毒,也堪称惊天动地了,以一己之力,对上汴梁黑白两道最大两股势力,单说能够全身而退,若是传出,便足以名动江湖。
鲁智深、李逵、史进等齐齐叫道:“快当、快当!”
李逵搂着他道:“你本事虽弱了些,倒有肝胆,伱且放心,回头铁牛陪你再去东京,那什么鬼饭楼、无底洞的,都杀绝了方罢手。”
曹操伸手拍了拍王寅臂膀:“后来之事,王右使当是不知。师师对我说过,父亲吃了官司身死,她在街头流浪,幸好被樊楼李氏收养,从此改随养母姓氏,叫了李师师。”
邓元觉听到此处,忽然瞪起了眼,惊奇道:“武兄,李师师这个名好熟,岂不是与东京汴梁那个号称天下第一行首的李师师重名?那个女子却是奢遮,据说官家都爱得她紧。”
他越说面色越是古怪,迟疑道:“不会真是一个人吧?那岂不是,岂不是竟做了……唉!”
他素来口快,想到什么便径直说出,说到最后才觉不妥,然而话虽未说尽,众人却都知他想说的那个词是什么。
王寅身形一颤,本来就是个老白脸,此刻顿时更苍白几分,一拳打得邓元觉翻倒在地,脸上顿时高高肿起,显然这一拳是用上了真力。
石宝等连忙抱住,都劝道:“王兄莫怒,或许只是重名。”
王寅还未说话,便听李逵洋洋得意道:“自然不是重名,我家三嫂嫂,便是当年天下第一行首!哼哼,赵官家那等人才,岂配得上我的嫂子?却被我大哥夺了来,做了自家老婆!”
他从未涉足青楼,许多事务并不清楚,在他概念中,李师师只不过是个名气更大的宋宝莲罢了,更分不清楚表子和卖唱女的区别,因此对“天下第一行首”六字,颇是引以为豪。
鲁智深嗔道:“你这铁牛,胡说什么,此事我听吴军师说得详细,分明是那女子爱慕我哥哥英雄,因此甘心相随,什么叫夺了来?难道我们是山贼不成?”hTTps://WWw.xs74w.com
一言既出,明教众人都不由暗自纳闷:这个大和尚好生义正词严,你们不是山贼,又是什么?
曹操开口道:“王右使先莫生气,我家师师,的确曾为东京花魁,大丈夫事无不可对人言,师师对我一心一意,我对她亦并无二心。人之际遇,往往非是自己能主,师师心底纯善,为人磊落,世间女子,有几个能同她媲美?陈年旧事,无碍我和她今日之好,来日之期。况且……”
第伍百零伍回 陷地掀天销不平[2/3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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